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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桌素膳,你的手藝比她好多了。”不可否認(rèn),莫恬恬廚藝精湛,蘿卜雕花栩栩如生,裝盤十分靈氣,像一件件藝術(shù)品,不是小尹舟那三腳貓的功夫可比的。 莫恬恬:“那?” “我飽了。”向尹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盡管小尹舟的廚藝極不入流,她難以下咽,但莫恬恬做的,她是不想吃。那種微妙的差別感,大概就是妻與妾的不同吧。 莫恬恬黯然傷神:“殿下吃一些吧,餓了肚子豈不傷身體。” 向尹舟端起一碗鮮筍湯,道:“你的好意我自然不會辜負(fù),這樣吧,我端回去吃。” 說罷,滾回了小尹舟寢殿。 第20章 太廟 是日,正是小雪。墻角下的白色水仙花開了,翠綠的莖葉在白色的雪堆里顯得格外醒目,也平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一大早,椒房宮的嬤嬤奉何后之命,來東宮請?zhí)忧巴珡R。太廟是供奉先祖的地方,神圣而威嚴(yán),后嗣為彰顯敬穆之心,穿戴、祭禮都十分隆重。 怕侍女馬虎,晉珩親自伺候向尹舟穿衣,細(xì)致入微,直到挑不出毛病。又囑咐道:“在母后面前盡量少說話。談了什么,回來后一五一十的交代。” “行。” 司南在一旁看兩人如此“恩愛”,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太廟佇立宮中已經(jīng)兩百余年了,陳設(shè)都是當(dāng)年盛行的樣式,半舊不新,充滿了年代感。 大殿四面掛有歷代皇帝的肖像,何后正虔誠地跪在向皇的像前。向尹舟到后,宮人全部退出去,掩上了大殿的門,頓時昏暗一片。 “母后。” 何后睜開眼睛,依舊保持著祈禱的姿勢,道:“珩兒,給向皇上香。” 向尹舟恭恭敬敬祭奠了父親,黯然傷神,眼眶都紅了,咬住牙沒掉下一滴眼淚。 向啟稱不上是杰出的君王,在位時期韜光養(yǎng)晦,并無多大作為,好在保得個四平八穩(wěn),百姓得以安居樂業(yè)。但他絕對稱得上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在向尹舟記憶中,他一直是一副善良可親、浩然正氣的模樣。 何后起身,站在向尹舟身旁,撫著自己的小腹重重嘆了口氣:“十五年了,我終于等來了第二個孩子,亦不知能不能生下來。”何后的語氣很平靜,不是那種安然的平靜,而是一種順其自然、波瀾不驚的平靜。大概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失望,才擁有的坦然吧。 她接而說道:“今我有孕,便有兩災(zāi)。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向尹舟:“母后何處此言?” “我腹中孩兒能否順利生產(chǎn),乃一災(zāi),為天災(zāi)。”何后眼中帶淚的看著向皇,“先帝在天之靈明鑒,晉氏一不違背誓約,二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何至于人丁單薄?難道我命中注定沒有。” 何師存這個女人從來不信因果報應(yīng),如今這一席話已然是向天意屈服。 向尹舟道:“母后不可胡思亂想,太醫(yī)如何說?” 何后:“太醫(yī)說我身子安康,只是年紀(jì)大了,難免要擔(dān)風(fēng)險。” 向尹舟不禁想起自己的母親,是在生下她后死的,那時母親二十歲,正是生育的好年紀(jì),卻沒能逃過一劫,這樣說來,確實是天命不由人。一時間,她對同樣身為母親的何后恨不起來。 “母后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除了天命,還有一災(zāi),即人禍,便是你。珩兒,你千萬不可成為我的劫難。”何后見多了世事,無可奈何。 向尹舟搖頭:“恕兒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何后:“所謂利欲熏心,權(quán)力最能磨滅一個人的心智。現(xiàn)在不知我腹中是男是女,若是男孩,便是你的兄弟,可比你整整小二十歲。他以后或機(jī)靈或愚笨,都是個安閑的王爺,不是你的對手,你千萬不可效仿唐太宗,做出弒兄逼父的事情來。” 何后想得長遠(yuǎn),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向尹舟道:“母后懷疑兒臣?” 何后:“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豈會不知你。你胸有丘壑,攻于心計,這些年來我都看在眼里,你具備一個做帝王的潛質(zhì),我很欣慰,卻又心傷。因為一個心思重的人很難滿足,不容易歡心。好在你娶到了尹舟,看得出你很喜歡她,為她改變了許多。” 她當(dāng)然喜歡自己了。再者,“晉珩”不是因為她而變了,而是變成了她。 向尹舟嚴(yán)肅起來,做出一副“胸有丘壑、攻于心計”的模樣。“兒臣不喜歡她。” 何后始笑了笑,道:“為娘也年輕過,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以你從前的性格,太子妃那般作弄你,應(yīng)該早死了。你還能留她到現(xiàn)在?” 聽似一句玩笑話,向尹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不成她現(xiàn)在活著,是晉珩手下留情?她發(fā)起愣來,她可是超兇的! “聽司南說,你比以前開朗了,也不成天悶著臉,更平易近人了。”香爐里的香差不多燒盡,何后又添上新的。 平易近人?不就是沒有架子的意思? 向尹舟在心里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一定是自己滲透在骨子里的卑賤出賣了自己,在村里待了太久,接了地氣,哪還有公子王孫的氣勢? 得改! 向尹舟暗暗整理自己的容姿,挺胸抬頭。 何后收起笑容,轉(zhuǎn)而向畫像道:“珩兒是我入宮前生下的,進(jìn)了宮后便再無所處,我與陛下身子又都是好的,防也防了,查了查了,均無結(jié)果。如果如盛一期所言,師存之所以不幸是因為晉氏沒有兌現(xiàn)承諾而受到您的懲罰,今向女歸來,始有喜訊,那師存在此更向向氏列祖列宗發(fā)誓:只要尹舟誕下龍子,我與陛下即禪位于珩兒,承諾此生不廢向女,唯向女之后可繼任大統(tǒng),他日江上仍回歸向氏血脈。如有違誓,我寧短折而死。如此,您們都可安心了?” 向尹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意思即是,小尹舟爭氣的話,一年之內(nèi)她就能登基!“母后此言……” 何后:“君無戲言。”而命令道,“你也向向皇發(fā)誓。” 向尹舟毫不客氣地發(fā)下毒誓,違誓后果比何后提的更嚴(yán)重。這于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的誓言,違誓后果越慘越好。如果父親在天有靈,就當(dāng)真是她的保命符了。 兩人對向皇拜了又拜,才出了太廟。 何后或是得到了一份心安,心情好了許多,又與向尹舟說了些肺腑之言。“我今日在太廟里說的話,是與你父皇商量過的。你醒來過后,不知為何,我從你眼里讀到了忌憚。”說時握住了向尹舟的手,沒有了皇后的架勢,變成一個勢弱的母親,有些低聲下氣地道,“我與陛下只有你一個孩子,皇位遲早是你的,凡事不能急于求成。” 她臉上好像沒寫著逼宮吧?還是晉珩以前就已經(jīng)示威了?如果是后者,那晉珩未免太狠了些。“兒臣不敢。” 何后饒有意味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回宮了,一個月時間很短,盡量帶太子妃出去走走。” 向尹舟吩咐侍女道:“地上有雪,仔細(xì)攙扶母后,不得有閃失。” 侍女:“是,殿下。” 向尹舟負(fù)手在身后,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