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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次瞧她的時候,眼中都帶著一絲笑意,就好像她這個人,哪里哪里都討他的歡心,不管是哪一方面,在他眼底都顯得稚嫩可笑一般。 謝映棠這樣想著,不禁伸出手指,撥了撥他的睫毛,看著那漆黑深潭里倒影著她自己的影子,不由得想笑。 她也真就笑出了聲來。 成靜手臂往上一帶,她低呼一聲,便被他帶著一轉,身子伏上了玉臺的邊緣。 成靜在她身后。 謝映棠看不到他,無端的有些慌,“你干什么?” 成靜笑道:“頭發洗了,身子還未洗干凈,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謝映棠咬住唇,不言不語。 成靜伸手拿出沐浴香料,在她后背上按揉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頗為促狹,“為夫按得夫人舒服嗎?” 他手指作亂,謝映棠掙扎著道:“我自己來,不要你——”話說了一半,生生被他給卡在了喉嚨里。 又是水中好一番嬉戲,謝映棠偏偏又是個鬧騰的小性子,成靜本想著快些洗了回去,不曾想,硬生生地陪著這小丫頭在水里面鬧了好一會兒。 待真把這丫頭給制服了,成靜起身穿好衣裳,才將她撈了起來,拿東西擦干。 他一邊做著,一邊覺得實在是有意思地很,誰家夫君鎮日跟照顧孩子似的照顧夫人的? 偏偏謝映棠靠在他身上,一副貓兒被捋順了毛的滿足。 成靜起身,喚來侍女,侍女們端著外衫魚貫而入,小心翼翼地服侍著謝映棠穿上層層衣裙,再將她濕漉漉的頭發裹得干了些許,才又蹲下,伺候她穿鞋。 謝映棠抬腳,配合她們將一切都收拾好了,成靜上前牽過她的手,笑道:“走,去書房。” 書房里,筆墨紙硯早已備好。 桌案前有紗罩裹了燈芯,暖光四溢,書房外的風聲夾雜絲絲婉轉鳥聲,屋內彌漫著一股墨水沉香的氣息。 成靜拿出鎮尺,壓住宣旨四角,淡淡道:“你過來。” 謝映棠聞聲過去,接過成靜手中的筆,目光微閃。 成靜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臨摹我的字?這幾日便好好學著罷。” 謝映棠看了一眼,見成靜拿出他以往的作品,那些東西都是閑暇之時臨摹的一些大家,卻又未曾完全仿照,還是他自己的字跡,字跡圓融而不失飄逸,勾轉撇捺遒勁十足,更為工整規范,流暢昳麗。 謝映棠拿過筆,細細看了一會兒,終于蘸了墨汁,提筆開始寫。 她自小也練書法,加之從前在棠苑思慕著他,便拿他的字跡臨摹,以此排解思念難耐之情。此刻這般寫來,成靜就在一邊看著她,她的手腕有些抖。 成靜出聲道:“沉下心來,心不沉,字也不好看。”謝映棠聞聲咬了咬唇,強自定身,深吸一口氣,提筆慢慢寫了開來。 成靜便攏袖站在一邊看著,目光不離她右手,只要她的筆畫稍有偏移,便會出聲提醒。 謝映棠一路寫來,不知廢了多少手稿,越往后,越有了一絲絲領悟的感覺。 成靜看她一直這般寫,也實在是累,便也上前扶住她的手腕,低聲道:“要這樣勾。”手腕微微用力,帶著她的手一挑,再是一撇下去,便又是流暢飄逸的一筆。 謝映棠悟性極強,道:“靜靜松開一下。”成靜聞言松手,她又自己憑著感覺,又畫了幾筆,再慢慢琢磨著,一字一句地抄下去。 成靜看著她漸漸找到了一絲感覺,便點頭道:“不錯。” 她嘻嘻一笑,抬眼覷他一眼,“靜靜你當年人稱當世無雙,卻不知我在洛陽城里書畫清談,亦從未敗給過他人,除了我阿兄。” 成靜抬手摸摸她腦袋,被她不滿地撥開了手臂,他失笑,點頭贊道:“只可惜,當初年少尚且意氣風發的成靜,未曾有機會遇見過謝族的小翁主。”謝映棠連忙放下筆來,撲到他身邊笑道:“確實可惜,當年我若早些見著你,或許如今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成靜“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瞧了瞧她的肚子,“卿卿這是想要子嗣了?只是卿卿自己都還像個孩子,生下一個,我怕是要多帶一個了。” 這幾句話說得謝映棠面紅耳赤,她嬌嗔道:“我哪里像孩子了?你喜歡帶孩子,便自己生去,可別扯上我來。” 成靜促狹道:“不扯上你?你讓我找誰去?莫不是……”他話還未說完,謝映棠又跺腳道:“不許!”成靜微笑道:“你激動什么?你以為我要說什么?” 謝映棠抬手捂住耳朵,見說也說不過他,便轉身要跑出去,成靜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領,將她給提溜了回來,一把按住她的手臂,沉沉道:“這便要跑了?你又能跑到哪里去?”更 多 文 公 眾 號:小 小 書 盟謝映棠氣道:“我就跑,今天晚上不給你碰,明日也不行。” 成靜連忙服軟,一把將她摟了摟,哄道:“好了,你不是孩子,我才像孩子。” 謝映棠心道他實在虛偽,可她也知曉這不過是鬧著玩的,倒是沒真的生氣,才略微哄了兩句,她便繃不住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進入下一卷不好看了嗎?感覺評論區冷冷清清,嚶嚶嚶。 第60章 心疼 第二日,謝映棠穿衣起身,這回她里面穿著褻衣,倒是不曾羞赧地避諱著成靜。 成靜靠在床邊,抬臂撐起帳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穿衣服,目光灼灼迫人。 那些衣裳繁復得緊,謝映棠自己哪里穿得好?她饒是自己穿好了,那打結的手法也委實令人啞然失笑,成靜等她穿得差不多時,才起身拉了拉她腰側的結,笑道:“這是什么系法?” 謝映棠茫然地一眨眼。 有問題嗎? 她的打結手法倒也有趣,仔細一看也真不丑,只是平素禮法嚴格,衣著之上也要求一絲不茍,謝映棠平日由侍女伺候著,這般打結也是頭一回。 成靜笑道:“這倒是有趣,只是夫人在府中可以系著玩兒,出去了還是顧忌著堂堂翁主的面子。” 謝映棠笑吟吟道:“我這幾日都在靜靜面前,那我就這般系著。” 成靜無奈一笑,揚聲喚來了下人,吩咐道:“備車,帶上拂云,我與夫人要出城。” 拂云,便是他一貫騎著的棗紅色駿馬。 那是皇帝御賜,確實一日千里,堪稱絕世寶馬。 那下人應了一聲,躬身退下去準備了,謝映棠詫異道:“難道又要出城騎馬嗎?” 成靜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讓你學騎馬,一是帶你放松,二是……天下戰爭不休,洛陽城內未必安全,將來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或許用得上。” 不知為什么,謝映棠聽到這話,便忽然覺得難受起來。 她雖心中脹澀,面上卻輕松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