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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馬,勒緊韁繩,揚眉對謝映棠一笑,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謝映棠迎著兄長的目光,盡力地揚著笑容點頭示意,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上馬車,卻并未完全離開,而是繼續等著大軍離開。 號角吹響,軍令即發。 馬蹄聲震動地面,震顫著人的耳膜。 謝映棠忽然一把投入成靜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 成靜撫著她的后腦,低頭在她耳邊,聲線極致溫柔,“沒事的,他們都會平安歸來。” 謝映棠搖頭,只抱著他,那手越發地緊,仿佛要將他揉入自己的身體里。 成靜垂眸看她。 這丫頭……在逼著自己長大。 一邊逼著自己接受那些她所害怕的事情,一邊卻又真的在擔心害怕。 他低聲一嘆,抬手捂住了她的雙耳,將那震天的馬蹄聲隔絕大半,才冷聲吩咐道:“回府。” “好嘞。”外面的子韶應了一聲,一揮馬鞭。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便遞了腰牌入城,穿過大道,直達成府大門前。 成靜右臂穿過謝映棠的膝下,打橫將她抱起,她低呼一聲,抬手摟緊了他的頸子,驚道:“你要做什么?” 成靜腳步不停,低眸瞧她一眼,笑意漸漸漫上眼底,“好好疼你。” 第59章 纏綿… 新婚洞房夜后,也有佳偶纏綿夜。 成府內侍衛面容恭肅,家丁心無旁騖地做事,見郎主抱著夫人歸來,都只是側目輕看一眼,眼底有了一絲笑意,隨即垂下眼來。 謝映棠埋首在成靜頸邊。 腰肢下的手臂堅硬而穩健有力,將她箍得緊緊的。 她小聲道:“你……” 成靜低眸看她。 她心微微一動,后牙槽輕輕一磨,繼續道:“好好疼我……是什么意思?” 他失笑,將她抱得更上來些,腳步如飛,直入后院,碰地撞開門后便將她往軟榻上一丟。 她身子一滾,身下褥子鋪得蓬松柔軟,倒一絲一毫也不疼。 她半撐著手臂,神情又驚又奇。 他單手撐著墻壁,便這樣帶笑看著她。 謝映棠屈腿褪下牡丹紅繡布履,又跪坐起來,仰著下巴看著他,眸光閃動,好似忽然間明白了什么,便抬手解下鬢邊沉重的赤金五鳳墜玉花步搖,打散了發髻,長發披落在肩頭。 初夏總令人困倦,清涼冷風從門縫里溜了進來,吹得人只覺清涼。屋內香爐未開,陽光卻刺過窗外巨大的喬木,鮮花繁葉投下斑駁疏影,仿佛將nongnong初夏的盎然生機也傳了進來,在熏過冷香的衣袂之上流轉。 成靜看著她,笑意緩收,慢慢上前道:“卿卿初嫁給我為妻,若鎮日總憂心不止,為夫便要心疼了,不若趁這大好時光一陣享受。” 謝映棠偏過頭去,目光柔柔一飄,一邊落在了床前的檀木桌案上。她看了一會兒,又回頭道:“不管外面亂象,便是強自做個糊涂人,可我們偏偏又不糊涂呀。” “不做糊涂人。”他抬手,將她鬢邊發絲攏在耳后,“只做糊涂事。” 他將她衣衫褪下,這回她不復第一次的抵觸,卻仍舊嬌怯。 她往后躺下,肌膚滑膩白皙,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成靜不疾不徐地地解開腰帶系帶,褪下外袍,將她擁入懷中。 午后一番享樂,倒也令人酣足。 謝映棠渾身酥軟,無力垂落在一邊的指尖輕輕打著顫,肌膚上泛起一陣潮紅。 成靜拿披風緊緊將她裹了一層,直接將她打橫抱出了門去。 成府后院新開辟了一處露天水池,一邊用玉磚砌著階梯,四方寧靜無人。 那池水是新引流進來的,里面卻未曾養魚,池水清澈見底,被暖融融的太陽曬著,正帶了一絲別樣的清涼之感。 四下和風澹澹,謝映棠側首一望那池水,便有些明白成靜之意。 他將她輕柔地放在池邊的大石頭上,謝映棠將雙腳踩上被陽光曬得微燙的鵝卵石,裹緊了披風,只覺渾身沐浴在陽光下,頗為舒適。 只是身子還有些綿軟無力,她勉強掙著自己坐著,眸子含嗔似地望了一眼成靜。 這一眼也非她故意撩人,實在是她身子無力,眼眶都還是濕的。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又變著法兒地與她玩。 成靜笑出聲來,抬手脫下衣裳,就這樣當著她的面下了池水,溫水漫上胸膛,那池子并不深。 他半倚靠在池邊的玉臺,微微揚眉,出聲道:“過來。” 語氣溫柔而寵溺,帶著一絲剛剛云雨之后的沙啞。 他一貫這么對她說話。 謝映棠坐在大石頭上,一時未動。 那披風將她裹得不緊,只要她稍稍一動,便可能春光乍現。 成靜又笑,“還不過來?要我拉你不成?”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謝映棠越發羞赧,心想他瞧也瞧過,這周圍又無人,索性就咬了咬牙,蹙眉艱難起身。 雙腿有一絲發軟,腳底石子雖不尖利,踩上去卻有些不太舒服。 成靜好整以暇地看著,越發滿意。 她身姿曼妙,平素的清麗脫俗蕩然無存,只剩下妖媚入骨。 長腿細腰間,若隱若現的痕跡都拜他所賜。 美不勝收,勾人心魂。 這世上能讓他心潮如此翻涌之人,大抵只有她了。 謝映棠盯著成靜火燎般的目光,快些朝他走了幾步,膝蓋一軟,險些就往前摔了下去。 成靜立刻伸手,長臂一把橫過她的細軟腰肢,將她一把帶入水中。 水花濺起,溫水漫上鎖骨,她貼上他的胸膛,只在他跟前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她身子不穩,全憑他在水下鉗制著腰肢。 成靜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她輕輕扭動一下身子,他便笑問:“可還舒服?” 這池水暖融融的,泡著并不覺得冷,整個人浸在里面,每一寸骨頭都慢慢地放松下來了。 謝映棠點了點頭,不再掙扎,只將下巴輕輕地擱在他的肩頭。 成靜的手探到玉臺上,取了一些用鮮花晨露、首烏、豬苓研磨好的洗發香粉,插入她后腦的發間,輕輕按摩揉捏,香氣四溢。 她的長發飄在水面上,像一片浮動的海藻。 成靜為她一絲不茍地洗好的頭發,才拿過一邊的巾帕,擦干了她滴水的頭頂,再探手捏了捏謝映棠的下巴,“怎么?還趴在我身上,這是不想起來了?” 謝映棠順勢將下巴擱到他的掌心,眼睛眨了眨,嗓音也懶洋洋的,“就不起。” 他笑了一聲,無奈地牽了牽唇角。 靠得這般近,謝映棠抬眼瞧著他,可以看到他漆黑的雙眼,那眼睛一圈漆黑濃密的睫毛仿佛天生卷翹,他的桃花眼不似三郎那般狹長冷酷,卻極大極亮,顯得溫柔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