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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偽裝者同人】夜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隱忍,他人用以夸獎明樓的詞匯讓人感動,聽起來是個英雄——雖然有點陌生。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那么夸張地贊揚明樓,而即使在解放區,這樣的對話也是不能叫外人知的,并且還帶了兩分籠絡人心的熟練。并非不真實,只是不純粹。

他不應該要求更多,因為在那之后幾年,再也沒有人和他說到明樓。

其實這里偶爾也有人表示聽說過眼鏡蛇大名,但當然沒人見過他真容。

明誠一開始協助整理國民政府及軍隊的人事資料,開戰后離開延安被分派到別的部隊里,也開始扛槍上前線,常常是抄敵軍的后路,有時里應外合劫人武器。要不是身邊的戰友一茬茬地換,生死離得太近,簡直能找出點趣味。而從南京或上海的消息里,一開始時不時還能聽得到明樓的名字,有說南京政府曾有意啟用他再次加入經濟部門,因他過去在偽政府任職,民怨之下,沒有成事。后來又有說他戰時的軍統身份被低調地公開,于是重新領上南京政府的薪水,但公開的信息當中明樓的名字究竟是漸漸不被提到。

再后來,戴笠飛機失事,接著軍統改組。

大概還在保密局吧,明樓那樣的人。他在哪里都是不能被輕易放過的人才。

作戰之外會有不多的余暇,戰友們大多來自華東,坐在一起會閑談到彼此家鄉。有的人憎惡更多人懷念,有人自稱來自上海,明誠自己則說,“我來自蘇州。”只是不想說實話,不想和人一起懷念共同的家。他的明明不一樣。

棲身的棚屋里,水壺因為沸騰發出呼嚕的響聲,某種溫暖的暗示。明誠想起明家的廚房,上海那一個,然后蘇州那一個。江南的春筍,魚蝦,氤氳煙霧中煙火與酒氣涌入鼻腔。阿香吵吵鬧鬧一不小心會煮糊飯,明樓抬起眼睛問,今天你下廚?

蘇州的姑娘不錯吧。

“我沒有結過婚。”

哎喲。戰友大驚小怪地瞪著他。您這品貌,還能沒有姑娘?說說,有看上誰嗎?兄弟給你說去。

明誠仰頭靠著土墻笑,閉上眼睛,哪個名字也不說。

作戰辛苦,一閉眼就睡。他不失眠,也不常做夢。就算有夢,夢中只有戰場,槍炮,血,甚至地震,偏偏并無上海明公館也并無蘇州并無巴黎。這大概表示他把想要藏著的東西確實都藏得很好,出色得像明樓,甚至比明樓更好。溫柔的東西忘記掉,日子拼下去會變得更容易。

有遇見過年輕的戰士身攜女友小照,年長的則總是反復念及子女,明誠自己沒有從明公館帶多余東西出來,睹物思人的前提條件已經不能達成,要是和人說,我想念我大哥,一定會被笑話。

多大的人了,還大哥大哥。

但如果說我想家,就容易被理解。

有一回退下來時他受了點傷,軍中的護士幫他縫合手臂的傷口,止痛藥還有儲備但他謝絕,抬頭望著帳篷頂,喃喃說了句:“我想家。”

護士小姑娘說,我也是從蘇州來。說得慢,留足讓他接下去的空隙。

明誠繼續走了會兒神才抱歉地轉過頭來看她,小姑娘已經埋下頭去。

“我家里人都死了。”她聲音低低地說。

明誠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已經習慣真真假假不能對任何人的話太過相信無論內容無論說謊的必要性,但這至少顯然是一個對安慰的索求,他想一想然后當做并不察覺,說:“我家,我還有一個大哥。”

明樓不在身邊所留下的空虛無法被填補,人被挖去大塊的血rou,不愈之痛,但也是埋藏在皮膚之下無需提起。一直向前就好,這也是信仰,而明樓將和他在同一條路上。

一天一天把一年一年拼下去了,恍然發現與南京與上海已經只隔一條長江。

前方的電報密碼轉到明誠手底下,每個人的信息都有少少個人風格,他從其中自信沒錯地認出夜鶯。

夜鶯發來的是長江沿線數個布防點情況,非常及時。她是傳遞眼鏡蛇消息的重要地下情報員,但只出現了一次,那之后夜鶯那條線完全中斷。

直到上海解放,明誠也沒能打聽到她的下落。

國民政府在從上海撤軍的最后一個月里處決了一批又一批的共[dǎng]分子,或明或暗,以至于名單難以統計。值得安慰的是曾經被游街示眾后才槍決的共[dǎng]分子里,沒有明樓或者朱徽茵的名字。

明誠不抱期待地去了一趟明公館,才發覺已經被軍隊征用。

他向站崗的衛兵亮出自己長官的身份成功入內,驚奇地發現明公館居然過半陳設如舊。他詢問在被征用之前這里作何用途,居然無人得知,好像這群人只是進來占據了一所空屋。

明樓舊書房的門是已經撬開了。據說當時架上書籍還在,被撬門的警衛員連著墻上掛畫清理去了樓上一個空置的房間。明誠鎮定地叫那個年輕的警衛員領自己去看,果然那個所謂被閑置作雜物間的房間是他過去的臥室,書冊在里面胡亂堆著,他記得幾乎每一本的來源。

有的在他叫明誠之前就已經在了,有的是他看著明樓帶回來,有的是他陪著明樓挑回來。

他一本一本地翻,直到從某一本書里面掉出照片。

他和明樓都不會隨便用照片做書簽,這是明臺借過的書。十四世紀的,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但丁的,拉丁文版。

根本沒翻幾頁吧,照片就夾在特別靠前的頁數里。

照片是明鏡和明臺兩個人,明誠倒松了口氣。他怕被人看見有自己。

“這些書我都要了。”明誠站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塵。

戰爭還沒有結束,但是也快了。

廣播里宣告著新中國成立,再過不久重慶解放,四川解放,除了臺灣之外,解放全國。明誠隨軍留在上海。

軍中有點論功論威望分封一下政府職位的意思,明誠謙虛地表示自己并無這方面的才能。

他的上級表示惋惜,說你的能力絕對沒問題,過往戰績出色,成分出身也很好,應該前途光明。

明誠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是女傭之子,為奴為仆,無產階級出身。

上級對他的無動于衷恨鐵不成鋼,說那你就想一輩子做副官?做秘書?

明誠不敢答任何話。

翌年宋公園修葺時,重新發現了一批被槍殺或活埋在此的烈士遺體,都死于上海解放前不久。有的人身上攜帶著身份證明,整理現場的人們從當中找到了在自己領口內側繡著朱徽茵三個字的女性遺體。

她隨時都做好自己會死的準備,才努力為后來埋葬她的同志留下自己的姓名。她暴露的時間非常好推算,前后只那幾天,也許她發出電報的瞬間就是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