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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蕎背靠木板坐在柔軟褥席上,膝腿處搭著厚披風(fēng),打算夜里睡時就直接拿披風(fēng)裹住自己當(dāng)被蓋。 賀淵在她左側(cè),與她一樣的姿勢靠坐著。凡是外頭有人進(jìn)來,必定先經(jīng)過賀淵才會接近趙蕎,這是方便保護(hù)的位置。 韓靈則在她右側(cè),進(jìn)來沒一會兒便側(cè)身躺下背過去小憩。 賀淵正不動聲色打量著客艙內(nèi)所有人。 趙蕎的對面是一家三口,父母帶著個約莫十一二歲的靦腆小姑娘。 見趙蕎笑意和善,小姑娘的母親便教她向趙蕎問好。趙蕎閑著沒事就與這家人攀談了幾句。 之后小姑娘有些困倦地揉著眼睛,她的母親安頓她躺下睡,趙蕎沒再多說什么,也閉目假寐起來。 約莫戌時近尾,天色已全黑,夜風(fēng)呼呼撲人。 客船在楓楊渡的下一個小渡口靠了岸,大致有兩炷香的功夫后,隱約聽到甲板上有船工笑著報—— “老大,攏共五位新客!” 客艙內(nèi)大部分人都睡著了,沒睡的人也昏昏沉沉,連對面小姑娘的父母睡得輕輕打起呼。 小姑娘下午睡顛倒了,這會兒精神好得很,坐在那里東看看西看看。 船從碼頭起錨時,前后只進(jìn)來三位新客,尋了空床位躺下。 趙蕎小口小口啃著冬棗,側(cè)頭看著客艙入口,傾身靠近賀淵些。 賀淵見她有話要說,便略略低頭將耳朵湊過去。 “進(jìn)來的那三個,你瞧著有古怪嗎?”趙蕎問得極小聲,怕被人聽到靠得也近,說話時氣息全噴在他耳廓上。 客艙內(nèi)沒有燭火,只入口處掛著一盞防風(fēng)的小馬燈,光線很昏暗。她看得有點(diǎn)費(fèi)勁,就指望賀淵那號稱“夜里能飛刀滅香頭”的犀利眼神了。 賀淵盡力擯棄心中雜念,忽視從耳朵尖橫沖直撞胡亂躥向四肢百骸的酥麻感。 “沒有古怪。” “那外頭的兩個,在干嘛?”趙蕎一時猜不透外頭兩個是怎么回事,便坐正,繼續(xù)啃著冬棗盯著客艙入口。 她想事情時總是很專心的,便沒瞧見賀淵神色復(fù)雜地偷偷揉耳朵。 待趙蕎慢條斯理啃完七八顆冬棗后,客艙入口總算又進(jìn)來了一人。 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身量瘦長,腳步虛浮,像薄酒微醺那般。 那人搖搖晃晃進(jìn)來后,就在趙蕎對面那小姑娘旁邊的空床位坐下。卻沒有坐在床位正中,大半個身軀都歪著倒往小姑娘身側(cè)。 趙蕎視線有些模糊,看得不大真切,總覺那人一直往小姑娘身邊擠。 小姑娘似乎有點(diǎn)害怕,一直往母親身邊躲。奈何她的母親心大如斗,就這么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還睡得沉沉的。 “禽獸。” 右手側(cè)傳來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趙蕎詫異扭頭,見韓靈不知何時醒了,正怒目看著對面,似乎想起身沖過去。 趙蕎展臂將他擋回去,小聲呵斥:“你做什么?!別亂來。” 按住韓靈后,趙蕎又轉(zhuǎn)頭湊近賀淵:“那人,sao擾小姑娘?我瞧不太清。” 賀淵也湊近她耳畔,小聲回:“應(yīng)當(dāng)是,我見那小孩兒嚇得眼里都有眼淚了。