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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控著速度,時慢時快,在過前面的一個彎時,后面跟著的三輛車已經被甩掉兩輛,只剩下一輛還在努力追趕。 江渡嗤笑一聲,突然再次加速,車像是一條靈活的蛇,在道路上來回穿梭,很快僅剩下的那輛車也被甩掉。 后視鏡里終于干凈了,江渡的車速也漸漸慢了下來。 他先回了一趟自己在N市的房子,昨天被包養后,他只帶了些平時要穿的,其余的一樣沒帶。 驗證指紋鎖后,江渡穿過草坪,進入別墅內。 這間別墅是他找人專門設計的,整棟別墅的建造和裝修就花了兩年的時間,有專門的衣帽間,一刷水都是高級定制的衣服,專門針對各種場合精心設計,或者是高奢品牌的當季款。 中間有一個透明的水晶柜,里面整齊擺放著各色手表,許多都是珍藏款,有價無市。 江渡將行李箱打開放在羊絨墊上,食指放在衣架之上,邊走邊挑。 覺得合適的便停下來將衣服拎出來。 林林總總挑了有七八套后,又在水晶櫥窗內摘了一塊寶格麗的手表戴在手上,江渡才算勉強滿意。 穿秦放的西裝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就算秦放沒穿過也不行,頂多穿穿自己衣櫥里的高定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 而在醫院的安月疏,完全沒想到江渡昨晚上答應的痛快,今天就背著她偷偷穿了自己的高定西裝。 骨傷科交班結束后,安月疏例行查房開始查房。 她隸屬于軟傷正骨科,是骨傷科里的二級學科。 許雷主任統領整個骨傷科,想要將安月疏專門培養成做關節鏡手術這方面的人。 不過她的頂頭上司,軟傷正骨科的主任杭躍光似乎不大想放權,習慣性地讓安月疏跟在她后面查房,然后拿一些膝關節的手術給安月疏做。 安月疏手術照接,查房卻從不聽杭躍光的廢話,向來是自己管自己的病人,而且她現在后面還跟著一位才進來的住院醫師呂港。 查到三十九床時,旁邊四十床的家屬就先著急的和安月疏反應情況。 “安醫生!我mama她這個腿沒有力氣,下不了床走路。” 說話的是位中年女子,她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了,長期住院,身體底子比較虛。 安月疏聽完后放下查房單在床邊,雙手放在病人的兩腿上。 “您現在用力向上抬。” 七十多歲的老人“唔唔”地點頭,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安月疏手放在她腿上,明顯感覺到肌力很弱,雙下肢無力。 她又觀察了眼老人的面容,發現眼皮似乎耷拉的也有些太過,幾乎只能看見一條縫隙。 蹙眉問道家屬,“她平時眼睛也這樣么?” 老人的女兒略思索了下,才說,“好像沒有,就這幾天眼皮子好像就總閉著,沒什么精神。” 安月疏沒說話,讓測試了下老人手臂的肌力情況,手上的肌力倒是還有,比腿上強。 她問道跟在她后面的住院醫生呂港,“血鉀怎么樣?” 呂港翻了下單子,“有些低。” 安月疏心里便有數了,“做個肌電圖看看。” 接近九點時候,早上的查房才算結束,她到門診時,已經九點十分,全勤估計又要扣錢了。 她才拐了個彎,到自己的診室,便發現一個意想之外的人站在診室門口。 西裝革履,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后,后面有個小助理拎著包。 還是熟悉的模樣,眼里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你怎么在這兒?有事兒找我不如電話聯系,特地來我診室,怕是要耽誤你時間。”安月疏將手插在白大褂兩邊的口袋,口氣公事公辦。 仇曄微微皺著眉望向她,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如果不是你的緣故,我也不會一大早在你診室等著。” 他抬起手腕,食指指著表盤面,“你們醫院七點四十五上班,我等了你一個半小時。” 醫院是七點四十五上班,門診也是一樣的時間,可安月疏需要交班還要查房,不可能準點到。 所以醫院安排給安月疏安排的時間是周二周五門診,其實還是照常門診,只是不用卡點到。 今天周五,上門診的時間本就遲了,仇曄還在門口攔著,又得被扣全勤錢。 安月疏冷淡地“哦”了聲,并不把仇曄話中的意思當回事兒,“那又怎樣?你來之前又沒有通知我,一廂情愿的在這等我,我有什么辦法?” 仇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沉默著沒說話,臉上神情冰冷肅殺。 他身后跟著的小助理扶了扶黑框眼鏡,小步地退后了兩步。 安月疏不知道看過仇曄這臭臉色多少次了,也不怕,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她隔壁診室的莫一曼端著水杯出來到護士臺去倒茶,經過的時候很快地打量了眼又離開。來來往往的病人也用打探的目光暗中望著這邊。 靜默了片刻,仇曄才重新開口,“雖然是家族聯姻,但你也確實是在各方面最配得上我的人,所以我尊重你的事業,尊重你的價值觀,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借此肆無忌憚,說一些無邊無際的話。” “我查過你的社交軟件記錄,似乎很贊成不婚主義。但是安月疏你得明白,女人不結婚是不完整的。選擇和我結婚是互利共贏,況且你身邊也沒有比我更出色的適婚者。” 安月疏像是看一場笑話似的,聽著仇曄的講話,都忍不住給他鼓鼓掌了。 她實在是不清楚,祖國的教育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怎么就培養出這么多的大男子主義? 可能很久之前,男權社會時候,以男子為尊,所以許多童話故事都體現了男子的地位,也在潛移默化地給女性灌輸一種天生比男子弱勢的思想。 比如亞當和夏娃,夏娃是亞當的肋骨,所以她不完整,只有和亞當在一起,她才是完整的。 其實這樣的思想是不對的,安月疏從很小的時候便有了這樣的意識覺醒。 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不存在誰完整了誰。如果存在了這種心態,說明本質上就把自己放在弱勢,一種男人天上強于女人的位置上,就像是封建時代的男女關系,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想休就休。 安月疏決定給仇曄上一堂課,“你這樣的思想就讓我覺得好笑。我不結婚就不完整,哪里來的大男子主義狗屁言論?你自己覺得說不說得通?” 仇曄神色依舊冰冷,語氣沒什么波瀾地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在你爸爸面前說我是軟漢的原因?” 安月疏微愣,突然有幾分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拿出手機解鎖,假裝有人找的模樣,拼命回想著對策。 卻發現突然來了好幾條交通提醒短信,她點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