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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說真的,朕在外面不管多累,只要一來你這,頓感渾身的疲憊都散了。”李世民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將妻子拉了起來。 “陛下這是年歲越長,越會說討臣妾歡心的話了,天氣漸涼,你喝點參茶,養養身子。”長孫皇后橫了丈夫一眼,等宮女將泡好的參端來,她接了過來,遞給丈夫。 “怎能說是刻意討你歡心呢,自從咱倆成親開始,朕一直都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還是皇后覺得,朕近來冷落你了?”李世民接過來喝了兩口,略帶著幾分調笑的瞟了妻子一眼。 “孩子們都還在呢,你......陛下今個兒過來應該是有事吧?”長孫皇后沒好氣瞪了丈夫一眼,道。 “嗯,一是想你,也想孩子們了,二確實有點事要和你說。”李世民在妻子面前向來不隱瞞什么,口中輕輕嗯了一聲。 長孫讓人將兩個孩子帶了下去,等室內只有他們夫妻兩人的時候,李世民將鄭從基的經過、以及需要她幫忙的事說了一遍,長孫皇后聽完不自覺的顰了顰眉。 “怎么,皇后覺得難辦?”李世民見狀微微揚了揚眉。 “也不是難辦,只是覺得這位鄭大人,也......罷了,既然是陛下交待的事,臣妾自會處理妥當,這兩日臣妾就著人去請鄭家夫人。” “說起來臣妾也對這位謝氏有些好奇,以她的出身,會親自跑到衙門去狀告其夫,沒點勇氣的人還真做不出來。”長孫皇后道。 “怎么,聽皇后的意思,還很欣賞這位謝氏?”李世民奇道。 “當然,寵妾滅妻,不管在什么人家都非美事,難道陛下不這樣認為?”長孫皇后淡淡的反應了一句。 “當然不是......”李世民被妻子這么一問,頓時捏著鼻子苦笑起來。 不說李世民夫婦的心事,但說鄭從基當日下朝,剛走到半路,就被叔父派來的人給叫了過去。 正值他正奇怪叔父急沖沖的找自己有什么事的時候,鄭啟過來了,他一看到鄭從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 鄭從基從一開始的懵逼,到鄭啟罵完時,面色已經漲的發紫,這秋冬交替的時節,他身上穿的衣衫明明不多,適才在外面明明感到有些寒冷,此時此刻,后背竟已濕了一片。 鄭啟冷冷的看著他:“怎么?還知道怕,我瞧你的所作所為,還以為你心里除了美人,什么都沒有呢。” “你若真有此打算,我還打算成全你,我會親自去向陛下請罪,讓他罷了你的官,再讓鄭家把你逐出族譜,從此以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與你的美人雙宿雙飛了。” “不,侄兒知錯,侄兒回去就好生處理這事。”鄭從基又驚又怕,直嚇得撲通一聲跪了鄭啟面前,一臉惶恐的開口道。 “哼,既然知道錯就回去處理,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后,若你的處理結果不能讓我滿意,嗯?”鄭啟冷冷盯著他繼續開口道。 從叔父那離開,鄭從基只覺內衫都已經濕透了,他從未想過,只因納個胡姬就惹出這么大的事端,先讓妻子把他告上了衙門不說,還通了天...... “父親,你回來了。”鄭從基回到家里,去妻子院中的時候,正好碰到女兒鄭婉從妻子的院中出來。 “嗯,你母親,她,還好吧?”鄭從基面色復雜的看了女兒一眼,道,對鄭婉的女兒他還是很滿意的。 鄭婉不僅容貌無雙,還特別懂事,在通州的時候,大凡提起她的人,無不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好,這些年一直是他的驕傲。 “母親挺好的。”鄭婉答道。 “好就好,你回自己的院子吧,我去看看你母親。”鄭從基擺了擺手,道。 他現在滿心都是憋屈和怒火,想要質問妻子,但當著如花似玉的女兒的面,卻是半點都不能表露。 “是。”鄭婉朝父親行了一禮,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行去。 鄭從基走進妻子的院子時,妻子正在喝參茶,看見他進來,眼角都沒多掃他一眼,自顧慢條斯理的喝著自己的茶。 鄭從基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走到她面前,開口道:“謝氏,我若真被罷了官,除了族,你很高興么?” “若真能如此,我挺高興的,不過瞧你這樣子,多半是不能如意了。”謝氏輕輕將茶杯放在桌上,抬目朝丈夫望了過來,一臉淡然的接口道。 “……”鄭從基被氣的差點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女鄭氏(上) “你,你就不怕自己和兒女被拖累......”鄭從基噗嗤噗嗤的瞪著妻子喘著粗氣,老半天才穩住心神,像看瘋子一般看著她開口道。 “拖什么累?你被扁貶罷官,或者被逐出族譜,我完全可以與你和離,青兒已經成婚,他本身品行端良,學業也好,鄭家自然會想辦法不讓他被你連累。” “至于婉兒,與你和離之后,帶著她回到謝家,以我謝氏門楣,也不愁為她尋不到好人家。”謝氏一臉詫異看著丈夫開口。 “你,你......”鄭從基氣得渾身哆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別在這礙眼了,既然你不想被罷官,被驅逐,就趕緊去玉蘭院與你的心尖子好生聚聚,否則,過了這個村,明兒就沒那店了。”謝氏卻仿若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怒氣,像趕蒼蠅一般,朝他揮了揮手。 鄭從基滿臉狼狽、腳步踉蹌從妻子的院中逃了出來,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發現,他的妻子,對他已完全沒有了感情。 謝氏之前那些年一直與他不吵不鬧,相敬如賓,不是故示寬容,企圖等他回心轉意,而是對他無愛亦無恨,只要他行事不踩著她的底線,不辱沒家風,她都不會干涉他干什么。 鄭從基想到這里,心頭莫明涌上一陣悲哀,更有種說不出的惶恐,他不知道對他存著這種感情的只是妻子一人,還是家中兒女皆是如此。 他雖風流了一點,但在對兒女上,自認一碗水還算端得平,從不曾為庶出的子女虐待過嫡出。 還有府里的那些妾室們,她們到底是愛自己這個人,還是他的身份?若沒有鄭氏子孫的身份,沒有了功名,她們還愿意跟著自己么? 想起這些,他恨不得真豁出去去試試,但是他不敢,這些年,他任性妄為,說白了倚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