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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他拋到了腦后,像個愛情電影里的男主角,癡癡往無盡的車流里鉆。開回來,沒有停車位,他干脆把車扔在路上,門都不鎖就往樓里跑,幸好前臺小姐沒換班,他撲過去:“高準在幾樓?”她認識他,把訪客登記本拿給他:“二十三層,左手最里一間。”方熾一貫認為自己是沉穩的,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但此刻握著筆,他居然抖得寫不了字,前臺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信任,竟然放他進去了,坐電梯到二十三層,高準并沒在他的房間,方熾慌了,拉住個人就問,人家看瘋子似地看他:“和賈總在會議室呢。”會議室的門是關著的,方熾心想,完了!他使足了力氣,門卻并沒鎖,他像個冒失的傻瓜,趔趄著撞進去。高準和Justin面對面坐著,像是在輕松地談話,方熾忍不住吼:“為什么不開門!”高準嚇壞了,慢慢站起來:“對不起……我忘了。”方熾渾身被汗水浸透,瞪著Justin:“高準,”他能從Justin看似松弛貼靠著椅背的軀干中看出待機勃發的力量:“過來!”高準訓練有素地向他靠攏,方熾拽住他轉身就走,高準不解地問:“你不是……”“不去了。”下電梯出大門,沃爾沃的雙閃還打著,方熾讓高準坐副駕駛,高準抽著手往后縮:“我不……”方熾給他拉開車門,硬把他塞進去,繞過車頭上車,高準嚇得四肢緊貼著座椅:“怎么了……你怎么了?”方熾壓過來,二話不說給他系安全帶,系了幾次都沒系上:“你不要抖!”他心煩意亂地發火,高準咬著牙忍,抿緊的嘴唇就在鬢邊,方熾松開那條蹩腳的安全帶,掐著下巴就把他吻住了。第33章甄心和張準是走回酒店的,選了一條人不多的路,有人時他們肩并著肩,沒人時就手勾著手,快到酒店的時候,甄心把帽子戴上,穿過水手酒吧前邊的小停車場,進酒店后門,一進去,就被大大小小的鏡頭和話筒堵住了。那些人立刻認出來,前呼后擁圍上去,聲嘶力竭喊著“甄心”、“甄心”!他們倆傻眼了,呆呆站著,聽各家各報的娛樂記者爭先恐后地問:“甄老師!您和馮蘊婷小姐交往了半年,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間公布戀情!”“甄老師!我們采訪到了馮小姐,她說你們目前沒有結婚計劃,是這樣嗎!”“請您談一談現在的感受,甄老師!”閃光燈長明般地亮,甄心有經驗地低頭遮著眼,張準則毫無防備,眼睛被閃得酸澀,淚液不由自主往下淌,娛記們大多不認識他,拉扯沖撞,互相推擠著往甄心身邊湊,張準像個無關的看客,被這樣一些人越推越遠。吵雜中,他聽見自己的手機響,完全是機械性地接聽,那頭是周正,被踩了尾巴似地急喊:“張老師,你和甄心在一起嗎!”張準開口就要說“在一起”,可放眼一看,他已經找不到甄心了,明明在一個空間,卻像身處兩個世界:“不……”他不得不向這種無力感妥協:“不在一起……”周正又說了些什么,電話斷了,甄心被裹挾著進了酒店自營的咖啡廳,大概是在接受采訪,張準孤零零被留下,茫然盯了一陣閃爍的電梯按鈕,輕輕按下去。進房間,習慣性打開電視,出現在屏幕上的是馮蘊婷的臉,她沒怎么打扮,還是火鍋店那身衣裳,應該是開車先回來,被采訪到了。她看起來很躲閃,記者逼迫著問:“馮小姐你怎么會在這家酒店!有傳言說你和甄心老師是地下情,你是不是來探他的班!”張準開始翻找遙控器,一找到就歇斯底里地換臺,連著換了幾個臺都是她,他眼看她從一開始的躲閃到半推半就的傾訴,最后紅著臉甜蜜地說:“我們還沒想好公布,不想給彼此壓力……對,現在關系很穩定……對……”張準看她像看一場戲,好幾次都冷笑著搖頭,她說的不是真相,而真相他卻不能說,這時候有個網媒問:“沒搞錯的話,甄心老師正在拍的是一部同志電影,據說尺度很大,馮小姐你介不介意?或者說你這次探班其實是來‘督導’的?”現場輕松地笑開了,馮蘊婷很乖巧地答:“當然不會,拍戲而已,我也會有這種情況,我們很理解對方的,而且你剛剛也說了,是同志電影嘛,如果不是同志電影,我才需要‘督導’。”她的回答很討喜,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有娛記又問:“和甄老師演對手戲的演員你見過了嗎,會不會吃醋?”馮蘊婷撲哧笑了:“我和張準老師關系很好的,剛剛還在一起吃火鍋,”她害羞地捂著嘴巴,開著玩笑就把話說了:“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和甄心!”張準憋得心口發疼,疼過了倒麻木了,有些淡漠地盯著電視,采訪片段結束,接下來是馮蘊婷的星路回顧,說她多勤奮多有靈氣,算是難得沒什么污點的新生代女星,門鈴響,張準冷冷瞥著那扇門,不應聲,門外的人叫:“哥,是我。”是小鄧,他開門讓他進來,大個子左手拎一袋零食,右手拿一只U盤,進門先瞄一眼電視:“哥,這什么節目,不好看,”他把U盤插上去:“你最喜歡的,咱今年還沒看呢。”抱著零食爬上床,他給張準把枕頭墊好,拍了拍,張準很勉強地躺上去,電視上是春三十娘風流多情的眉眼,還有周星馳那句酸酸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鄧嚼著薯片傻傻地笑,邊笑邊打量他,電視亮白的光投在張準臉上,顴骨濕濕的都是淚,發現小鄧盯著他看,尷尬地用胳膊揩了一把。“哥,你別這樣……”小鄧上去拉他的手。“沒……”張準搖著頭把他推開:“只是想到后來的紫霞和至尊寶了。”“哥……”小鄧還要勸他,張準很怕他把一些糊涂的事說明白,裝作不耐煩:“行了行了,不想看了,你走吧。”小鄧忽然來了一股氣,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張準喝止他:“你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只是替他哥心疼,心疼什么又說不清,大概是無力到盡頭的一種發泄吧,較著勁拔下U盤,臨走他扔下一句:“哥,你醒醒吧!”醒不過來了,張準頹喪地抱住腦袋,電視上的雪花點發出冷漠的“吱吱”聲,他一邊警告自己別再執迷不悟,一邊著了魔似地拿起遙控器,畫面一閃,甄心的臉出現了,不羈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