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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不相干的人團團圍著,他只好笑給他們看:“沒事,稍微有點酸。”甄心沒敢過去,他懵著,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手機在褲兜里,他想掏,鈴聲突然響起來,嚇了他一跳:goodbyemyalmost……幾乎是立刻接起來,張準聽他朝那邊喊:“喂!”來電顯示是馮蘊婷,她張口第一句話是:“看見微博了吧?”甄心咬牙切齒才忍住罵她的沖動,她倒不急不慌地說:“不是我這邊的問題。”甄心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那是我的問題?”“我經紀人已經報警了,等……”“等微博告訴我結婚手續都辦好了是嗎!”片場陷入一片死寂,電話那邊嘆了一口氣:“謠言轉發五百次要坐牢的,”馮蘊婷不像是說假話:“警察可以定位IP,你在片場吧,回來說。”甄心沒放電話,那邊補了一句:“對了,有個好消息,”她似乎心情不錯:“我那個代言,托假消息的福,今天簽合同。”通話斷了,耳邊只有“嘟嘟”的忙音,甄心放下手機轉過身,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用這樣或那樣的眼光,他該害臊該懼怕的,可他還是一副傲慢的樣子,推開圍著張準的眾人,問出遲來的那句:“沒事吧?”張準不能不說話,說了才顯得坦然,可嘴巴怎么也張不開,一張就顫顫地要抖,陳正森這時喊了一聲:“行了,眼睛沒事,補妝開工!”高準和方熾,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床上的怯怯的,臉半埋在被子里,露出兩只紅眼睛:“對不起……”那頰上冷冷的,有不可捉摸的慍色。相比起來,甄心才像愧疚的那個:“發生什么事了嗎?”“Justin……”蒙頭的被子滑下去,張準細窄的下巴和敞開的領口被鏡頭放大,不過短短幾分鐘,他看起來忽地消瘦了,像被火燒過被磨碾過,要化成一縷煙似地散到空中,甄心情不自禁伸出手,只是想捋一捋他的頭發,微微那么一下,無傷大雅的。“啪”地一響,張準把他的手揮開了,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導演立即喊“cut”。張準自己似乎也沒想到,先是不做聲,之后垂下頭,羞愧地道了歉。陳正森被今天這一連串小事故搞得焦躁,被兩個男主之間詭異的氣氛搞得焦躁,騰地從監視器后頭竄出來,卷成筒的劇本本來是指著張準的,看到他破碎得幾乎崩潰的神情之后,稍稍往旁邊一偏:“甄心!”他訓小龍套似地訓他:“誰讓你改動作的,第一天拍戲啊!”陳正森第一次當眾不給面子,張準下意識的肢體抗拒,甄心不知道哪個更可怕,是被侮辱還是被懷疑,他忽悠悠站起來,拔腿往外走,工作人員要去攔,陳正森在氣頭上,偏不讓:“別攔他,讓他走!”甄心真的走了,很快周正的電話就響,是樓下司機打給他的,說甄心把劇組的面包車開走了,陳正森有點慌,可不敢表現,罵罵咧咧坐回他的導演椅:“我等著!有本事,毀約別回來!”張準緊張得十根手指絞在一起,他想現在就沖出去,可不行,他下床找手機,在那么多人的注視中,哆嗦著一遍遍撥甄心的號碼。半個小時,最多四十分鐘吧,甄心回來了,是一腳把門踹開的,還是那頭蓬松的卷發、那張桀驁的面孔,好端端的,仿佛沒離開過。工作人員重新忙碌起來,他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陳正森突然扯著脖子喊:“你是不是有毛病!”他指著甄心紅腫的左耳:“莫名其妙打什么耳洞!”第38章高準在方熾懷里醒過來,準確地說是軟綿綿趴在他身上,陽光初露,被窩暖烘烘的,下身有點疼,大腿根大概磨破皮了,高準緩緩翻下去,掀開被子,岔著腿想偷看一眼,方熾這時候醒了,看到他奇怪的動作,咳了一聲。高準趕緊并攏腿,紅著臉,扭捏地說:“早……”方熾坐起來,皺著眉頭往下摸,高準馬上明白他找什么,兩腳在自己那邊劃了劃,從被子底下把內褲給他遞過去。方熾似乎很不自在,臉上沒什么好顏色,那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讓高準有點依依不舍:“我今天不用去公司……”他靠過去,蓬亂著頭發,想親方熾的嘴,而方熾呢,很露骨地躲了一下,高準被狠狠傷到了,但他不說,執拗地往方熾嘴上湊,方熾克制地說了一句:“林林要回來了,這周末。”高準愣住,他從沒想過這種時候會聽到這個名字:“你……怎么知道?”方熾很勉強地面對他:“她發短信給我的。”短信,不是微信,這說明她們的關系還不算親密?高準像被人抽去了筋骨,整個人難過得虛軟了,眼淚在眼圈里打轉,方熾有些后悔,想捧起他的臉,被他一巴掌揮開了手。“手機給我。”高準明明發著抖,卻強裝冷硬。無論他的語氣還是要求,方熾都不能接受:“我私人的……”“你給不給!”眼淚滑出眼角,被晨光映著,有微妙的粉紅色,高準眉目凌厲,方熾啞然瞪了他一陣,嘆了口氣,把手機解鎖遞給他。高準幾乎是搶過去的,短信點了幾次才點開,里頭密密麻麻,長得看不到尾,那么多條目那么多名字:“在哪呢……”他歇斯底里地往下翻,越翻不到越著急,像個不講道理的孩子,把手機推給方熾:“找給我!”方熾很無奈,但還是縱容著給他找了,在左林林的名目下,有幾十條已讀信息,高準一條條往下看,什么“你知道我最討厭倒時差了”、“布魯塞爾的天很藍”、“我在想你的楓丹白露”,一直到“時間過得真快,再過三天就能見到你”,高準像條走丟了的小狗,眼巴巴看著方熾:“你們一直有聯系?”“是她聯系我,”方熾抽回手機:“我一條都沒回她。”高準顯得很不安,甚至有些焦躁:“我會跟她分手。”“然后呢?”方熾掀被下床,頭沒轉過來,只把聲音遞來,有些試探的意思:“再找個女朋友?”“和你……”高準的話頭起得高,后面卻有點不敢說:“不行嗎?”“我不是同性戀。”方熾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高準仿佛想到什么,肩膀劇烈地顫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問:“那你……想和她在一起嗎?”方熾沒回答,好像水聲太大沒聽見,高準要追過去問,可一抬腿屁股光著,他羞赧地抱著被子,那么卑微那么傴僂,癡癡望著方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