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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的。”“韓宇啊,”榮真停下咀嚼,問木樨,“他最近常出門嗎?”“應該是吧,他總能給我帶不一樣的吃的回來。”榮真嘆了口氣,“下次你看到他的時候,叫他來找我。”木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看榮真的表情凝重,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喜聞樂見的事,便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榮真揉揉太陽xue,“我有些倦了,你先下去吧。”木樨沒有離開,他反倒繞過了桌子,走到了榮真背后,把榮真放在太陽xue上的手拂開,自己用拇指抵著榮真的太陽xue,食指在榮真額頭上一下一下地按摩。木樨的力道不輕不重,確實能幫榮真緩解不少。榮真微微閉著眼,享受著難得的輕松時光,他的鼻尖輕嗅著木樨身上的那股干凈的皂角味道,余光瞟著曬進屋里的半扇日光。第82章第八十二章木樨有些后悔自己要跟著來這個決定了,他現在和一干小廝和馬車站在一起,看著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們帶著笑容往花園里走。他不知道這些享樂原本就是為了主子們的準備的。他身旁的小廝們有說有笑地聊著各家的八卦,他不會說話,又摻和不到一起,真是無趣極了。想了想,木樨往一邊的空地走了過去。南郊有個皇家的別苑,每年春天賞桃花,秋天賞菊花,都是這一處。進了別苑自有宮中的下人伺候,他們這些小廝也就使喚不上了,江玉簪叮囑了木樨不要亂跑之后就被她的姐妹拉去和太后請安了。木樨倒也算能自得其樂,他在別苑附近晃蕩了一圈,發現別苑邊上鼓起一個小山包,看來視角不錯,能把別苑中景象收入眼底,就忙爬了上去。他在高處,看著那些穿紅戴綠的女子又笑又鬧。說是賞花,但那些菊花都是種在盆里的,數量也沒很多,還真不如榮國府里的開的濃艷。“你為什么在這?”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嚇了木樨一跳,他連忙站起來,這聲音他可熟悉,他站起來之后又連忙跪下。李韞用手托著他的手臂,“不用跪了。”木樨抬頭,仍警惕地看著李韞。“你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李韞看他這態度覺得好笑,“我以為榮國府家的下人應該誰也不怕才對。”木樨搖搖頭,想伸手給李韞比劃,但是又怕李韞不懂,若是不打聲招呼就跑,又怕被認為是無禮,左右為難。“坐啊。”李韞席地坐下,兩只腿盤在一起,他又拍拍身邊的空地,“這地方是你先發現的,你該坐的。”木樨為難地坐下來,兩只手抱著膝蓋。“你知道她們為什么來這嗎?”李韞指指底下的女人。木樨搖頭。“這其中就會有個女孩兒,成為朕的皇后,興許是那個粉衣服的也沒準是那個黃頭巾的。”木樨沉默著,心里只想著怎么溜。“朕這前半生都被母后把持著,后半生怕是要被母后選上的女人把持著。”“朕看著這些名門望族家的所謂閨秀就作嘔,她們有的也許只想當個好妻子,但有的覬覦著不可想象的東西。”李韞瞇著眼,“就像朕的母后。”“你從前也是和我哥哥在一起玩過吧?”李韞忽然轉頭問木樨。木樨點了下頭。“他是個怎樣的人啊。”木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而所幸他也不用回答。李韞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他沒別的多求,更不是在找一個答案。他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站了起來,“里面的人該發現朕不見了。”木樨連忙跟著站起來。李韞卻對他笑笑,“你看你的吧,不急,她們還要吃個晚宴才能走呢。”木樨嘴一癟,還要這么久的。李韞笑笑,“榮國公那么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下人啊。”木樨看著李韞的身影,李韞和他同樣歲數,說起話來卻像個經驗老道的長輩。不只是他,榮真也是這樣,木樨有時都會忘掉榮真的年齡。等木樨和江玉簪到了家,發現府中飯廳還亮著光,等進去,發現榮真就等在那。榮真看看木樨,“沒吃什么東西吧?”木樨感動得不行,一個箭步就撲到了飯桌上。“我還勸他路上買點餡餅吃呢,”江玉簪看木樨吃得急,叮囑道,“慢著點。”榮真看江玉簪,“怎么樣,小皇上看上誰家的閨女了?”“說不準,”江玉簪想了想,“他和我家小meimei聊了聊,又同御史家的那小閨女調笑了會,不過都是太后這邊的人,倒是聰明。”“是啊,他現在可不能小覷了。”“另外,太后又問了些你的事,”江玉簪挑著眼眉看榮真,“她問我你可有娶妻的打算。”木樨正要舀湯的手忽然顫了下,湯匙掉到了大碗中。他連忙拿筷子去把湯匙夾出來,湯匙形狀圓滑,想夾起來很是麻煩。榮真看了他一眼,“別弄了,先吃別的吧。”木樨點點頭,放棄了湯,轉向別的菜。江玉簪又道,“你猜我怎么跟她說的?”“別說我要娶就行。”“當然了,我說你有點病,那方面。”江玉簪一邊說一邊笑。木樨也停下了手,愣愣地看著榮真。榮真嘆了口氣,“還吃不吃飯了?”木樨連忙縮著脖子,回到眼前的飯碗懷抱。“好啦,我騙你的,我當然就說什么你忙啊之類的話。”江玉簪擺明了就是想在木樨面前捉弄會榮真,馬上認真起來,“但這不是太后第一次跟我講這事了,我勸你還是做些準備吧。”“她就不能先顧顧她自己兒子嗎?”“小皇帝跟誰成婚不還是她一句話的事嗎,你這可就要考慮的多了。”江玉簪道,“你要是能幫我找到榮乾,我就幫你遮掩過去。”“怎么又提起來這事了?”江玉簪咬了下嘴唇,“榮真,我找人幫我查過了,榮乾確實活在這世上,確實活著。”榮真看著江玉簪,“又怎樣,你見不到他,他就等于死了。”“我求你了,榮真,我就見他一面,你就讓我看看他就行,”江玉簪忽然跪在了榮真面前,“我就看他一面,我以后給你做什么都行。”“不可能。”榮真離開座位,長出了一口氣,“你就不能當他死了嗎?”“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他就是死了,你也好歹讓我見見他的尸身吧。”江玉簪滿臉都是淚痕,鼻尖眼眶全是紅的,她膝行了幾步,跪在榮真面前,“你不讓我見他,我就一直跪在這里。”“那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