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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南摩邪:“……”四喜:“……”司空睿心中盤算,或許自己可以出去多弄幾塊,畢竟價錢便宜。好兄弟,講義氣,你要跪,我便買。情深意重,令人十分動容。潮崖荒島,段白月正站在練兵臺上,看下頭的士兵變換陣法。他此時此刻,倒是由衷地想要感謝師父——心法集眾家所長,卻又獨創(chuàng)一門,哪怕是熟知自己武功招式之人,也無人能覺察出異端。內(nèi)力邪門至極,動些心思稍加變換,練起來便等于是在自廢功夫,將來倘若當真開戰(zhàn),這些人做了先鋒隊,倒也省事。“王教頭。”中午的時候,一個守衛(wèi)上前稟告,“主子來了。”“現(xiàn)在?”段白月皺眉。“是。”守衛(wèi)道,“還帶了幾位客人。”段白月隨他一道下了練兵臺,前往港口去看究竟。楚項遠遠向這邊走來,身側(cè)還跟了個人,身形佝僂,戴著黑色面罩,正是當日被擊落山崖的裘戟。沒料到會在這里碰到他,段白月腳步頓了頓。楚項笑道:“王教頭。”“還以為主子下個月才會來。”段白月微微低頭,錯開裘戟的視線。“恰好有朋友想來。”楚項道,“這位是裘先生,也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段白月問:“裘先生將來也會留在此處?”“這倒不是。”楚項道,“實不相瞞,此番前來,是有事想要與王教頭商議。”“何事?”段白月問。“裘先生不日便會折返大楚。”楚項邊走邊道,“不知王教頭可愿一同前往?”段白月意外:“現(xiàn)在?”“我知道楚地對王教頭而言,是個傷心地。”楚項道,“只是欲成大事,這些個人恩怨還是放下些才好。”段白月又問:“為何要去大楚?”“王教頭也不是外人。”楚項看了眼裘戟,“說說看你的計劃,不必隱瞞。”“是。”裘戟點頭,而后便道:“前段時日得到消息,楚國的皇帝最近不在宮中。”段白月問:“去了何處?”“似乎是江南,又似乎是西南,行蹤頗為隱秘。”裘戟道,“只是查不出來也無妨,不管去了哪里,回王城的路可總共就那么幾條。”段白月微微皺眉。裘戟又道:“先前已經(jīng)派了殺手前往大楚,不過楚淵身邊高手如云,難保不會出紕漏。機會難得,所以我此番會親自北上,埋伏在回王城的必經(jīng)之路。聽聞王教頭武功高強,所以便來問一句,可要一同前往?”段白月問:“你想刺殺皇上?”“王教頭也是聰明人,想來不至于都到了現(xiàn)在,還猜不出這些兵馬糧草,將來是要備著對付誰吧?”楚項停住腳步,冷冷回頭問。段白月道:“單靠這些人馬?”楚項嗤笑:“王教頭莫非以為我的地盤只有這片荒島與星洲?”段白月遲疑片刻,然后道:“我去。”“很好,本王生平最喜歡的,就是爽快人。”楚項拍拍他的肩膀,“只管放心,等事成之后,那大楚國境中曾有負于王教頭的人,管他是王公貴族還是江湖高手,任殺任剮。”段白月點頭:“好。”兩日之后,一艘黑色尖頭船離開荒島。段白月依舊被蒙著雙眼,不過此番駛出迷霧區(qū),卻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想來先前登島的時候,大船該是在海面上繞了不少圈子迷惑眾人,才會花了整整十日。裘戟一直坐在船艙內(nèi),微閉雙目練功,平日里并不會多說話。這天白日,段白月問:“星洲在何處?”“回王教頭,離這里還有三四天的路途。”船工知他是楚項面前的紅人,因此態(tài)度很是恭敬,“向著東北方走便是。”段白月點頭,轉(zhuǎn)身折返船艙。裘戟睜開雙眼。段白月坐在他對面,道:“裘先生。”“王教頭找我何事?”裘戟問。段白月道:“刺殺楚皇之人,都來自何處?”裘戟道:“都是主子的人,十八名殺手,已在島上秘密訓練了多年。”段白月繼續(xù)道:“是何時被派往楚國?”裘戟道:“半月前。”段白月又問:“可與中原武林有關?”裘戟搖頭:“沒有,行動已失敗過一回。外人不靠譜,還是自己人信得過。”段白月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余刺殺計劃?”裘戟不悅皺眉:“王教頭的問題似乎有些多。”段白月答:“既然答應行動,自然要問清楚些。”裘戟重新閉上眼睛:“王教頭若還想知道其他,將來找機會去問主子便是,恕在下無可奉告。”話音剛落,脖頸處就傳來一陣涼意,于是驟然睜開雙眼。段白月目光如刀。裘戟心知有變,雙手卻已動彈不得。血液中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咬噬,一點一點殘存掉剩余知覺。段白月丟掉手中蠱蟲,伸手揭下他的面罩。裘戟與他對視,心底閃過一絲慌亂。那雙隱藏在銀色面具后的眼眸,不再是先前那般回避怯懦,無風無浪。而是換上了似曾相識的殺意與血紅猙獰——與當日在懸崖之時一模一樣。“西南王。”裘戟艱難地開口。段白月道:“被千耳侵入血脈,能撐到現(xiàn)在不糊涂,你也算是蠱中高手。”裘戟有些呼吸困難,撐著問:“為何?”段白月道:“因為你不自量力。”裘戟跌坐在地,大口喘息,很快便墜入一片黑暗。船只調(diào)轉(zhuǎn)風帆,一路晝夜不歇趕往離鏡國。漁家小院里頭,楚淵正在翻看面前一摞奏報,都是這些日子以來段瑤打探到的消息。星洲島,翡緬國,以及楚項與劉錦德。南摩邪笑呵呵端著一碗蛋花酒敲門:“少爺。”楚淵頭也不抬:“我不回去。”“不是。”南摩邪坐在對面,苦口婆心道,“師父給你發(fā)誓,等到那混小子一露面,我就綁了送到王城,什么事都不許他再做,這回我堅決不站錯隊,成不成?”楚淵道:“拿不到天辰砂,我不會走。”南摩邪看著窗外,遙望大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是拿天辰砂,可實際上卻是楚國對翡緬國的戰(zhàn)事,此事非同小可。常言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