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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就有了郁積之像,整天都瞎想些什么,跟誰較勁呢這是?”溫揚蹙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轉頭問道:“很嚴重嗎?”那人坐下來,從上衣口袋抽出鋼筆,慢條斯理的道:“不嚴重,現在肯定是沒什么事兒,就是時間長了,會慢慢降低肌體的免疫力,增加癌癥的發生率,比如胃癌、肝癌、白血病、腫瘤、乳腺癌、宮頸癌,當然最后兩個他得不了,這你可以放心。”我臉都嚇白了,伸手去抓溫揚,結果見他臉色也不太好,我強笑道:“哪有那么夸張,都沒聽說過的事兒。”那人放下手中的活計轉頭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大概是說一對夫妻,男人是大學老師,未能經得住誘惑和自己的女學生出軌,被妻子發現后,丈夫十分愧疚向妻子悔過,女人沒有原諒他,但兩人是少年夫妻,感情很深都不想離婚,在人前他們和以前一樣恩愛,讓人看不出異常,人后兩人卻連正常的交流都沒有,平時傳話都是用筆紙和簡訊,后來沒幾年,兩人一個得了乳腺癌一個得了肝癌相繼離世。他把剛寫好的東西撕了下來,又道:“想也知道,這幾年這兩人是怎么過來的,這有事兒說事兒,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放手,哪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跟自己有仇才會沒事兒折磨自己。”他把單子給溫揚,吩咐道,“去,把錢交了。”溫揚拿著單子沒動,沉聲道:“那他現在應該怎么辦?”“他啊,沒什么事兒了,他哭那一氣,比開藥要管用,平時保持心情舒暢,多做一些運動和戶外活動緩解精神壓力就行了。”……合著你剛才說那么多廢話都是嚇唬人呢?“只是你這個同學,看著就不像個心性豁達的,所以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些,遇事別讓他鉆牛角尖。”……這話和我說小心眼有什么區別?我哪里不豁達了?除了溫揚的事兒讓我有點糾結,哪還有我放不下的東西?就算是秦遠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那么大的仇我不也沒想著報復嗎?我覺得這就可以了,還能怎么著,我又不是圣人。溫揚放心的出去交錢。他一走,屋里就剩我和那個看著就像蒙古大夫的家伙,我猶豫地看了看那人的臉色,小心的問:“大夫,您貴姓,我以前怎么沒見過您?”“哦,我姓韓,今天是給人代班。”他沖我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脊背一冷,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只聽他接著道,“你放心,我在四院工作有十幾年了,有口碑、有醫德,不會給你胡亂開藥的。”我臉更白了,尼瑪,四院是本市著名的精神病院,這貨真的不是來克我的?好歹我曾經待過的地方掛著的是療養院的名號,這個就直白多了——X市第四人民醫院精神病診療中心。“以后真有什么想不開的,先別著急跳樓,可以找專業的醫師疏導一下。”說著他遞給了我一個名片,“需要幫助,你可以打我電話,不過我太貴估計你也請不起我,但我可以幫你介紹個便宜點的。”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平時的伶牙俐齒一點都派不上作用,堵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找這個恐嚇病人的蒙古大夫疏導心理問題?我還想多活兩年!還沒等我仔細看名片,溫揚回來了,我忙把名片收起來,蒙古大夫把包好的藥遞給我們:“綠色藥片,每天兩粒,白色的吃一次就行,睡前服用。”校醫院開藥都是按片算,開的劑量少,也不以盈利為目的,價錢非常便宜。“謝謝韓大夫,我們就先回去了。”我拖著著溫揚火燒屁股的往外走,說什么都不能多呆,兔子遇上老鷹,看一眼都容易折壽。溫揚好笑的看著我:“聽大夫說完,你急什么?”我推著他:“都說完了,大夫說每天多嘻嘻哈哈就好了,走了,走了。”蒙古大夫笑了一下,沒說什么,朝我們擺擺手。走到門外,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蒙古大夫坐在寬大的桌子旁,低著頭不知在寫些什么。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看過心理醫生,至于效果,就和大街上買來的祖傳秘方一樣,吃不好也吃不壞。我母親是肝癌去世,長達八年的時間她幾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過度的高傲和自尊讓她過不去心理的那道坎,我外婆總說我和母親很像,執拗的要命,只是重來一回,以前那些不愿放手的,如今不說全然的放下,卻也懂得收手。我摸了摸兜里的名片,笑了一下,不就是沒心沒肺的活嗎,這有什么難?第16章訓話從樓里出來,就看見郭宇和余明杰兩人灰頭喪氣的站在在外面,見到我和溫揚,兩人俱是一僵,隨即推推搡搡了一會兒,最后余明杰撓著大腦袋,有些尷尬的問:“三兒,你沒事兒吧。”他倆尷尬,其實我比他們更尷尬,哭暈了,我竟然哭暈了,太么匪夷所思了。我掩飾的咳了一聲,從善如流的道:“我這是心病,大夫說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郁結于心,懂嗎?刺激大了,弄不好可能平時吐個血啥的。”郭宇從后面探頭道:“你說就像紅樓夢里林meimei那樣,走兩步就吐口血?”我點點頭:“保不齊的事兒,所以,沒兩天了,都讓著我點啊?”郭宇的表情跟吞了蒼蠅似的,偏偏還不敢說啥,余明杰倒是笑呵呵的應聲:“小的一定鞍前馬后的伺候,說東不往西,指南不往北,三兒讓我干啥就干啥,讓我揍誰就揍誰,讓我睡誰就睡誰……”郭宇一巴掌呼過去:“竟么扯淡,你睡誰我們都得去西城監獄去看你。”“你咋不聽重點呢,我的意思就是啥都三兒說的算,我就把當他皇后娘娘似的供著。”……為什么是皇后,不是皇上?算了,剛才還林meimei呢,跟這二傻子挑什么理。“竟么吹牛,你動溫老大一個試試?”“竟么廢話,三兒能讓我揍溫老大嗎?”……倆人跟說對口相聲似的,又吵起來了,無聊的時候聽聽當逗悶子,但聽多了腦仁生疼。我和溫揚對視一眼,俱是聞弦歌知雅意,腳底抹油,開溜。心情是舒暢了,頭還是有點暈,回宿舍吃了點東西,我就上床睡了,迷迷糊糊的聽見話劇社的人找我,說是社團聚餐,聽見溫揚幫我拒絕,我翻了個身繼續睡。一覺無夢,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宿舍里沒開燈,溫揚坐在下面開著筆記本敲打著鍵盤,屏幕的光亮映在他的臉上,平添了一抹朦朧的寧靜,看上去既溫暖又窩心。這么看著,心頭便涌上一股暖意。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