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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許乘月 簡介: 小甜文。架空,架得特別空的平權世界,私設多,不考據,有疑問歡迎友好提出。1V1。HE。 文案: 金云內衛左統領賀淵惡戰重傷,失去部分記憶。 養傷期間,周圍人全都孜孜不倦向他傳達著一個可怖的消息—— 他與信王府那位大字不識幾個的荒唐二姑娘,竟是一對兒?!還是他沒臉沒皮纏了半年,又不惜與情敵大打出手才爭來的?! 賀淵聽得耳朵長繭,還是死活想不起這風流賬。 他面無表情站在城墻上,看著那個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繪聲繪色說書的趙蕎,心中冷哼:請問我能看上她哪一點? 后來…… 賀淵:每一點QAQ。 這是一個失憶男忘了自己的心上人,后來不斷“真香”的故事。 假裝正經版文案: 一個是循規蹈矩的御前驍將,一個是野馬脫韁的宗室貴女,所有人都覺得他倆是天作不合。 賀淵:天作我不作。 小劇場: 重傷醒來的賀淵茫然看著面前的姑娘:“二姑娘多禮了。” 趙蕎愣住,以為他在開玩笑:“你我之間可是‘非禮’的交情,探望一下算什么‘多禮’?” 賀淵冷漠臉:“二姑娘慎言,我們不熟。” 后來…… 趙蕎看著當街攔住自己的人冷笑:“賀大人慎行,我們不熟。” 賀淵長指抵住額間:“我這里沒有你。” 又點點心口:“可是,這里有。” 哪怕遺忘,腳尖卻依然會忍不住向著你的方向。因為,你在我心上。 作品簡介: 議親在即,循規蹈矩的御前戰將賀淵在惡戰后失去部分,百思不解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脫韁野馬般的王府貴女趙蕎,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總想去到她身邊。在矛盾糾結、詼諧甜蜜的相處中,兩人各展所長,默契配合著完成重要使命。趙蕎在過程中不斷顯示出自己不為人知的閃光點,讓失憶男賀淵在忘了心上人后不斷“真香”,最終兩人重新攜手走到一起。 本文基調明快風趣,情節一波三折;人物鮮活,互動甜蜜。以男女主感情為引線,展現出一個充滿朝氣與理想的架空平權古代世界,構思新穎不落窠臼,讓人耳目一新,是推薦的優秀作品。 第1章 大周昭寧元年十一月十六,冬陽從云后敷衍露了半臉,無甚暖意。 明明是大冷天,又在四面通透的涼亭里,趙淙額上卻沁出薄汗。 他站在涼亭正中的石桌旁,惴惴半垂眼簾,愧疚無措地覷著對面那以絹捂唇、咳到美目微紅泛淚的二姐趙蕎。 雖是出身金貴的信王府二姑娘,但趙蕎打小活得皮實,偶有頭疼腦熱也不過喝點藥睡一覺就好。這回風寒足拖了半個月,蔫巴巴與床榻和苦藥為伴,幾乎足不出戶。 今日卻強撐著,大老遠來了位于鎬京城郊的明正書院。 瞧著二姐面色蒼白懨懨,全不似以往神采飛揚,趙淙歉疚更甚,腦中亂哄哄。 待趙蕎終于咳過這陣,隨行侍女忙上前替她拍背順氣,又喂了顆潤喉丸給她。 她含著潤喉丸,拭去眼角咳出的淚花,沉默直視著四弟。 雖是自己站著她坐著,可她那自下而上的眼神卻讓趙淙覺得有種無形威壓懸在頭頂。 其實趙蕎只比他長三歲半。 可他不過虛歲十四,又尚在書院求學,無論以律法、習俗還是世人眼光看來,都只是個還沒成年的半大小子,總歸算青澀稚嫩。 而趙蕎則慣在市井打滾,只要面色一凝便自帶幾分看不出深淺的迫人江湖氣。 每當她不說話直直看人,就是趙淙最怵她的時候。 趙淙清清嗓子,絞盡腦汁挑了個話頭:“先時督學說二姐在這里等,我還嚇一跳。這亭子在書院中算偏僻,你竟也能找到,真是厲害。” 如此沒頭沒腦的生硬吹捧,得到的回應是一聲冷淡輕嗤。 “我年少時也曾在這書院就讀。畢竟混了三年,熟門熟路很奇怪嗎?” 雖結束學業后她再沒回來過,書院山長也換了人。但這里格局未變,一草一木仍是她熟悉的模樣。 趙淙訥訥點頭,笑得僵硬:“這潤喉丸,是賀家七哥出京前特地讓人為你準備的那個?你之前不是嫌它口味古怪?” 他口中的“賀家七哥”是金云內衛左統領賀淵。 一個或許很快就要成他二姐夫的人。 “良藥苦口,沒聽過嗎?”趙蕎微瞇起眼,淡有不豫。 心上人送的東西,任她自己嘴上怎么嫌棄,別人卻不能多說半句不好。 親弟弟也不行。 接連兩個話題都沒對路,趙淙沮喪地摸摸鼻子。 慌亂下,他換了個更作死的問題:“二姐,你怎么來了?” 明知故問且討打的廢話。 若他不明白自家二姐是為何來,就不會慌得滿腦門子汗了。 “是啊,我一場風寒拖了大半月還沒好,遵照醫囑該在床上繼續躺著,”趙蕎美眸泛起薄惱,瞪著趙淙臉上的淤傷,“可書院山長派人登門,說我弟弟在書院被人打了,還狗膽包天打算瞞著我!” 信王府如今是二人的兄長信王趙澈掌家,府中幾個弟弟meimei素由兄嫂關照。 趙蕎這做二姐的在外有事要忙,以往并不太留心他們的日常瑣事。 但月初信王夫婦隨圣駕出京去行冬神祭典,自該留在府中養病的二姐臨時接手關照幾個小的。 “只是皮外傷,我不想驚動你養病。沒料到山長還是將你請來了,”趙淙趕忙解釋,“待會兒你不必費神,我自己與他們交涉……” “你交涉個鬼!人家搬來家中快六十歲的老太太,這不明擺著要欺你年紀小嗎?難不成你好意思跟個老太太撒潑耍橫?” 趙淙傻眼:“啊?我以為他最多叫來他爹……” 雖他并沒有打算撒潑耍橫,可乍聞對手不按套路來,他的后招全亂。 “你小時在兄弟姐妹中不是橫著走?怎的長大倒沒了脾氣,在外就任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照著你臉打?” 噼里啪啦吼完,趙蕎不免又咳了個昏天黑地。 聽出她這是心疼自己吃了虧,趙淙心下一暖,立時紅著眼眶過去擠開侍女,替她拍背。 “二姐,你別氣。我雖資質平庸,到底自幼習武,這點小傷不疼的。” 趙蕎撐著桌沿站起來,抬起手掌照他腦門輕拍一記。 “少年人間偶有沖突不算大事,可打人不打臉這是起碼的規矩!山長派到府里傳話的人說得含糊,我聽得云里霧里。到底怎么回事?” 姐弟倆并肩出了涼亭,向書院山長所在的那院去。 “我原是想替一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