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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居高臨下看著張準,粉紅色的臉蛋,意亂情迷的神色,他把他散亂的頭發往后梳:“報案的時候,可別說老子沒把你cao爽!”他啪啪拍打他的臉蛋,像欣賞戰利品一樣把他的裸體從上到下瀏覽一遍,陳導摘下耳機喊:“Cut!”吳融連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手上黏糊糊的,是張準的,他的射在張準腿上了,他偷偷往那腿間看了一眼,他把他蹭得通紅。脫下衛衣蓋在張準身上,吳融光著膀子把手在褲子上揩了揩,推開車門,一著地腿都是軟的:“賠大發了,拍打戲都沒這個累!”門砰一聲關上,張準一個人癱在車里,工作人員體貼地沒有過來,隔著貼膜的車窗,他再次往監視器那邊看,甄心沒在那兒,他摁著額頭罵了一句:“媽的!”第18章方熾不停看表,離高準的預約時間越來越近,他完全沒有準備好,左手是厚厚一摞關于男性性侵害的案例報告,右手是女性遭遇性暴力后患PTSD的臨床資料,不出他所料,國內根本沒人整合過這兩個領域,他面對的是一整片學術空白。強暴……他從沒把這個詞和高準聯系在一起,他接觸過被強暴的女性病人,太清楚這個詞的內涵,它不僅代表著強迫、屈辱和喪失貞cao,更多地代表著肢體暴力、生殖器損壞和傳染病,當然還有來自外部環境的歧視,最后才是心理創傷。高準被強暴了。這句話對他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讓他覺得心肺缺氧,頭腦麻痹,連手都是冰涼的,那個漂亮的高準,那個驕傲的高準,被男人用粗暴的手段……他想象不出來,拳頭重重砸在辦公桌上,現在才明白了那些顫抖,那些眼淚,那些欲言又止,高準說過,他怕被他瞧不起。方熾扯下領帶,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李秘書敲門,是高準到了,他對自己說,平常心待他,千萬別表現出憐憫,或者過分關心。門打開,高準中規中矩站在那兒,依然是高雅得體的,只是低著頭,沒有禮貌地打招呼,也沒有親切地笑一笑。方熾去拉他的手,被他露骨地躲開了,方熾看得出來,他在發抖:“高先生,我們先坐下好嗎?高準后背緊抵在門板上,這種逃無可逃的防御狀態讓方熾很心痛:“你說出來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他堅定地貼近他,不理會他無聲的反抗,死死抓住他的手:“我能幫你,”那雙手冷得像冰軟得像雪:“只要你肯把自己交給我。”高準拒絕不了他的誘惑:“還要我做什么?”他囁嚅;“我全告訴你了,我把自己都掏出來給你看了!”他的話里有委屈,有埋怨,還有想得到救贖的強烈渴望,只要有這些,方熾就知道他會聽話:“還不夠,我要你把整個經過講給我,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感受。”高準看向他的眼神是驚恐的,嘴唇緊緊咬住。“他是什么樣的人?”高準劇烈地顫了一下,方熾不肯讓步:“多大年紀?高個子還是矮個子?是華人嗎?”高準仍不軟化,方熾繼續問:“是你認識的人?一共幾次?”高準終于承受不住,崩潰似地喊了一句:“不認識,只有一次!”“他拿著刀嗎?”方熾表現得很冷靜。“沒有……”方熾的冷靜讓高準安靜下來,像個跟老師告狀的孩子,顯得可憐兮兮的:“但他打我。”方熾加重握他手的力道:“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好嗎?”“好……”高準完全配合了,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坐在屬于他的椅子上,看方熾在斜對面坐下,拿著紙筆,一副很可依賴的樣子。“我們開始,”方熾說:“從頭來,不著急,難過就停下,但是別隱瞞。”高準不敢看他,眼睛往自己的腳尖上盯:“那天……是星期五,林林過生日,晚上十一點四十,我記得很清楚,公司來電話,有一批尼泊爾的小佛像到了,我下樓去車庫……”說到車庫,他哽了片刻:“我有一輛卡宴,普藍色的……”車的謎底揭開了,事件發生在地下停車場,還很可能是在車里,方熾快速記錄。“我剛打開車門,就被人從后按住脖子,推上了車,”高準揪緊衣領,上下牙齒輕輕磕打在一起:“他戴著棒球帽,穿衛衣,二十七八歲,我以為是搶劫,就掏錢包給他,可他不要……”他開始戰栗:“他力氣很大,牢牢抓著我,往我太陽xue打了一拳,然后……”方熾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跳了,手心冒出冷汗,有種芒刺在背的緊張。“然后他把座椅放倒了……”說著,高準留下眼淚。方熾拿紙巾給他,他攥在手里,擦也不擦:“他壓到我身上,解我的皮帶……那時候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眼淚完全止不住,順著下巴,一串串滑進衣領:“他還拍了照……”方熾很敏感:“……身體嗎?”高準搖頭:“只有臉,拍了很多。”方熾一想到那個人可能拿這些照片做什么就覺得很惡心:“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是要……侵犯你?”高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摸我的時候。”“摸了哪里?”“下身……”聲音太小,方熾不得不把椅子拉到他近旁:“是指生殖器?”這個詞讓高準發抖:“還有大腿,而且他頂著我,褲襠很硬,”他激動起來:“我開始掙扎,可我越掙扎,他就越興奮!”“他說了什么嗎?”“他說……”高準幾次張口都欲言又止:“我說不出口。”“是侮辱性的話?”高準點頭:“我覺得自己變成了女人,我甚至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反抗他的力量!”“然后呢?”方熾記了滿滿一頁紙:“他又做了什么?”高準終于抬頭看著他,面頰顫抖,眼瞼紅腫,仿佛在埋怨,埋怨他明明了然一切,卻非要逼迫他:“他扯我的襯衫,舔我的臉,然后又打了我……”氣氛緊張,像擰到極限的壓縮罐頭,就等著爆開的一刻——方熾知道,要講到最難啟齒的部分了,高準用蒼白的手掌蓋住臉,非常虛弱地說:“他應該是吐了口唾沫,然后……然后……”方熾看著眼淚從那雙細手下流出:“他進來了。”方熾看起來是平靜的,但汗濕的手握不住筆,“進來”的“來”字寫了好幾遍。“很疼,火辣辣的疼,我以為自己要死了……”高準痛苦到脊背彎成一團,蜷縮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