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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內空氣安靜了幾秒,下一瞬,診室的門突然被從外打開,江渡捋了下頭發,走了進來。 他來的碰巧,安月疏讓他快下班的時候復診拍片,結果就看到仇曄在候診區等著,而后果不其然看到他進了安月疏的診室。 江渡現在真的有些疑惑了,到底是他江渡不夠sao了,還是他仇曄綠帽子不嫌多了? 怎么都這樣了還期待著想要騙他閨女和他這種渣渣結婚? 江渡拎著一張凳子,徑直放在安月疏身旁,而后再坐下,宣告主權似地問候道: “喲,巧得很啊,這不是仇曄嘛!你是腿摔斷了還是胳膊斷了?怎么就來骨科了啊。” 仇曄不耐地皺眉,但長期以來的教養讓他不屑于和江渡多費口舌,他只能警告道,“江渡,我是和我的未婚妻在談話,沒有你說話的份。” 義正言辭,字正腔圓。 “未婚妻?”江渡嗤了聲,面上神情比他更加不屑,“女朋友都沒有,還擱這兒sao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仇曄:論sao我還是比不過您(抱拳相讓 第23章 陽溪 仇曄自認為很用心追求, 不僅送了一大捧玫瑰花,還特地掛號來了一個驚喜, 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江渡這個意外在。 他從來都是不屑于口舌之辯的, 故而仇曄只冷著一張臉, 凝視著江渡,試圖用眼神和氣場讓江渡卻步。 但是顯然, 這種方式半點成效也沒有。 江渡這人,在某些事上就像是地痞流氓, 你越是沉默不說話,他便越是囂張。 “喲,可真了不得。”江渡的口氣像是相聲里的捧哏角色,感嘆道, “年紀輕輕, 就知道用臉嚇唬人了啊!可別說,真的還丑的嚇到我了。” 仇曄冷著一張臉,將目光望向安月疏,卻見她似乎半點干涉阻止的意思也沒有, 就坐在椅子上,樂得看戲,津津有味。 仇曄一下子便看清楚了時勢, “我下次再來找你,安安。” 明明打扮的風度翩翩,離開的時候卻看出幾分狼狽來。 等人走了, 安月疏才開了一張X線申請單,遞給江渡,“你趕緊去放射科拍,再過會兒他們就要下班了。” “明兒去吧。”江渡沒了復診的心思,他右手指節叩了叩桌面,“閨女,仇曄剛才叫你安安?” “嗯,誰知道他怎么想的。”安月疏對稱呼沒那么在意,“你不是還喊我閨女閨女的,我也沒在意多一個要我照料生活的老父親不是?” 江渡被安月疏這反問有些噎住,底氣都不足了些,“那怎么能一樣?安安這種稱呼一看就是只能親密的人才能喊,他算老幾?” 安月疏整理著桌面,一本正經道“他們仇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算老大。” “行吧,我也是老大。”江渡有些無賴地道,“那閨女,我也要喊你安安,顯得親切。” 安月疏收拾東西的時間,抽出空望了江渡眼,緩緩吐出兩個字,“幼稚。” - 回到家之后,照常是江渡做晚飯,安月疏休息放松等開飯。 但這一回,有些不同。 “安安,你吃不吃青椒?” “安安,你喜歡咸一點還是淡一點?” “安安,今天湯里面要不要加點蔥?” …… 江渡似乎要在今晚把“安安”兩個字喊上□□十遍,而安月疏除卻一遍遍的應聲回答,沒有別的辦法。 等終于吃上晚飯時,安月疏又不得不再次忍受江渡一遍遍地夾菜添湯,一句一句“安安”喊得十分勤快。 “江渡,你能不能歇歇,你不累么?”忙了一天,回來之后耳朵還要被江渡折磨,安月疏都有些心累了。 “當然可以了,安安。”江渡答的飛快,剝了個蝦夾到安月疏碗里,“安安,吃蝦。” 安月疏:…… 快速吃完了晚飯,安月疏上二樓休息,樓上是她的私人空間,可以盡情放松。 坐在地毯上,打開電視機,隨手撥了個頻道,正好是財經頻道。 安月疏本想跳過,腦子里不止怎地忽然想起曾經某一次安德求的無心話,說她身為安家人,竟然連最基本的圈內風向都不清楚。 將遙控器放在一邊,安月疏拿了個抱枕在懷里,面無表情地觀看財經類節目。 從各地的村干部帶領農村發家致富,到國家的最新經濟政策,中間還插播了關于近期股票的情況。 安月疏對這些都提不上興趣,無聊地強撐著看下去。 “古浩基旗下一公司將開啟收購江氏集團的項目,但是目前尚未明確具體是哪家分公司完成收購,這極可能會對目前的大盤……” 中間突然插播的這條新聞讓安月疏突然突然回神,江氏集團竟然要被收購了。 她想下去告訴江渡這消息,順便嘲諷一下,但想想又沒必要。 這種事情想必內部人員會更早一步得到消息,等有新聞播報出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又看了會兒電視,手機忽然響了,安月疏拿起來一看,是寧芷蔚女士的電話。 她就猜到,仇曄的宴會結束之后寧芷蔚女士就會來打電話詢問。 若不是昨晚上宴會她走的早,說不定就要被寧芷蔚女士喊過去談話了。 電話才接通,寧芷蔚女士有些委屈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汝汝,你為什么不回mama微信消息啊,是不是嫌mama煩了,不想要睬我了。” 安月疏沒想到她還沒先委屈上,寧芷蔚女士倒是先委屈上了,“不是,看電視,沒注意手機。” 聽了這個解釋后,寧芷蔚女士的內心好受了些,也開始了對安月疏的說教。 “汝汝啊,你和江渡的事情是認真的么?如果是為了逃避和仇曄的婚姻,你完全沒必要。江氏集團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趁早分開合適。” 寧芷蔚女士是個很好的母親,但她的人生太過順暢,被從小保護著長大,結婚了也有安德求護著她,便總希望安月疏也能盡早結婚,過上更好的生活。 安月疏也懶得同她多解釋自己的理想,越解釋越混亂。 “就是包養關系,不是什么相愛故事,您別多想。” “那你這兩天有空回家沒有?回家吃吃飯吧,mama想你了。”寧芷蔚女士拿出親情牌,“mama最近懷孕也不總是不舒服。” 若是往常,寧芷蔚女士這樣說了,安月疏無論如何都會回家一趟的。 但是現在就是被催婚的檔口,寧芷蔚女士還懷孕了。 不是她多想,萬一她回家的期間寧芷蔚女士的肚子出了些問題,她可以肯定,安德求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她這個爸爸眼睛里從來只有寧芷蔚,就連把她拎回家都是為了寧芷蔚女士。 “不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