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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控制臺前按了幾個按鈕。醫(yī)生則開始與跟來的學生聊天,應該是在討論他的病情,有兩位學生時不時地點點頭,剩余幾個則走到治療艙前看了看他,神色都不太好,但或許是覺得他是傷患,都沒有開口。唐攸視線一轉(zhuǎn),很快注意到人群里一位長相冷峻的青年,他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存在感很強,此刻正靜靜望著與醫(yī)生聊天的兩個人。興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峻的青年抬起頭,看向了他。醫(yī)生說完話便出去了,那兩位學生動作一致地也望向了治療艙,見里面的人在與冷峻的青年對視,其中一個便用胳膊碰了碰青年,低聲說了幾句。青年又站了兩三秒,這才走上前,看著他淡淡說:“好好養(yǎng)傷。”唐攸總覺得他有點看不上自己,察覺麻醉的藥性開始發(fā)揮作用,便閉上了眼。這一睡得很沉。夢里全是原主的記憶。他猜得沒錯,這個世界的科技果然高度發(fā)達,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星系。如今有三大帝國,兩個人類的,一個獸人的,原主所在的地方便是獸人帝國。說是帝國,其實際卻不像人類那般有帝王的存在,而是各個種族的獸人聯(lián)盟體,出了事也是共同商議,只是被外界稱為獸人帝國罷了。原主是白瑞獸,這顆星球則名叫白瑞星。白瑞獸是獸人中的霸主,素來有白龍之稱,因為他們除去普通的獸人和純獸體的形態(tài)外,還有第三種白龍形態(tài),據(jù)說白瑞獸在一定條件下身上的毛會變成銀白色的鱗片,攻擊力也成倍增加,可這種境界很久沒人達到過了,幾乎成了傳說。目前的局勢很穩(wěn)定。雖然人類與獸人以前有過不少戰(zhàn)爭,但在雙方共同的努力下已經(jīng)進入了平穩(wěn)期,自十年前起便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增加了交流,尤其是他們白瑞星的人,原因是皇室與人類帝國高層的關(guān)系很親密。興許是交流的念頭尚短,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仍沒有改變,比如歧視人類與白瑞獸的混血,雖然現(xiàn)任白瑞獸的王很反對歧視,并公開發(fā)表過很多次講話,但恐怕短時間內(nèi)依然無法消除這一現(xiàn)象。不巧,原主就是那種混血。他的父親是白瑞獸,母親是人類。異族融合的結(jié)果是:基因不高、壽命不長,嚴重的時候甚至能出現(xiàn)畸形。不過目前種種研究表明,白瑞獸的血對治療混血普遍虛弱有很大幫助,或許正因體內(nèi)有一半的白瑞獸血統(tǒng),原主并不像其他混血那般虛弱,順利活到了現(xiàn)在并考入了大學,只是……尾巴比純血的要短一小截。就因為這條尾巴,原主一直遭受歧視,在學校里經(jīng)常被欺負,回到家里也沒人能說。那時母親病重,父親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母親身上,可很不幸,母親只拖到原主上初中就去世了,父親傷心過度,喝醉后出了車禍,同樣離世,家里瞬間只剩下原主一個人,最終被大伯接了過去。大伯在別的城市居住,只有一個兒子,比原主大一歲,在學校里屬于天才的類型,很受歡迎,托堂哥的福,原主轉(zhuǎn)校過去后,受歧視的情況明顯得到了改善。生活自此邁上正軌。原主在堂哥的幫助下慢慢走出了失去親人的傷痛,成績逐步上升,并考上了一所中上等的高中,就在堂哥所在的重點高中的隔壁。堂哥是天之驕子,結(jié)識的也全是優(yōu)秀的人,原主與他們混在一起,漸漸對堂哥的一個朋友產(chǎn)生了好感,雖然人家對他半點看不上,可他還是特別喜歡,這一追就追到了大學。原主當然是考不上一流大學的,便不顧堂哥的反對報了一所三流大學,只因這座學校就在心上人的隔壁。堂哥雖然對他有些失望,但出去玩的時候依然會盡量叫上他,后來心上人大概和堂哥談過這事,堂哥便尊重對方的意愿不叫他了,原主便干脆找機會主動湊過去,只是他喜歡的人太優(yōu)秀,是很多人的男神,眾人見他一個混血總往男神身邊湊,自然不高興,暗地里給他下了不少絆子。這個時候原主已經(jīng)獨立,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找堂哥訴苦,便一直與他們斗,脾氣也被他們弄得越來越差,還被堂哥和男神撞見過兩次他在發(fā)泄般地砸東西。原主不想咽下這口氣,開始給他們下套,卻全被男神撞見了。他能看出男神越來越討厭他,整日都很惶恐和焦躁。一天又天,他終于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昨天喝了點酒,跑到男神的學校把人堵住了,問他到底能不能喜歡他。男神的聲音很冷,直截了當說:“不會,現(xiàn)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原主想問原因,想說有哪里不喜歡他可以改,但男神卻不想再與他聊下去,轉(zhuǎn)身走了。附近的追求者把他們的情況看盡眼里,嘲諷說:“男神怎么可能喜歡短尾巴的?”“就是,男神這么優(yōu)秀,當然要配純血了,一個混血就不要做白日夢了。”“哎,要不你把尾巴接長了再試試?”“哈哈哈哈……”“胡說,怎么能騙小孩呢,接長了他還是混血,沒什么用的,不如重新投胎去吧。”一群人頓時哄笑。原主那時已經(jīng)沒心情與他們吵架了,滿腦子都是想要結(jié)束這種痛苦,便木然走到窗前,看見男神已經(jīng)下樓,大喊了他一聲,緊接著就從樓上跳了下去。唐攸睡醒后睜開眼,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般地疼。他暗道一聲幸虧樓層不太高,不然泡十次修復液也救不回來。他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病房。大伯家的家境很好,他住的是單人間,彼時窗戶開了一點小縫,輕風卷著這顆星球特有的草木香吹進來,給病房添了一分靜謐感。正在這時,房門傳來“咔嚓”一聲輕響,堂哥顧琦打開門,向來溫和的表情有些冷,看著他:“有什么想說的?”唐攸解釋:“我喝多了。”顧琦說:“喝多了就能跳樓?”唐攸說:“你不能和一個醉鬼計較。”顧琦耐著脾氣“嗯”了聲,當真沒再與他計較,而是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問道:“經(jīng)過這件事,有什么想法?”唐攸一臉認真:“我覺得在生命面前,一廂情愿的愛情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決定以后好好規(guī)劃我的人生,不再執(zhí)著了。”顧琦明顯一愣,懷疑地打量他:“真心話?”唐攸虛弱地點點頭。顧琦盯著他看了一陣,起身說:“那好,我這就去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