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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的,快請進。”小媳婦將人請進屋。 到了堂屋,小媳婦主動讓出位置讓兩人談話。 陳媒婆放下針線,請她坐下,“你來找我說媒?” 花嬸點頭。 城中服裝廠,劉春芳從早上開始心里就有點堵,昨晚天那么冷,醒來的時候,被子已經(jīng)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著涼。 她撫了撫額,額頭有點燙,腦子也是昏昏沉沉,連眼皮也睜不開。 剛過中午,大家也都打著哈欠,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劉春芳撐著桌子站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剛進去沒多久,一個年輕小姑娘走了進來,扯著劉春芳的胳膊小聲道,“春芳姐,我聽說咱們廠來了個香港老板。他們有意收購我們廠呢。” 她眉稍帶了喜意,顯然極想促成此事。服裝廠已經(jīng)四個月打白條了,她要斷頓了。 劉春芳興致也是頗高,“在哪呢?” “就在廠辦!”說著,她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而后猛地一回頭,伸手往外面指。 劉春芳秒懂,那意思香港老板就在外面走廊。 劉春芳理了理頭發(fā),強打起精神往外走。 她沒有回頭,徑直走到會計室,沒一會兒,科長就領(lǐng)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慈眉善目,一點都沒有商人該有的jian詐表情。 劉春芳負責的工作最多,科長就讓她作介紹,“這是成輝集團的老板,你叫方老板吧。” “是。我叫劉春芳,負責服裝廠的財務工作。我們廠現(xiàn)在一共有八十名工人,車間工人一共有六十人,剩下的二十人負責會計,倉庫,機器維修和后勤等工作。負責做服裝的老師傅都是擁有十年以上制衣經(jīng)驗的老師傅。” 方老板微微皺眉,“我剛才看了一眼,你們廠的設備很舊,就拿縫紉機來說,都是三十年前的老款了。效率低下,要是真買,這些機器根本不值這么多錢。你們要的價太高了,我不得不考慮。” 廠長笑著道,“可是我們廠的這些老師傅是龍水縣最有名的裁縫。他們的制衣水平跟蘇州大師傅也不差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價格還便宜。” 方老板捏著下巴,沉吟良久,還是沒有吐口。 廠長和科長對視一眼,皆有些失望。 為首的老板沖著身后幾人道,“我們再去考察別的廠吧。一定要選出性價比最好的廠。” “好的!”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從身上掏出記事簿,“廠長,我們可以去鞋廠看看,那邊也有意轉(zhuǎn)讓。” 方老板帶著幾人率先離開會計室。 廠長和科長送他們出去。 等人走了,剛剛那個小姑娘走了進來,向劉春芳打聽,“春芳姐,剛剛那個香港老板怎么說?” 劉春芳坐下來,撫了撫額頭上的虛汗,“說是再考慮考慮。” 小姑娘瞧著她面色不對,關(guān)切地問,“春芳姐,你怎么了?” 劉春芳手捂著肚子,皺緊眉頭,“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小姑娘有點慌,在桌子上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藥,“那怎么辦?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啊?” 劉春芳擺了擺手,強撐著笑臉,“沒事,等下班再去吧。” 小姑娘擔憂地望著她,可見她堅持,也不好再說什么。 兩人正說著話,科長走了進來,當即就吩咐劉春芳,“你把這兩年業(yè)績表拿給我。” 劉春芳點頭,科長朝還站在旁邊的小姑娘道,“你的事情做完了嗎?上班時間不要到處亂逛。” 小姑娘被他嚇了一跳,往跑回自己位置。 拿到資料的科長大踏步離開了。 年長的會計道,“看來科長著急了。” 有人道,“剛剛那個香港老板不肯買嗎?” “誰知道呢。他們的心思咱們哪里摸得透。” 劉春芳手撐額頭,一直待到下班時間,才拖著疲軟的身份到旁邊的醫(yī)院。 她掛了號,醫(yī)生先是給她查了血,又問了些情況后,給她把了脈,眉毛皺成一團,“你應該是懷孕了。但是你現(xiàn)在發(fā)燒39度,可能是昨晚著涼了。我看你最好不要用藥。” 劉春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手撫了撫,干巴巴地道,“那還是別用藥了。我再堅持堅持。” 醫(yī)生囑咐她,“可以用溫水在腋下,耳后,腳心擦拭,采用物理降溫也行。” 劉春芳點頭說好。 她頭重腳輕,輕飄飄的,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剛走出診室,再也支撐不住,找了最近的座位坐下。 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明顯被堵塞住的鼻子,頭靠在墻上,睡了過去。 “哎,姑娘,你沒事吧?”就在她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旁邊有個男聲傳進她耳里。 劉春芳艱難地睜開眼,眨了又眨,動了動身體,才明白自己身處何地,她揉了揉眼,感受到身上有了點力氣,側(cè)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叫她的男人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個香港老板。 “方老板,是你?” 方老板坐在長凳的另一端,神色有點郝然,“我剛剛還以為你昏過去了。所以才……” 劉春芳坐直身體,“沒事。”她側(cè)頭打量著他,“您也病了?” 方老板點頭,“昨晚著涼了。來這邊拿下藥,助理幫我去下面拿藥。” 劉春芳身體不舒服,不怎么愛說話。但這個方老板似乎剛好相反,“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一生病就喜歡嘮叨。姑娘,你沒嫌我煩吧?” 劉春芳強擠出笑臉,“不會。”她頓了頓,“我叫劉春芳,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不是姑娘了。” 方老板摸了下腦袋,“抱歉。其實是我記性不太好,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 “沒事,我這名字太普通了,您不記得也很正常。” 助理很快回來,看到劉春芳也不覺得驚訝,扶著方老板站起來,“我們?nèi)c滴室那邊掛水吧。” 方老板點頭,在他的攙扶下往外走。 助理的聲音響起,“別愣著了,跟上來啊。” 劉春芳有點懵,但還是乖乖跟上,只是腳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