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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奢靡頹廢的妝容,整個采訪也會圍繞著同性情欲,您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甄心一向配合,痛快地說沒有。對方要求奢靡頹廢,果然不假,甄心從臨時造型間出來坐在鏡頭前的時候,簡直是后現代版的“蓋茨比”,絲絨襯衫,鋯石戒指,卷發用定型液抓得極亂,貼合方熾的造型戴一副無框眼鏡,有金絲鏈,一邊鏈子從耳朵上取下,隨意搭在肩膀上,燈光打上去,有炫亮的反光。女娛記拿著話筒坐到他對面,鏡頭對焦,攝影燈亮:“甄心老師您好,”她一邊看臺本一邊機械地說:“好久不見,您越來越帥了。”甄心做戲似地客套:“哪里哪里,謝謝。”“您這部戲,暫定名對吧,據悉正在緊張拍攝中,聽說題材很另類?”可能是造型的緣故,甄心說話也有些奢靡頹廢的感覺:“另類嗎,我只覺得是一部探討人心的好電影,如果說另類,可能題材比較敏感吧,是關于男同志的。”“具體故事能跟我們透漏一下嗎?”“目前還在拍攝中,”他用修長的手指頂住太陽xue:“請大家多期待。”“我聽說這部戲尺度很大,您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經歷和我們分享?”甄心放下手指,不自覺地笑出來:“你消息真靈通,對,”他輕舔嘴唇,用一種偽裝出來的羞澀:“清場戲不少,當然我們做了必要的保護,導演說后期也會用替身補拍,但還是很挑戰演技,包括臨場反應和跟對手的磨合。”“提到對手,”她唰唰地翻找臺本:“這次跟您合作的演員是……”她一直翻,但就是翻不到那個名字,甄心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發火了:“張準,”他指著攝像機,意思是讓機器停下:“你們出來采訪,連主演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是質問,女娛記很難堪,她確實沒注意另一個主演的名字,因為她覺得沒有明星會為一個不在場的同組演員cao這種閑心,面紅耳赤的,她負氣地說:“抱歉,是張準,我沒怎么見過這個名字,所以記不住。”甄心一挑眉:“那這回你記住了。”她和他短暫地對視,先移開了眼睛,示意攝影師開機:“那甄老師,能談談你和張準老師的情欲戲嗎?”紅燈亮起,甄心立刻恢復工作狀態:“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這是個活躍氣氛的小玩笑,問完他自己先笑起來,引得女娛記跟著他笑了:“當然聽真的!”紅燈亮起,甄心立刻恢復工作狀態:“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這是個活躍氣氛的小玩笑,問完他自己先笑起來,引得女娛記跟著他笑了:“當然是真的!”“我們……親吻,擁抱,互相愛撫,”甄心做了個頑皮的表情:“和普通情侶一樣。”“那會尷尬嗎?”“開拍前有半個月的磨合期,”他故意說得很慢,制造引人入勝的氣氛:“每天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Wow!”女娛記表現得很興奮:“之前聽說很多拍同志戲的演員都有入戲太深的情況,甄老師有沒有這個擔心?”甄心瞇起眼睛,透過反著玫瑰色光暈的鏡片把她看著:“不會,”他很紳士地笑:“我們都是專業演員,把握好戲里戲外的尺度是基本素質,不能拍一部戲就把性向改了。”“那對張準老師,您有什么評價?”“他……”想到張準,他驀地有些魂不守舍,想起那雙時常含著水光的眼睛,那張總是緊抿的薄唇,那副內斂的脾氣,還有和外表不相稱的倔強:“他很……”一時不知道怎么形容,他難得語塞:“他就是會讓你覺得……很舒服,愿意和他相處,沒有壓力,靜如止水,”他開始擺弄腕表,顯得局促:“他有一種吸引力,對,你逃不掉。”說完“逃不掉”幾個字,他馬上后悔了,對面的娛記似乎也察覺了什么,驚訝地從臺本上抬了下眼睛:“您指的是……”“我指的是他戲里的角色,”甄心巧妙地繞回來:“我和他有一個心理博弈的過程,對愛情片來說,這是一部值得咀嚼的電影。”“那對另一位合作演員,打星吳融,您有什么評價?”“他呀,”甄心爽朗地笑:“非常好的演員,我們關系不錯,一起喝酒唱歌……”正說著,俱樂部的門被從外拉開,馬上有工作人員上前阻止,甄心下意識往那個方向看過去,深棕色的木頭門,陽光灑進來,張準穿著一件袖口有刀劍刺繡的小西裝,襯衫領扣得緊緊,一條雅痞的亮色領帶,打著光潤的發油,朦朧得像一個夢。甄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那不是張準,而是高準,他笨拙地抬了抬眼鏡,露出某種癡迷繾綣的神情,有些激動,又免不了審慎,仿佛變成了方熾。幸好娛記和攝像也轉頭看著那邊,沒人注意他的神態變化,但攝影機開著,注定漏不過這段越界的情感流露。他想站起來迎過去,卻又顧忌良多,劇組的人把張準領過來,帶他跟媒體的人打招呼,張準淺淺笑著,和每個人握手的時候都禮貌地詢問:“怎么稱呼?”他確實像甄心說的,很舒服,很沉靜,讓人難以聯想到他是武行出身,女娛記的臉微微紅了,這就是那個她沒記住名字的小明星,當被他問到貴姓時,她羞答答地答:“我姓王。”她并沒說“免貴”,張準還是認真地問好:“幸會,王小姐。”采訪過那么多明星,從沒有人問過她的名字,她只是個娛記,是移動的話筒,她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傻地看著張準,看他走到甄心面前,用一種奇怪的躲閃眼神,近乎生澀地說:“我那邊結束了,”也許是出自女人的敏感,她覺得他話音里透著些許甜蜜:“下場戲就在這附近,陳導讓我來找你,一會兒一起過去。”明明是一個電話的事兒,甄心擅自把這理解成是張準想見他的借口,他幾乎是美滋滋地笑開了,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來,那個樣子就像收到第一封情書的少年,讓人想在那張欠扁的臉上揍一拳。她目睹著他們之間的化學反應,依他看,甄心好像不是那個甄心了,她適時地提醒:“甄老師,繼續嗎?”甄心說繼續,但他再也沒法集中注意力,視線一直往酒柜旁踱步的張準身上飄,她問了幾個問題,他都草草答了,十分鐘結束了采訪。一完事,他就摘下眼鏡,直接朝酒柜過去,張準正捧著一支紅色約翰走步在看,脖子后頭的領口邊能瞧見一排新鮮的吻痕,甄心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了,從高柜上拽下一支黑色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