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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想起來問:“先前還沒說,今日木癡老人在街上遇到了什么事?”段白月道:“怕被撞破露餡。”楚淵不解:“嗯?”段白月將賽潘安之事大致說了一遍。楚淵心情復雜:“只是因為焚星被盜,他便認為是蘭一展死而復生?”段白月道:“應當是。”楚淵:“……”可焚星是我們拿的,而且真的只是因為好奇。段白月道:“雖說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但也不算是全無收獲。至少能探聽出焚星的秘密。”“這算什么收獲。”楚淵搖頭,“那焚星原先也沒打算要,誤打誤撞罷了。江湖中人要搶不算意外,難不成我也要用它練功,將來獨步武林不成?”“可只有你一人,能讓焚星發光。”段白月道,“就憑這個,我也要查清楚究竟是為何。”楚淵依舊不愿意,他也沒想過,自己兒時的一句無心之言,居然會引來這么一串事情。段白月又道:“對了,還有件事,怕是要煩勞木癡老人再造一個千回環。蘭一展拿到之后,想來會直奔玉棺山,我也想跟去看看。”“朕不準。”楚淵皺眉,“你又不是江湖中人,湊得什么熱鬧,好好在王城待著!”第三十五章潮崖南海迷域“只是跟去一探究竟罷了。”段白月道,“未必就會明著撞上。”“無非就是為了焚星。”楚淵搖頭,“你若實在執念,那扔了便是,朕不要了。”段白月:“……”扔了?“總之不許去。”楚淵斬釘截鐵,“此事沒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段白月問:“若我一定要去呢?”楚淵與他對視。……片刻之后,段白月識趣道:“好好好,不去。”楚淵冷哼一聲,轉身朝內殿走去。夜色寂靜,西南王靠在殿外看月亮。四喜用胳膊肘搗搗他,道:“夜深了,王爺快些進去吧。”段白月有些猶豫。四喜繼續低聲道:“若王爺一直不進去,才該會觸怒圣顏。”估摸著往后幾天都得鬧別扭,那才叫真頭疼。段白月站起來:“多謝公公。”四喜公公樂呵呵,看著他進了殿。楚淵已經睡下,依舊背對著外頭一動不動。黑發散在錦被外,微微有些亂。段白月靠在他身側。楚淵將頭悶進被子:“出去。”段白月低笑,卻反而伸手將他摟進懷里:“我都答應你不會跟去玉棺山,為何還要生氣?”楚淵沒說話。段白月將被子往下拉了拉:“以后這些江湖中事,我都不管了還不成?明日你要做什么,我易容陪著你。”“不要。”楚淵掙開他,自己趴在床上。“還真生氣啊?”段白月苦了臉,“不然給你打兩下。”楚淵哭笑不得,伸手拍他一掌:“明日那高麗公主還要接著選駙馬,你不許露面。”刀疤臉都能看上,估計再換張臉也還是一樣能看上。“還要選?”段白月嘖嘖,“這都多少回了。”莫說是選個未成婚的年輕男子,就算是選個爹估摸著時間都足夠。“你可知金姝提了何等要求?”楚淵問。段白月搖頭。“家世人品自然要數一數二,而且還要兩點,要么武功高強,要么長得像西南王。”楚淵道。段白月:“……”當真是很無辜。楚淵瞄瞄他,突然問:“寶貝呢?”“什么寶貝?”段白月先是不解,說完才想起來,自己先前是說過,若他明日不上早朝好好睡覺,便要送一件寶貝。楚淵側身面對他,只露出腦袋在被子外,又重復了一回:“寶貝在哪里?”這還惦記上了。段白月好笑,問:“明日不去上朝了?”楚淵答:“上。”段白月被噎了一下。楚淵伸手。段白月順勢握住,湊在嘴邊親了一下掌心:“先攢著,待到將來去西南,我再帶你去看。”“就知道是在信口開河。”楚淵撇嘴,將手收回去。“自然不是。”段白月問,“我何時騙過你?”楚淵閉上眼睛,心說騙不騙是一回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去西南,說了等于沒說。“明日我能否去找木癡老人?”段白月試探。“不能。”楚淵懶洋洋回絕。段白月:“……”“都說了,不許再插手那賽潘安與蘭一展之間的事情,還要千回環作甚。”楚淵道,“若他當真是妖是魔,會為禍百姓擾亂江湖,自然有大理寺與武林盟去討伐,你一個西南王,跑去湊何熱鬧。”段白月乖乖道:“也好。”“多學學金泰,閑來無事便去四處吃館子看風景,再來問朕討些賞銀,那才叫邊疆王。”楚淵道,“不許再去見木癡老人,否則打你板子。”“打板子啊。”段白月嘴角一揚:“還當要打入冷宮。”楚淵一噎,沒來由臉一紅。“睡吧。”再被趕下床之前,段白月整整他的頭發,“不逗你了。”“你的身子最近怎么樣?”楚淵又問。“無妨。”段白月道,“你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練功練岔是常有之事。”“胡言亂語。”楚淵皺眉,“即便是練就邪功的魔教頭子,也沒聽誰說天天吐血。”“什么叫天天吐血。”段白月哭笑不得,“總共就那么幾回,還回回都被你撞到。”“總之若是身子不舒服,便回西南去休養,莫要強撐著。”楚淵道,“這王城里頭固若金湯,沒有人能犯上作亂。”段白月卻搖頭:“我想待在這里,是因為你在這里,與這王城動亂或者安穩無關。”楚淵捏住他的鼻子:“那西南呢,不要了?”“不要了。”段白月往他身邊湊了湊,興致勃勃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什么?”楚淵收回手。“你派那個溫柳年去西南做大吏,換我來這王城。”段白月道,“也不求新宅子,給處冷宮便成。”楚淵轉身背對他:“我可舍不得溫愛卿。”“那便舍得我了?”段白月耍賴,從身后環住他。楚淵懶懶道:“嗯。”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