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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可破,是一輩子的聯系,認識易渡這么些年,他長相清秀,細致勤奮,天資聰穎,性格溫柔,會體貼人,以后前途一片大好。 如果安漾嫁給他,以后易渡肯定會對她好,就算萬一動了什么別的心思,就是仗著安文遠這層關系,他也萬萬不敢出軌。 而原燃是他控制不了的。 原燃的親生父親,原和禮,當年鬧出的無數桃花和緋聞,安文遠還記憶猶新,他始終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加上原燃實在長得太好,甚至比當年的原和禮更勝一籌,更加讓他覺得這孩子遲早會走他爸爸的老路,還有他那棘手的病,始終是安文遠的心理陰影。 尤其是,當見到三年前安漾被分手后的模樣,他更加害怕了。 安漾這么喜歡他,以后,結婚了,原燃出軌,安漾得傷心成什么模樣?他不能接受自己放在掌心里呵護了一輩子的女兒結婚后去受這種委屈。 安漾沒吱聲,由他說著,始終沒松口。 安文遠見她這模樣,沉默了片刻,問,“原燃是不是回來找你了?” 安漾垂著頭,沒有否認。 安文遠道,“你態度硬一點,和他清楚說斷了。” “你們既然早分手了,又不想復合,現在,就要注意一點交往分寸。”安文遠又說,“這是爸爸從小告訴你的,” “如果他還要一直跟著你的話,你找個男朋友,讓他徹底死了心,就不會再過來就糾纏了。” 安文遠看似不經意道,“我看易渡就很不錯。” 安漾手指攥著衣角,抿著唇,一句話都沒說。 吃過一頓沉悶的午飯。 安漾一頓飯沒吃幾口,安文遠看在眼里,飯后,他去書房,拿了兩張票,“這是你之前想聽的小提琴演奏會的門票,我刻意去買了兩張。”安文遠說,“下午,你們年輕人出去玩玩。”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出去煞風景了。” 他猛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對易渡道,“小渡,你陪她去吧。” 易渡給他倒水,給他順氣,“老師,你哪里不舒服?” 餐廳的燈光下,安漾看到父親頭上的白發,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來的,一從一從,忽然那么多了,格外顯眼,他擺了擺手,“老毛病了。” “你們去吧。”他說,“我下午,還要再去趟實驗室。” …… 一場沉悶的音樂會,易渡坐在她旁邊,演奏會進行到**時,昏暗的光線下,他試圖輕輕拉住她的手。 安漾像觸了電一樣,飛快提前把手收回,不動聲色,把手藏在了自己身后,離他很遠的地方。 她站了起來,提前離場。 易渡隨在身后,“軟軟,不想聽了?” 安漾點了點頭。 下午還剛開始,易渡問,“你還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 安漾面無表情道,“想去酒吧。” 易渡明顯很驚訝。 對面女孩穿著白裙子,淺藍色外商,膚光如雪,一頭筆直的黑發,清純到了骨子里,她性格也一直很溫柔,安靜嫻雅,認識這么多年,易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安漾會想去酒吧。 他勉強笑了笑,“嗯,好,我陪你去。” 她喝了很多酒,外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暴雨,眼前混混沉沉,只聽到外面雨聲如瀑。 “軟軟,別喝了。”易渡的聲音,模糊不清的傳來。 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一點。 安漾視線已經有些朦朧,在他觸到她手背的一瞬間,她猛然清醒。 他不是那個人。 外面下著雨,她狠狠把易渡的手甩開。 當了二十一的乖乖女,她在這個下著雨的下午,徹底崩潰了。 她從小性格溫順,知道安文遠都是為了她好,一個人把她帶大,沒有再婚,付出了很多,因此,她也一直很乖巧聽話。 但是,她和誰戀愛,以后嫁給誰這種事情,她為什么還必須要像一個傀儡一樣受安文遠的擺布? 為什么她一定要在這里和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虛與委蛇。 腦子里像是都一根線繃斷了,她不想讓易渡碰自己一下,重逢以來,她每天心里想的念著的都是另外一個人。 安漾做出了自己這輩子最瘋狂的一個決定。 “軟軟,軟軟!”易渡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似乎很遙遠。 她回頭,聽到自己冰冷的聲音,“別跟著我。” …… 原燃在客廳工作,他聽到外面有敲門聲,起來,開門。 冬季的下午,下著暴雨,光線格外昏暗,他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濕透了的人。 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原燃沒有說話,不由分說,已經把她直接抱了起來,毫不介意她一身的水,拿自己體溫暖著,薄唇緊抿,抱著她,朝溫暖的室內走去。 男人懷里干燥溫暖,那股她曾無比喜歡,他身上特有的熟悉的薄荷冷香,安漾眼淚幾乎一下冒了出來,她從他懷里掙脫,站到了很遠的地方。 男人眼睛黑漆漆的,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什么也沒說。 他從茶幾下拿出了一床沒有開封的毛毯,對面打開,給她裹上。 他沒用過,沒有沾上他的氣味。 安漾沒管這些,她急著,想從包里抽什么,卡住了,氣急敗壞一連拽了幾下,才拿出來,用力擲到他面前。 散落在茶幾上的,是她剛去家里偷出來的戶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證。 女孩眼角紅著,眼睛濕漉漉的,像林間被淋濕了的鹿,她一路跑了過來,傘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渾身被淋得濕透,漆黑的發被淋得濕透,貼在瓷白的臉上。 唇角努力上揚,聲音卻帶著哭腔,嗚嗚咽咽,支離破碎,她啞著聲音,看著對面男人,“你還娶不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 燃:…,………,………… 這是在做夢? 但是,就是在夢里,他也絕對要答同一個答案。 —— 第68章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原燃知道, 她是喝醉了, 安漾就酒量不好,喝醉后, 和平時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記得,當年第一次親到她,好像也是因為這么一次醉酒。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品性高潔, 光風霽月的人物, 有了這種機會,怎么可能不抓住。 民政局五點半下班。 安漾渾身都被雨淋濕了, 她視線還沒對焦,盯著虛空里的一點,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 “我, 我回去換個衣服。” 還是不能這樣渾身濕著去民政局吧。 手被捉住了, 原燃說,“你在這里等著。” 他現在不能讓她離開一步, 誰知道,走了,是不是很快就醒酒反悔,然后又用那種冷淡的態度對他。 安漾呆呆的坐在客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