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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電話, “去買一身衣服,讓他們洗了速干送過來。” 助理一臉懵逼,“原總,請問,要什么樣子的,多大尺碼?” 他對女生穿什么衣服沒有半點了解,飛快查了一下結婚證件照的服裝要求,直接說,“襯衫長褲,165的號。” 里面的呢? 助理等著他繼續說,但是,沒有然后了,他咽了下口水,也不敢再問,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原總你女朋友穿多大碼內衣這種問題。 安漾暈頭轉向,不久,有個年輕人上門,身后跟著服裝店女店員,女店員拎著袋子,笑瞇瞇道,“內衣我拿了好幾個號的,都已經洗好速干,您可以馬上換上。” 電話里,說那位先生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碼的,于是,只能幾個號都拿了,過來給這位小姐自己選。 安漾在房間里換了衣服,出門,很快又上了車,她整個人都暈飄飄的,像是還在夢里,半夢半醒,原燃一直握著她的手,掌心灼熱,一路沉默,倆人都沒有說話。 民政局旁有家攝影館,助理早打電話預約好。 老板候在門外,帶著他們進去,語氣很恭敬,“請問,先生您對照片有什么要求么?” 原燃看了眼時間,面無表情,“快。” 現在已經快五點鐘了,民政局馬上下班。 延到第二天,安漾酒醒了,肯定不會再同意嫁他了。 他就是這么陰暗卑鄙的一個人,不管手段光不光彩,只要結婚了,她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跑也跑不掉。 這對他而言,誘惑實在太大了,再怎么不惜代價,他也愿意。 攝像館老板在店就開在區民政局不遠,平時生意不錯,也有不少新婚小夫婦來拍照,不過沒有這樣趕著的,畢竟是要印在結婚證上的合照,一般都是先拍完,新婚夫妻先仔細挑選,然后他再修修圖,爭取弄漂亮一點,倒是第一次見這種什么都不管只要快的。 不過,這對倒是長得都很好,有這種底氣。 聞到那漂亮姑娘身上還飄著酒氣,目光都是迷蒙的,倒是旁邊的男人身上干干凈凈,沒有喝酒,一路事情都是他在辦,姑娘都沒開過幾句口。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是個極為少見的大帥哥,老板倒是真有點懷疑是他趁人家姑娘喝醉強行逼婚了。 紅色底,倆人挨著,都穿著白襯衫,很般配的一對,拍完后,他簡單調了一下光,別的都不用修了,比一般人千修萬修后的效果還好。 拿了照片,倆人一起去了旁邊民政局。 登記人員笑,“你們是今天來的最后一對。” 再晚點,就下班了,不過登記這事兒,是個喜事,大家都想趕早,在黃歷上千挑萬選吉利日子,這么晚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也少見。 填完表格,出了幾塊錢的手續費,他們拿到了兩本紅紅的結婚證。 安漾腦子還糊著,呆呆看著手里結婚證。 她真的……嫁給原燃了,至少在法律意義上,他已經成了她的丈夫,她成了他的妻子。 …… 弄完這一切后,已是傍晚,天邊堆著夕陽,天色昏暗,雨已近差不多停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落著。 今天一天,她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坐到車上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原燃把她拉過,讓她靠在他懷里,安漾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她真的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樣,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陌生的房間,外頭已經天光大亮。 安漾酒醒了,呆若木雞,緩緩從床上直起了身子。 錯亂的記憶慢慢的,一點點涌進了腦子里,她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她昨天都干了什么?喝醉了哭著跑到原燃門前說要嫁給他?關鍵是原燃居然還就這樣說好,然后和她去了民政局領了證?? 她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她顫著睫毛,慌忙低頭看自己。 好在,身上衣服還整齊著,不酸不疼,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痕跡。 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手機擱在枕頭邊上,還是關機狀態,為了防止易渡打電話給她,她自己關的機,再打開一看,里面無數個未接來電,有易渡的,有林希林宴的,還有安文遠的。 她怔怔看著,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又進了電話,是林希。 安漾接起。 “軟軟,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電話那頭,林希聲音有些氣急,“昨天你和易渡去聽音樂會,忽然不見了,易渡急死了,安叔叔也急死了,找了你一晚上了。” “我……”安漾真的,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么和她描述自己現在的情況。 “我昨天喝了一點酒。” 林希,“你對自己啥酒量沒點數??喝了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一夜沒回來?” 安漾聲音顫抖著,“喝完后,我,我好像,把,把自己給嫁了。” 林希,“????” “什么意思?” 安漾呆呆答,“我去民政局領證了,結婚證……” “靠。”林希呆住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和誰?你這不是瞎雞兒亂搞嗎?現在去申請撤銷還來得及嗎?” 安漾,“……” 她還沒來得說話,手機已經被拿走。 原燃從外面走了進來。 早上,他先起的,想著她昨天累壞了,沒有叫她,起床買早餐了,不料,一進來,就聽到有人慫恿他的新婚小妻子和去他離婚。 “和我。”男人聲音很冷淡。 林希幾年沒見過他,但是,這種冷冰冰,沉磁的聲線,加上這種語氣,她一下明白過來,“原燃? 她換了個手拿手機,連珠炮一樣,“你還有臉回了?是你逼著她去領證還是你趁她醉了騙她去的?” 他拿著手機起身,到陽臺上,確定安漾已經聽不到的地方。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微瞇著,“你想破壞我們家庭?” 語氣散淡,但是,里面的威脅之意,一點不加掩飾。 原燃性格一直很強勢,孤僻,護短且記仇,高中時就是這樣了,莫說以他現在的身份,林希想起以前,高中那些被原燃整過的人,心里泛起一陣寒意。 他淡淡道,“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對她說這種東西。” 隨后,他已經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安漾還坐在客廳發呆,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那么多了,她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安文遠如果知道了……她想起爸爸知道這件事情后的模樣,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她對原燃說,“這件事情,我遲點再去告訴爸爸” 男人沉默了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拖延逃避不是辦法,也從來不是他性格,遲早要面對的,他不想成天帶著她遮遮掩掩,反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