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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來傳旨的太監看著他們跪齊了才開始念圣旨上的東西。大意便是李嘯來了,皇上高興,決定帶著京城這些天天食髓知味的貴族世家們一同到北郊的獵場上放放風。大家三呼過萬歲之后,陳展就上前把預備好的銀子塞進了太監的手里。榮真則一臉煩躁地站了起來,看著木樨,“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清閑幾天呢。”“這不是好事?”江玉簪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木樨正好也沒到北郊去過,你帶著他,好好玩幾天。”“你怎么這么積極?”榮真好奇著看江玉簪。江玉簪并起手來,坐到位置上,仰著臉看榮真,“我們家那小閨女不是被選上了嘛,我這些天也準備回娘家幫她忙活忙活。”“你能幫著忙活什么,女工詩書你一概都不懂,”榮真斜呢著江玉簪。“要你管!”江玉簪哼了一聲,“我表妹也不懂啊,不一樣要當皇后,我跟你講,等我們家飛黃騰達了,你可別嫉妒。”“我嫉妒什么,”榮真打了個哈欠,他又覺著有些困了,“榮家出得皇后還少嗎?”“哼。”江玉簪氣得站起來,“木樨你和我回娘家吧,北郊又荒又涼的,不適合你。”木樨偏了下頭,他倒是真的想到北郊看看的,但他又不好拒絕江玉簪,只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榮真。榮真笑了下,轉頭就嚴肅地對著江玉簪,“木樨是你手底下的人嗎?”“你!”江玉簪咬著嘴唇看著榮真,手里的茶杯威脅似的對著榮真甩了甩。但等榮真拉著木樨走遠了之后,她的臉色又驟然變了,手掌緩緩攥成了拳。第98章第九十八章榮真都想不起來有多久沒來北郊這獵場了,其實中秋之后行獵是老規矩了,但因著這些年越來越冷,皇上也開始重視文治,所以便荒廢了下來。不過行不行獵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的,榮真裹著大麾,縮著身體站在馬場門口,看著楊槿對著靶子哈哈大笑。他剛剛射中了靶心,高興得恨不得從馬上跳下來。楊槿轉了下馬頭,飛馳道榮真面前,“看著了嗎?”“看著了。”榮真凍的鼻尖都紅了,聳著肩膀抬起頭,他連脖子都不想暴露在風中。他回答完楊槿又揚揚下巴,“你去看看木樨。”木樨坐在馬背上,有人在他身前牽著馬,他也不跟人攀比,自娛自樂得緊。“王爺!”楊槿和榮真聽到這聲音一同轉過頭,只見李嘯騎著馬,狂奔著,手中長弓拉滿,沖著一匹馱著靶子的馬把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場里立刻迎來了一場歡呼。榮真也跟著碰了碰指尖,算是鼓掌了。李嘯的馬停在他們倆跟前,“瞧見沒有?”“王爺真不愧是南境第一勇士,這般困難的移動靶都設得準。”榮真恭維著,一邊說嘴里一邊冒出白氣。李嘯咧嘴笑了一下,他對于自己的騎射功夫是相當自信的,他看著楊槿,挑了下眉毛,手底下收緊韁繩,“跑一圈?”“誰理你?”楊槿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兩腳夾緊馬肚子,往木樨的地方去了。“皇叔若是有心思,朕倒是可以和你一起。”李韞騎著他的御馬往這邊也走過來。榮真想了想,剛才是為什么選的這塊風水寶地來著?李嘯打量了一下李韞,看他一身裝備倒是穿的齊全,“不如我們出去,這靶場地方還是小。”“好啊!”李韞應得痛快。榮真隱約覺得不大對,但還是讓開身側,“那臣就不打擾皇上和王爺了。”“沒想到榮國公身子這樣虛弱,早知道朕應該顧慮一下你的。”榮真擺擺手,“行獵本身就是重在參與,臣跟著看看熱鬧就很高興了。”榮真看叔侄倆的背影遠了之后也往木樨那邊去了,楊槿站在木樨的馬邊上,“別怕,自己走走試試。”木樨緊閉著眼,頭晃得像撥浪鼓。“你別逼他了,能坐上去就挺厲害了。”榮真走過去,坐到一邊,把手套脫了,兩只手并在一塊,“這行獵的主意該不會是你們王爺出的吧?”“還能有人想得出這天氣里到這北郊跑馬么,”楊槿坐到榮真身邊,“我聽說北郊現在都沒人住了,有點錢的都往南遷了。”“總感覺一年要比一年冷。”“這都這么冷,極北的人還活的下去嗎。”楊槿又嘆了口氣。“總能活下去的。”榮真看著腳面,若有所思。木樨總算鼓起點勇氣,拽著韁繩,按著楊槿教的法子,順著邊緣走了兩步,眼見著成功了,興奮得直咧嘴。“小時候木樨都是因為跟著你躲在營帳里,不然現在都能上戰場上當個將軍了。”楊槿對著木樨揮手,順嘴就要挖苦一下榮真。“我真是把木樨的好前途毀了個盡啊。”榮真瞥了一眼楊槿,站起來,對著木樨招手,“走到我這邊試試。”木樨照做,穩穩地把馬停在了榮真面前。榮真的手摸了下馬臉,看了看,“倒也溫順,”他說完這話退了一步,抓住了馬鞍子,忽然就翻身上馬坐到了木樨的身后。楊槿一愣,笑了下,把身后的弓箭和長弓遞給榮真,“顯擺一下就得了,別真累到。”榮真看他一眼,護住身前的木樨,一夾馬肚,馬便奔了起來。木樨伏在馬背上眼都不敢睜,只聽得一陣歡呼之后,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榮真和李嘯剛剛一樣,也是射中了移動的靶子,不過他的表現可沒李嘯從容,這么一動之后,抽搐了下身子,從馬上跳了下來,順手也把木樨接了下來。“你要是體力好些,也能做個將軍了。”楊槿笑道。他們小的時候都是一同學得騎射,榮真的眼睛就像長在靶子上似的,僅練習了一會兒就能中了。于是他剛好休息,坐在凳上看他和李桓練習。那時楊槿就不滿,“你若不多練習以后怎么辦?”“我練習這些干什么,以后又不用我自己沖鋒陷陣。”“好歹也是個將門之后,說這話你就不嫌丟人。”李桓垂著眼,一邊說一邊把箭搭在弓上,他和榮真不同,像是完全沒有射箭的天分。“我這身體,能射出箭去我娘親都高興得不行,還求其他,”榮真毫不在意,“你自己不也是嘛,學這個就是做做樣子。”“我每每聽父親說這大楚的天下是你們兩家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時候都不信,”楊槿撇嘴,“一個懶一個笨。”不過楊槿剛說完這話,便一眼瞧見木樨端著糕點走過來了,手上的東西全然放下了。榮真和李桓一齊看著他那樣子,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