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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君子式微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陷害… 御書房燈火明亮,皇帝支著手肘閉目沉思,直到總管進來通報道:“陛下,大都督回來了,正在外面求見。” 皇帝倏然睜眼,眸子里黑光微閃,淡淡道:“他倒是一路馬不停蹄,比朕預料得早。宣吧。” 總管應了一聲,連忙退出去將成靜放進來。 成靜一身官袍,慢慢走近殿中,拂袖跪拜道:“臣成靜,參見陛下。” 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變。 只是當初溫和的他,看似俯首帖耳,毫無反抗之力,可皇帝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早已成長成了一頭猛虎。 兵權可削,可此人積累的威勢卻不可削。 皇帝低眼掃了一眼案上的密奏——這是他的人暗中收集的與成靜有瓜葛的官員名單,不得不說,成靜從不參與黨爭,可他偏偏又代表了一股勢力。 總有些人無條件的相信他,總有人對朝廷毫無信任,只追隨成靜。 令他無端生怒。 皇帝淡淡一笑,不動聲色道:“定初快快請起,一年多未見,讓朕好好看看你。” 成靜慢慢起身,微微一笑道:“臣離洛陽一年,陛下近來可好?” “朕好得很。”皇帝起身走下御階,來到他面前,細細看了看他,抬手在他肩頭微拍,“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一直以來,你都是朕最有能力的臣子。你此次戰功卓著,想要什么封賞?” 此話一出,成靜便垂下眼來,淡淡笑道:“臣如今已官至大都督,又有爵位在身,于臣已經登峰造極。臣惶恐,實在不敢再要封賞。” 皇帝卻笑道:“此話差矣,有罪當罰,有功當賞,朕若不賞你,你答應,這天下將士卻不答應了。”他沉吟片刻,淡淡道:“朕封你為大司馬,與大將軍共掌軍政如何?” 成靜瞳孔一縮,霍然抬頭,急急道:“不可!” 皇帝唇角噙了一絲笑意,“為何不可?” 成靜單膝跪地,抬手沉聲道:“臣德不配位,不可擔任大司馬之職,驃騎將軍和大都督早已是抬舉了臣,臣又如何還能與大將軍平起平坐?大將軍歷經兩朝元老,論才能閱歷,遠遠勝過臣。” 皇帝卻笑,“你之才能,天下有目共睹,更何況大將軍是你岳父,你與他共事,自然能和平共處。”他拂袖道:“就這樣罷,不必再議。” 成靜心底一沉,手指一縮,指節沉沉作響。 他欲韜光養晦,不欲過多加入這天下紛爭,可如今這情勢,卻是要將逼上斷頭來了。 他低聲道:“臣多謝陛下,若無要事,臣便告退了。”說著便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滿面溫淡笑容霎時冰冷到了極點。 成靜快步退出,便令子韶向宋勻傳達消息,令他早些準備約束手下將士,不得落人把柄,并提前留有后手。 此外,還需將他手中勢力一一重新部署。 顯而易見,皇帝是盯上他了。 不,甚至不止是皇帝。 皇帝今日會對他這么做,肯定不是臨時起意,看來他不在洛陽的時候,洛陽落于某些人的監視之下,已經做了許多事情了。 成靜坐在馬車里,冷笑不已。 皇帝令他失望了。 更令他失望的,是這世族傾軋的局面,他們依舊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 把他拿出來,與謝定之分庭抗禮,無異于要讓他直面世族的所有威脅。 他的這位陛下,再也不是當初東宮心思純凈的少年了。 成靜閉上眼。 抵達謝府后,成靜命人通傳,打算將謝映棠帶回去,可須臾之后,卻是謝映舒慢慢走了出來,輕笑道:“你來晚了,母親已經留棠兒在公主府陪她了。” 成靜神色淡淡的,“是么。” “許久不見,定初看起來好像什么都沒變?”謝映舒笑著,慢慢走到他跟前,四目相對,這對昔日的好友此刻卻只有冷淡疏離,謝映舒唇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悠然道:“陛下此刻,想必已經加封你為大司馬了罷?” 成靜瞇了瞇眼。 謝映舒對他不算友善的目光絲毫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自顧自地道:“很遺憾,你不在之時,整個洛陽都快落入我手中了。陛下久居深宮,哪里能管到我呢?我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給他看什么,他便能知道什么。” 他此刻分明是笑著的,臉色卻透出出一股陰郁殺意出來,與從前光風霽月的謝三郎截然不同。 當初的他,雅致、清冷、矜貴,而如今的他,狠厲、陰沉、心有城府。 成靜眸色微暗,意味不明道:“三郎對殺我,是勢在必得了?” 謝映舒低笑道:“殺你?誰叫你如此不安分呢,你若稍微蠢笨一些,稍微軟弱一些,我念及舊情,也許還會放你一馬,可你偏偏要做我的攔路石。” 成靜卻倏然一笑,“攔路石?那么,三郎,我現在攔你什么路了?你想做什么?” 他語氣帶了一絲笑意,話里意味深長。 謝映舒臉色霎時冷冽下來。 他盯著成靜良久,才意味不明地一笑,“你是個聰明人,我與你說話,用不著拐彎抹角,不若定初猜猜,你接下來會面對什么事情?” 成靜卻不愿再與他周旋,只收了笑意,冷冷道:“無論我面對什么,可棠兒是你meimei。” “她自然不會出事,只是你就說不定了。”謝映舒拂袖而去。 元昆四年七月二十三,上擢大都督成靜為大司空,位列三公,位高權重,與大將軍謝定之共掌軍政大權。 滿朝嘩然,奈何謝族不發聲,陛下并不收回成命。 隨后,朝中士族出身的文官日漸對成靜不滿,屢屢上疏彈劾,論其履歷尚低,又說其失蹤數月耽擱戰機,更有甚者,說成靜不過是運氣好才立功,總之什么原因都搬了出來,只是為了針對他。 意料之中,成靜不動聲色,任憑外面掀起驚濤駭浪。 隨即,八月初九,謝映舒上奏彈劾成靜,言其暗中攬權,結黨謀私,居心叵測,作戰期間更與柯察爾暗中聯絡,通敵賣國,令人發指。 所呈上的證據,俱是早已備好的。 將事實加以改變捏造,再令人做偽證,只要皇帝點頭,無論事情是否真實,俱可下定論。 當初的清河成氏,就是這般滿門下獄。 風水輪流轉,唯一的后代又要走一條路。 成靜并不解釋,只是在府中與謝映棠好好相處了一段時日。 謝映棠抱著兒子,指著成靜笑道:“晝兒,你阿耶又要離開一段時日,你說他討厭不討厭,總是拋下我們母子。” 成晝呆呆地望著成靜,眨了眨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