你別動,我去……” “你才別動,”趙蕎一左一右叮囑兩個義憤填膺的家伙,“你倆都別動。” 眼下許多事都還不清楚,若讓這兩人上前將對面那混蛋打一頓,不知會惹出什么樣事端。若到頭來收不了場,鬧不好就白費(fèi)那么多功夫上這船了。 趙蕎心中飛快盤算,同時揮著拳頭對小姑娘示意,打他!哭!鬧!把整船人都吵醒你就安全了!別怕! 也不知是小姑娘看到了她的動作,還是真的氣到了極點(diǎn)。 “啪”的一聲,看影子的動作配合這聲音,似乎是打了那人一耳光。 可白日里就看得出來,十一二歲的小孩兒,又是靦腆性子,以往大概沒這么打過誰,力道并不大。 那歪歪倒倒直往她身旁蹭的人挨了不太重的一巴掌,非但沒有生氣或畏懼,反而發(fā)出嘿嘿的笑聲,似乎更猖獗了。 兩側(cè)的賀淵與韓靈都是一副再也看不下去的架勢。 趙蕎使勁將他倆摁下:“叫你們別動!” 既小姑娘明顯沒法子自救,那這個忙也只能她去幫,就算事情真鬧大了也有說辭好圓回來。 心念一定,趙蕎猛地站了起來,利落地趿了鞋大步走過去。 她一走近就清楚看到那男子的眼神。 很古怪。有種詭譎怪異的迷離亢奮,說不上來算清醒還是迷糊。 那人抬頭看著她越走越近,立時笑得邪肆又輕薄,也不搭理身旁的小姑娘了,伸手就來拽她的褲腳。 出門在外,又是跑江湖的身份,趙蕎沒穿裙褥,而是穿了利落的武服衣褲。 小姑娘見她來幫忙反倒要被纏上了,眼淚刷地落下來,顫顫伸手要將那人推開。 可她力氣小,根本推不動。 趙蕎對她安撫地笑笑,旋即眸色一沉,蓄足了力氣抬腳照那男子的下巴就是一踹,接著左右開弓,兩個耳光清脆響徹客艙。 那人猝不及防被掀翻,嗷地痛叫出聲。 趙蕎迅速后退兩步,后背意外撞進(jìn)一堵溫厚胸膛。不用回頭都知是誰。 她底氣更足,甩開嗓子對那嗷嗷滾地的人震聲喝道:“動手動腳是上趕著找死嗎?你祖宗我可天生暴脾氣!” 這陣接連的動靜足夠大,莫說船艙里睡著的人都被驚醒,連甲板上的船工,以及從楓楊渡登船后就沒在客艙露過面的船家老大,全都慌慌張張趕來察看動靜了。 第31章 流淚滿面的小姑娘余悸猶存,轉(zhuǎn)頭撲進(jìn)總算惶惑茫然坐起來的娘親懷里, 奶貓兒似的小聲啜泣抽噎起來。 客艙中沉睡的人們驟然被驚醒, 并不能立刻理解發(fā)生了何事, 相互驚疑不定地小聲詢問,場面立時嘈雜。 艙門上的厚簾子被從外頭撩起一半,船工們站在那里朝內(nèi)打量。 船工們身后站著膚色黝黑的船家老大, 五官模糊在夜色中, 讓人看不清神情。 他似乎吩咐了什么, 有兩名船工立刻往里走來,口中賠笑:“這位客約莫是上船之前喝多了,驚擾大伙兒休息,我們這就將他請出去。待他明早酒醒,我們船家老大與他一道給大家賠不是……” 雖說這艘船上的人較大船上那些要稍體面些,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 畢竟會坐這種船出行的, 再如何也不會是什么達(dá)官顯貴,出門在外大都愿息事寧人,若與陌生人產(chǎn)生點(diǎn)挨挨碰碰的摩擦糾紛, 最多對罵幾句、推搡兩下就吞悶虧罷休了。 船家見得多,不會輕易惹火燒身,通常都兩不相幫。最多將沖突雙方分開,場面上說和幾句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的。 可趙蕎鬧這番動靜,一則是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