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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入戲(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立刻有人接他的話:“是晚上‘打針’的那種醫生吧!”

他們笑起來,笑得萬紫千紅的,高準反感地擰起眉頭,不可理喻地別開臉,正好方熾回來了,快步坐到他身邊:“怎么樣,”他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害怕了嗎?”

高準要回答,那個男孩子熟絡地湊過來,亮晶晶的眼睛顯得青春洋溢:“你是醫生?”

方熾看了高準一眼:“對,心理醫生。”

男孩很夸張地“哦”了一聲,然后用他自認為最帥氣的姿勢,半帶羞怯地問:“心理有問題……可以找你?”

高準覺得自己的頭皮都麻了,偏這時候電話響,他一看,是董事會打來的:“喂?”他不得不接,語氣很焦躁:“價格改不了,你跟他說,2200萬這個數是我定的。”他頻頻看向方熾和那男孩子,他們愉快地說著話,肩膀碰著肩膀。

“晚上經常做噩夢,還失眠,”那男孩說:“我很苦惱,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可以過來咨詢一次試試,”方熾表現得很溫柔,職業化的溫柔:“不收費。”

“那……”男孩用某種甜蜜的眼神看著他:“能給我一張名片嗎?”

電話里還在糾結著幾件清代紡織品的價格,高準眼看方熾掏出名片夾,用他長長的手指“咔噠”一聲打開,雪白的紙片,他熟練地抽出一張——他也抽給自己過,高準覺得呼吸困難,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手勢,當時方熾對他說:“高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男孩把名片拿走,揣進口袋時不忘淡淡地瞧了瞧高準,然后晃一晃自己的試紙,輕快地說:“哎呀,是陰性。”

他大方地和方熾告別,出門時順手把試紙扔進墻角的垃圾桶。電話早斷了,高準甚至不知道自己講了什么,他說不上是怎么了,接下來方熾無論跟他再說什么,他都不理了。

“你怎么了?”方熾要拉他的手,他神經質地躲開,方熾又要看他的試紙,他也不讓,往旁邊換了一張椅子,和方熾隔著坐。

旁邊看熱鬧的人嘻嘻笑,你一言我一語的:“……鬧別扭……吃醋了……”

方熾聽見,有種不明所以的憤怒:“高先生……高準,”他挨著坐過去:“你看著我。”

高準不轉頭,方熾扯他的胳膊:“你怕他們以為我們是……那種關系?”

當然不是,高準在心里否定,但一句話也不肯說,方熾幾乎要抱住他了:“是他們說什么了?”他把聲音放低:“你看他們,都是自己一個人,那些床伴和所謂的男朋友,沒人陪他們來,但是你有我,所以他們嫉妒了。”

高準終于轉頭看向他,那我們是什么?他想問,可問不出口,方熾以為他軟化了,便從他手里取過試紙,上頭只有一條紅線,在質控區。

“陰性,”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那種如釋重負的安心讓人覺得他才像受試者:“你是安全的,”他深情地把高準看著,又重復了一遍:“你是安全的。”

高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他,他那么珍惜他的關愛,又憎恨他的八面玲瓏,他猛然發覺,原來他想要這個男人,要他完全屬于自己,屬于自己一個人。

方熾眼看高準從面前離開,默默走到門口,獨自出去了,他愣了一會兒才知道追上去,邊追邊叫他的名字,但高準不應,悶頭擠進地鐵口茫茫的人流。方熾尾隨他,對他的疏離摸不著頭腦,他和他站上同一個站臺,登上同一截車廂,即使怕得瑟瑟發抖,高準也不肯接受他的觸碰。

人越來越多,高準被推著越離越遠,直到淹沒,方熾一想到他硬撐著忍耐的樣子就覺得受不了,他是個守規矩的人,但這時管不了那么多,仗著個子高從擠得密實的人群里搡出一條路,在高高低低的抱怨聲中來到高準身邊。

高準抬起泛紅的眼,怯怯看了看他,他是需要方熾的,卻不敢說,方熾無可奈何嘆一口氣,把他摟住了。

這是短暫的親密,從出地鐵到把高準送到他家園區門口,兩人沒說一句話,臨要分別,方熾不放心地問:“我送你上去?”

高準只是搖頭,然后孤單地往家走,邊走,他邊覺得鼻子酸,好像有眼淚落下來,他特別想回頭跟方熾說,你送我上去吧,你別走了。可話堵在喉嚨口,憋得他生疼。

推開公寓樓大門,他抹把眼淚,正好看見墻上的金屬信箱,信塞得滿滿的,馬上要從收信口掉出來。乘著電梯上樓,他一手捧信一手開門,到家隨便一翻,大多是林林的信用卡還款單,幾份他的月報和文件,還有一封沒有郵票和郵戳的小信。

他疑惑地撕開,令人驚訝的是,信竟然是手寫的,字不算漂亮,但有種親切的誠意在里頭,臺頭是“高先生”:“給患者寫信是敘事療法的一種手段,給別人寫我一般會復述在診所的治療過程,但這次是寫給你,我想有點不同,高先生,想知道你在我心中的樣子嗎?

記得那個夜里,我去你家找你,你一個人在黑夜里等我;記得那些肢體接觸練習,你非常害怕,卻沒有逃避;記得那晚的煙花和噴泉,你大膽告訴我你的故事——你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置之死地的勇氣。

還有美麗。可能用‘美’形容一個男性不恰當,但你確實是美的,正像嬌美的花才有人去折,美讓你遭遇了一些壞事,但你應該知道,美不是你的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為別人的罪折磨自己,我最怕從你嘴里聽到那個‘死’字。

之后是你的才氣。在你家客廳看到的那些畫,難以置信出自你的筆下,你那么瘦弱那么纖細,卻有與眾不同的格調和耐人尋味的內心,我想你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是稀世的珍寶,我希望看著你永遠奪目,永遠閃亮。

最后,感謝你一直以來的信賴和配合,無論我提出多么‘過分’的要求,你都會委屈自己滿足我,我不止一次覺得,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收獲之一,謝謝你,高準。”

落款:方熾。日期:陰歷七月初七。

眼淚順著鼻骨兩側流下,拿信的手簌簌抖個不停,這是那天,說出真相的那天,方熾為他寫下的,高準說不清這種感受,既喜悅又恐懼,既甜蜜又痛苦,既想縱身撲火,又怕結果是卑微的一廂情愿。

他怪自己才看到這封信,怪方才在疾控中心耍的那通脾氣,他從西裝口袋里翻出手機,顫抖著撥了那個號碼,只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高先生?”

聽到方熾的聲音,眼淚又落下來:“有病人嗎?”

“沒有,上午的預約都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