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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與他擦肩而過,“何時想清楚了,再來找本王也不晚。”第一百三十五章突變什么是惡影溫柳年來找楚淵,只為了一件事,說是前往白象國的暗線已經回來,城中并無動亂,百姓都打算幾日之后前往海邊,迎接納瓦回宮。聶遠山則是稱病臥床,一直待在府里閉門未出,其余官員也是該做什么做什么,未見有楚項的人出現。“如此風平浪靜?”楚淵皺眉。“的確如此。”溫柳年道,“微臣也覺得有些奇怪,卻想不通對方究竟意欲為何。”這當口,誰都清楚皇上定然不會上岸,甚至根本就不會接近白象國,除非楚項能在海底布下機關,才能解釋清楚這一切,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來想去,溫柳年又猜測:“莫非對方想對付的,是護送納瓦回去之人?”“朕頂多派出精兵兩千,楚項的胃口可不止這些。”楚淵道,“那假冒納瓦之人,可曾問出了什么?”“回皇上,西南王與微臣昨日審過了。”溫柳年道,“他的確不是什么心腹,餓了三天便什么都招了,卻也沒說出多少有用的東西,頂多算個傀儡替身罷了。”葉瑾端著湯藥,在窗戶口往里看。楚淵上前打開門:“找朕有事?”“溫大人也在啊。”葉瑾道,“煮了些驅濕氣的湯,趁熱喝了才有效。大人若想要,廚房還有。”“愛卿也去喝湯吧。”楚淵吩咐道,“管他背后在耍什么心急,幾日后自會見分曉,多加小心便是。”溫柳年領命,退出了前廳。葉瑾問:“又在說楚項?”“裝神弄鬼。”楚淵道,“論起見不得人的勾當,可當真沒人能比得過他。”“方才我遇到了妙心大師。”葉瑾看著他吃東西,“他說愿親自送納瓦回宮。”“是嗎?”楚淵攪了攪碗里的湯料,“若如此,倒也行。”“那位大師,”葉瑾斟酌了一下用詞,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有些六根不凈?”楚淵無奈呵斥:“胡鬧,這種話不準亂說。”“誰胡鬧了。”葉瑾道,“他前段日子還來找過我,讓勸你盡快納妃立后,還說皇家理應子嗣綿延,方能江山永固,比護國寺的方丈管得還要寬,快趕上了陶太傅。”楚淵表情僵了僵:“當真?”“我騙你做什么。”葉瑾莫名其妙,“他先前沒找過你?”那為什么要跑來找我,我也并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啊,難道真有人相信江湖中溫婉賢淑那張破榜。楚淵皺眉。“如此盼著天子大婚,莫非他老家也有個入獄的三娘舅?”葉瑾推斷。楚淵哭笑不得:“你啊。”葉瑾撇撇嘴:“好了,歇著去吧,我去廚房收拾。”楚淵將空碗遞給他,還在想妙心之事。過了陣子段白月回來,見他獨自在桌邊出神,于是湊近道:“在想我啊?”楚淵答:“在想妙心。”段白月:“……”誰?“方才小瑾來找我了。”楚淵道,“說妙心前幾日去找過他,你猜是為什么事?”段白月趴在桌上,緩慢地,堅定地,捂住耳朵。楚淵好氣又好笑,將他的胳膊使勁拉下來:“坐好!”“他找葉谷主做什么?”段白月將人抱到懷里,語調泛酸。楚淵道:“催我大婚。”段白月倒是意外:“和我啊?”光頭開竅了不成。楚淵:“……”段白月和他對視,那和誰?楚淵道:“和陶大人一個論調,立后納妃充盈后宮,再為皇家開枝散葉。”“飯吃多了吧,干他甚事。”段白月奇道,“朝中那幫死老頭還能說得通,他一個出家人,管得倒是寬。”“他不喜歡你,又逼著我快些成親。”楚淵捏住他的臉頰。段白月接話:“所以一定是陶大人易容。”……楚淵被他氣得沒了脾氣,揮手:“行了行了,朕要安靜一會兒,你退下吧。”段白月笑著摟緊他:“看你這幾天一直眉頭緊鎖,想逗個開心也不行?”“那現在說正事。”楚淵道,“不準再鬧。”“說什么正事,妙心?”段白月道,“我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想讓你離他遠些,你也未必愿意。”楚淵扯住他的頭發:“你當真不喜歡他?”段白月告狀:“他都不喜歡我,我為何要喜歡他?”楚淵拍拍他的側臉,湊近親了一下。“那以后你再見他,我都跟著?”段白月得了便宜,又趁機將人抱在懷中,又哄又親,“好不好,嗯?”楚淵皺眉:“你跟去作甚。”段白月用下巴在他臉上蹭,嗓音低沉又沙啞,又有幾分耍賴:“不管,說‘好’。”楚淵被他弄的癢癢,又推不開,于是頭疼道:“好好好,答應你便是。”段白月心情很好,得意洋洋,大手拖住他的背。恃寵而驕這種事,果真滋味還挺好。不過在后頭幾天,妙心卻都未再找過楚淵,只在約定前一日,眾人一道商議行動時,又說了一遍愿親自率軍,護送納瓦回宮,待到掃清叛黨后再回來。“明日先看看楚項到底想做什么。”楚淵道,“而后再做定奪也不遲。”妙心低頭:“是。”這一夜過得安穩,船隊依舊按照原計劃前行,第二天早上,恰好抵達白象國海域,遠遠就見沙灘上站滿了百姓,黑壓壓一大片人。“楚皇。”打頭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恭敬行禮,卻不見丞相聶遠山的蹤影。趙越在高處看了一陣,未見有何異常,于是跳到甲板上,道:“不像是有官兵,都是些百姓。”楚淵點頭,命人將納瓦請了出來,至于納西刺,則暫時未露面。妙心帶他上了一艘小船,兩人一道向著白象國的方向駛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百姓也看得清楚,見自家國主并未缺胳膊少腿,神情也未見痛苦,理應沒吃多少虧,于是紛紛跪地俯首恭迎。納瓦目光極快掃了一眼,見官員們都垂手而立,除了聶遠山外一個不缺,周圍也未見陌生面孔,一切都像是極為正常,卻又實在很不正常。妙心手中握著佛珠,面色淡然,眼中亦是無風無浪,待到船只停穩后,便帶著納瓦一道下了船。有小姑娘伏在地上的,此時也好奇頭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