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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吧。”榮真毫不在意,轉(zhuǎn)身走了。江玉簪整個人都崩潰了下來,木樨想去攙她,她卻推了開,“讓我跪在這吧。”第83章第八十三章陳展叫了下人,把桌子都撤了下去,“夫人,您……”“誰也別管我。”江玉簪對著飯廳那面壁畫看得出神。她第一次見榮乾就是在這榮國府的飯廳,她爹急于巴結(jié)榮國公,一聽說榮家二少爺?shù)膲垩缇瓦B忙帶著她也過來。榮家那位二少爺是個冷淡樣子,高高在上地看著這些庸碌的凡人,除了看見太子和太傅家的公子對誰都沒有個笑模樣,江玉簪可不喜歡這樣的小鬼,更不喜歡自家爹爹那個攀炎附勢的樣子,從位置上跳了下來,她個子小,跳得時候沒怎么站穩(wěn),晃蕩了下,后面便有雙手抓著她穩(wěn)了住。“你沒事吧?”后面那少年眉清目秀,像中間的小鬼拉長了一樣,錦衣飄飄,卻沒那么難以親近,他關(guān)切,“小心些。”江玉簪都能聽到自己心蹦噠蹦噠的跳出來的聲音,她頭一次想起娘親教的禮儀,兩手扶在腰側(cè),半蹲著,“謝謝公子。”“不必,你來我家便是客人,我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榮乾笑了一下,作為這府中未來的掌門人他早就訓練有素,江玉簪不過是個小姑娘,哪知道他此時的圓滑都是父親多年調(diào)-教的成果。楊槿正巧看著這幕,貼在榮真的耳邊小聲道,“那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還挺漂亮的是不是?”“哼。”榮真鼻孔里出氣,“還不如木樨好看。”“在你心里木樨比誰都好看,”楊槿朝榮真做了個鬼臉,看向在角落里張望的木樨,木樨年級還小,臉沒長開,一雙大眼嵌在巴掌大的小臉里,可愛極了,楊槿笑了下,“總不能讓木樨嫁給你大哥吧?”榮真瞪了一眼楊槿,“別胡說,木樨是個男孩,嫁什么嫁。”李桓聽了這話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誰先拿木樨跟女孩比的。”江玉簪可聽不見他們仨的話,眼里早就只有榮乾一個人,小心翼翼問,“你是榮家的人?”“哦呦,大公子啊。”江玉簪的爹早先一步喊出了榮乾的身份。榮乾笑笑,還禮,“江大人。”江玉簪再也不覺得這榮國府是煩人的地方了,她比她爹更加積極,找個機會便來榮國府串門,到了就熟門熟路地找到榮乾待的小院。榮乾也不拒絕,好吃好喝地待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態(tài)度。江玉簪也是在看到別家小姐像自己一樣傻呵呵地往榮國府跑才明白,哭花了臉找榮乾去要個說法,榮乾四兩撥千斤,一直不肯說實話。“你就是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江玉簪說話可比別家的小姐直接多了。“我可曾許過你什么?”榮乾這話比針還尖銳,扎進江玉簪的心里就沒再□□過。那時候江玉簪就下定了決心,用盡手段也要嫁進榮家,她清楚,榮乾若是成婚,感情并不是最重要的,地位才是。與其一個勁討好榮乾,還不如多加時間督促一下那個沒用的爹。江玉簪是個聰明人,她待在榮乾邊上可不是一個勁的發(fā)癡,為人處世的技巧也學了不少,偶爾榮乾也會感嘆她的機智和識時務(wù),于是在她爹接任禮部尚書之際,榮家的婚書也送到了府上。江玉簪心動之際,一場大火徹底毀了她的苦心經(jīng)營。她記著那天大早上,天不是一般的冷,榮國府的臺階都是焦黑色的,她跪在上面,仍能聞到灰燼的味道。“說是一個人都沒逃出來?”有路過的百姓竊竊私語。“不是不是,我有個朋友是昨天晚上打更的,說大公子給跑出來了。”“怎么可能,據(jù)說還有兵圍著。”“榮家那多大勢力啊,怎么可能說沒就沒……”后面的話江玉簪沒怎么聽清,但只要知道榮乾有那么一線生機,她就無法放過。過了些日子,榮真回來了,所有人都說榮乾確實沒了,但江玉簪還是不肯相信,她常拿出婚書,細細著看,總有一天,她是要嫁進榮國府的。榮真的能力并不比他的哥哥差,榮國府在他的經(jīng)營下越來越有幾分曾經(jīng)的樣子了。直到她偷聽見自己爹爹愁悶地坐在堂中,“太后讓我想辦法監(jiān)視榮真,我哪來的辦法。”她終于有了機會,款款走到她爹面前,拿出婚書,“爹,我有辦法。”她再三向太后確認了,若是榮乾還活著,太后一定會帶著他見到自己,更何況,榮真也總會有接近榮乾的辦法,總可能的,總可能再見到榮乾,成為他的妻子,讓他愛上自己。江玉簪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這上面。她臉上都是未干的淚痕,跪坐在這飯廳中央,想著自己這些年的執(zhí)念,怎么也無法說服自己放下。木樨走到她邊上,手里有個手帕,幫江玉簪擦了兩下臉,對著江玉簪比劃,“夫人,別跪了,夜都深了。”江玉簪搖搖頭,“我知道,我一直跪著榮真也不肯讓我見,但我不跪著,我心里也放不開。”“那我陪你。”木樨也跪了下來,就跪在了江玉簪邊上。江玉簪咬了下嘴唇,她的眼里除了眼淚,還有令人難以差覺得笑意。榮乾教過她,攻人要先攻心,找準弱點便可一擊即中。榮真的弱點是什么?第84章第八十四章木樨揉揉眼,覺得臉上有些瘙癢,撓了兩下,碰著些絲綢料子,他側(cè)著臉蹭了蹭,還挺舒服。他又瞇上眼,想接著睡會,跪了一夜的腿卻傳來陣陣的酥麻感覺,讓他不禁聳了聳肩膀。“覺著難受了?”榮真的聲音從上面?zhèn)鞒鰜恚淅涞乜粗鹃兀葏s任木樨抱著,站得筆直。木樨抿著嘴抬頭看榮真,賭氣似的把手一松,但他整個人立刻就支撐不住,向地上倒下去。榮真連忙矮下身子,想扶一把木樨。木樨一個勁躲,眼睛還不看榮真,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得,你贏了,”榮真嘆了口氣,看眼一直沉默著的江玉簪,心里納悶到底這個女人用了什么招數(shù),讓木樨甘愿陪她受這苦。榮真說罷整個人蹲下,兩手把木樨的身子撐起來,放在身后,背了起來,“以后不許這樣。”木樨趴在榮真的后背,兩只手緊張地扣著榮真的衣服,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但他看著江玉簪這樣一個弱女子苦苦地等在那心里實在過不去。榮真每天上朝并不知道,江玉簪白日里待在府里沒有什么旁的事,就拉著他到處問,“榮乾來過這嗎,他吃過紅豆餡的餅嗎,愛聽櫻雪樓里的那首曲啊……”他以前也不是跟著榮乾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