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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事,說吧楊大人。”房玄齡邊吃邊開口道。 楊恭仁將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將今日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至于狀紙,因房玄齡正在吃飯,倒是沒拿出來。 “先吃飯,一會吃完了我和你一起去找陛下。”房玄齡聽完之后,微微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意思是這事他不好出主意。 楊恭仁不再言語,他拿起筷子,不聲不響的吃起飯來,兩人吃飯完,抹了抹嘴,就往皇帝的御書房去了。 李世民這時候剛用完午膳,正在外面消食,聽內侍傳報,說房玄齡和楊恭仁一起過來了,頗有些驚訝。 他快步走了回來了,走到御書房門口,看到并排站在那的房玄齡和楊恭仁,笑著開口道:“恭仁,玄齡,你們倆同時過來,該不又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吧?” “見過陛下,大事算不上,不過這事確有些棘手。”楊恭仁答道。 “哦,什么事,走,進去說吧。”李世民哦了一聲,抬步走進御書房,并招呼房玄齡和楊恭仁一同進去。 楊恭仁同房玄齡一同走進御書房,進門之后,楊恭仁也沒有多說,直接將的袖中的狀紙拿了出來,遞給皇帝。 “這事查實了么?”李世民看完之后,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男人三妻四妾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寵妾滅妻,尤其是寵這種連妾算不上的外室來為難的自己的妻子,實在大大不該。 當然,這不是他皺眉的原因,若僅僅是因為一章寵妾滅妻的案子,楊恭仁也不會跑來找房玄齡問策,繼而鬧到自己這來了。 這事涉及胡姬和樂坊,而胡姬和樂坊又關系著朝庭新開辟的一條生財之路。 “查過了,那鄭從基是八月中到夢林人家的,去了沒多入就和瑤蝶兒對上了眼,緊接著就幫她贖了身,但是其妻謝氏堅決不同意他納一個歌坊胡姬進門,雙方一時僵持起來。” “瑤蝶兒因不能進鄭家的門,頗為生氣,一怒之下又以自由之身去夢林人家掛牌坐莊,鄭從基接受不了,過了半個多月,不顧妻子的意愿,就將她帶進了鄭府......”楊恭仁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鄭從基,如此無行,去歲的考核是怎么來的?莫非有人欺上瞞下,坑瀣一氣來欺瞞朕,欺瞞朝庭,他在朝中是否有其它關系?”李世民聽完之后,一臉怒容的開口。 雖然這胡姬樂坊開張之后,官員時常進去溜達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但你身為朝庭命官,行事起碼有點分寸,偶然去放松一下,逗個樂子也就罷了。 可你怎能像那些無行的風流才子一般,為了里面的胡女,連身個兒的名聲和妻子都不顧了呢? “陛下息怒,這鄭從基在公務上的能力是有的,去歲的考核也沒什么弄虛作假之說,此人乃滎陽鄭氏旁系中比較興旺的一系,與大司農鄭啟鄭大人同出一門。” “他本人卻有些才華,性情頗有幾分不羈,向來自詡有晉魏名士風采,除了在在女色這一塊不怎么節制,后院事宜不是特別拎得清之外,并無大毛病。”房玄齡接口道。 “身為朝庭命官,妻妾不分,在后院的事上拎不清,就容易出問題,怎能說是沒有大毛病。”李世民余怒不息。 房玄齡和楊恭仁同時噤聲,李世民生了會氣,卻也知道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處理,不然,事情一旦鬧大,鬧到明面上,朝庭這條新開的財源只怕就要被掐斷了。 最重要的是,在這男權社會,大家并不覺得男人在忙完公務之余,去那些環境不錯的場所放松一下心情有什么錯。 哪怕像房玄齡這種家里只有一個老婆也是這樣認為,當然,像鄭從基這樣拎不清的是例外。 “玄齡,你覺得這事該怎么辦?”李世民在御書房里來回走動了幾圈,將目光轉到房玄齡身上。 房玄齡是宰相,像鄭從基這種往外地調往京城的官員,是需要他經手審批的,為此,他對鄭從基的了解,遠比李世民多。 “臣以為陛下將那鄭從基召來訓斥一頓,讓他盡快將那胡姬妥膳處理即可,另讓皇后出面,召他的妻子謝氏入宮敘敘話,安撫一番。” “鄭從基的官位雖然不高,但他的妻子謝氏乃瑯琊謝家之女,又是大司農鄭大人的侄媳,受皇后娘娘召見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謝氏膝下僅有一子一女,兒子已經二十,去歲已成親,女兒年方十五,據說還待字閨中,若皇后能幫著她指一門好婚事,謝氏心里的這口氣大概也就出了,氣出了,自然就不會再糾著其夫不放......”房玄齡略一沉吟,開口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 憋屈的鄭從基 李世民聽完之后,低頭思忖了片刻,覺得這樣處理是最好的辦法,便沒再多言。 不過他采用的方法和房玄齡的建議不太一樣,沒有直接召那鄭從基,而是將大司農鄭啟召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了一頓。 鄭啟被罵得一臉懵逼,等好不容易搞清楚情況之后,心里將家里那個在女色上向來拎不清的侄兒罵得狗血淋頭,面上卻只能一個勁的向皇帝認錯請罪。 “好了,愛卿,不是朕故意為難針對你,而是你家那侄子實在太不成體統,都被自己的妻子告上公堂了,愛卿若再不好好管管他,朕就要動手幫你管了。”好不容易噴完之后,李世民又不輕不重的敲打了鄭啟一句。 “老臣明白。”鄭啟連連點頭,心里卻已打定主意,一會回去,若不將他那好侄兒修理得哭爹喊娘,他就不是鄭氏子孫。 李世民將修理鄭從基的事交給了鄭啟,心情暢快了許多,當晚就去了立政殿。 長孫皇后在八月份的時候,又誕下一女,現孩子才兩個多月。 他過來的時候,長孫正在逗著小閨女玩,已經兩歲多的雉奴蹲在一旁,時不時伸手戳戳meimei的小臉蛋,玩得很是歡快。 “雉奴,你meimei還小,不能老用手指戳她。”李世民走過去,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 “父皇,我沒有用力戳,只是輕輕按了按她的臉蛋。”已經兩歲零兩個月的李治口齒已經比較伶俐,大多數的都說得很清楚了,被李世民抱起來之后,不服氣的辯駁了一句。 “陛下來了,新月,給陛下泡盅參茶過來。”長孫看到丈夫,立即站起來行禮。 “你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