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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不約而同,極有默契繞著走——以免被無辜牽連。段白月將藥丸喂進南摩邪嘴中,嘆氣:“瑤兒今日不會來看你了,他已經同李寡婦私奔了。”段瑤心力交瘁,把他哥趕回了隔壁。楚淵靠在床上,也哭笑不得看著他:“你怎么老欺負瑤兒。”“嚇唬一下師父,說不定就醒了。”段白月扶著他坐起來,“今日覺得怎么樣?”“好多了。”楚淵問,“外頭怎么這么熱鬧?”“恰好趕上幾個小島國祭祀海神。”段白月道,“鑼鼓喧天的,有人演水上戲,還往軍營里也送了不少酒rou。”“來時可沒這么熱鬧。”楚淵感慨,“比起那陣一片死寂的南海,現在這樣真好。”“南洋的百姓都想見大楚的皇帝。”段白月用手背蹭蹭他的臉頰,“不過我沒準,在傷好之前,你哪里都不準去。”“大楚的皇帝有什么看頭,”楚淵搖頭,“換我就看大楚的皇后。”“也對。”段白月摸摸自己的下巴,畢竟國色天香。楚淵笑,整個人湊近埋在他懷里,動也不愿意動。“又睡啊?”段白月拍拍他的背,“乖,再醒一會兒。”“為什么?”楚淵懶洋洋問,“怕我睡傻?”段白月道:“嗯。”楚淵撇嘴:“傻就傻吧。”段白月:“……”楚淵道:“正好,不當皇帝了。”段白月委婉道:“可太傻也不行。”畢竟還要洗米。楚淵道:“做夢。”段白月咳嗽兩聲:“又沒說出來,我連想想都不行?”楚淵堅定道:“嗯。”就不洗。要么你自己洗。段白月忍笑,低頭用鼻尖蹭蹭他的發(fā)絲。數月后,王城中。“大楚贏了,贏了啊!”百姓歡天喜地奔走相告,街頭賣小話本的商人幾乎要笑掉牙,皇上是不能隨便寫,但西南王,薛將軍,沈盟主,葉神醫(yī),還有西南王府據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王爺,哪個不能寫個八本十本——甚至是八十本。銷量一夜暴漲,百姓手里捏著銅板在鋪子前排隊,一邊嗑瓜子一邊喜笑顏開,這年頭,若是不能在聊天時隨意謅出幾句段王爺的武功招式與纏綿情史,那便與土鱉沒什么兩樣,很沒面子。劉大炯拎著鳥籠從正陽街上走過,聽到書商的叫賣聲,便也湊上前隨手拿起一本,翻開便是段王爺與蜘蛛精的故事——據說西南王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隨著帶著一只黑白大蜘蛛,恩愛非凡。……“劉大人也想要?”書商受寵若驚。劉大炯將書還給商人,自己轉身溜達去了皇宮。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官兵全城搜查,將所有關于段白月的話本都收繳一空。書商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有余悸,原來不單是皇上,西南王也不能寫?陶仁德莫名其妙,專程跑來找他:“你管這事作甚?”沈盟主與九殿下的話本滿天亂飛,也沒見你插過手。劉大炯眼神頗有深意,過了半天才道:“哦。”陶仁德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老狐貍氣死。一批文人被急急宣召進劉府,連夜挑燈寫故事。三天后,全新的話本被發(fā)放到民間,打開一看全是西南王,高大英俊武功蓋世,忠義兩全有勇有謀,從頭到腳夸一遍還嫌不夠,連畫像上都灑滿了金粉,聞起來一陣撲鼻香。直到這時,書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官府見西南府話本賣得好,想來獨吞這杯羹。但百姓卻不是很給面子,因為這批話本里一沒有妖精二沒有仙女,就只有西南王一人,今天打仗明天降魔,畫像再英俊,盯著看久了也瞌睡。于是銷量一落千丈。于是官府又下了新的命令,不賣了,免費送,若早些前往書商處排隊,還能多得一條臘rou。看完榜文之后,百姓轟然而散,飛奔前往書商鋪子,生怕排隊晚了沒rou吃。劉大炯一臉老謀深算,又揮手招過府中的管家,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三天后,茶樓酒肆里的伙計都在說,可了不得啊,據說明年開春科舉,除了文韜武略,還要考這本。文人秀才聽了,連連搖頭:“無稽之談。”但百姓顯然不會管什么有稽無稽,好不容易出了一本能看懂的書,就算無趣了些,但一想到科舉便是考這個,頓時就又有了精神,恨不得再多讀幾遍,將全書都背熟吃透,將來也好生個溫大人那般的文曲星。一時之間,全王城的百姓只要一提起西南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英俊瀟灑身高七尺忠義兩全家財萬貫,金光閃閃的名號頭銜一長串。“癡情得很吶。”百姓甲壓低聲音神秘道。百姓乙趕忙問:“對誰癡情?”百姓甲道:“不知道啊。”百姓乙:“……”“書里是這么寫的。”百姓甲從懷中掏出話本,“科舉或許就是要考對誰癡情。”所以現在才不說出來,畢竟還要指著答案選狀元。百姓乙想了一會兒,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對。”各地商隊進出王城,離開之時,除了貨物與銀子,還有滿滿一大箱朝廷免費送的。大理城中,小滿從糖糕鋪子老板手中得了一本,翻開兩頁便“噗嗤”笑出聲,邊看邊走,卻不慎撞到了一個大和尚。……“阿彌陀佛。”大和尚低頭行禮,轉身匆匆離開。小滿盯著他看了一陣,直到金嬸嬸尋來,才一道回了家。西南府的侍衛(wèi)已經先一步將密報傳回大理,聽聞南師父與皇上都受了傷,府里的紅綢子也就失了幾分顏色。金嬸嬸嘆了口氣,也沒再提成親的事,不過酒樓里的宴席倒是沒退,還多訂了些,哪怕只是請大楚與西南府的將士們吃頓飯也好。“快到關海城了。”段白月扶著楚淵站在甲板上,下巴輕輕抵住他的肩膀,“我們快回家了。”楚淵看著遠方,一臉若有所思。“想什么呢?”段白月問。楚淵回神,道:“真想知道?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段白月答應:“好。”楚淵道:“在想妙心。”段白月眼神飄忽:“咳。”“別鬧。”楚淵轉身看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先前他要一直阻攔你我,而在我受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