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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人自然多如過江之鯽,算不得奇怪。”段白月道,“但如今玉棺山一切如常,江湖中亦無傳聞,他為何突然就會覺得蘭一展有可能已經死而復生,并且已經逃出玉棺山?”南摩邪咳嗽了兩聲,道:“聽他先前所說,應該是與九玄機被盜有關,覺得必然是蘭一展所為。”段白月:“……”段瑤:“……”是嗎。“你可知當務之急是要作甚?”南摩邪又問。段白月想了想,道:“順藤摸瓜查下去,問問那賽潘安,為何獨獨認定是蘭一展盜了九玄機,他擺出焚星局是何目的,以及焚星局與九玄機中焚星的關系。”段瑤聽了都暈。南摩邪卻道:“這些都不重要,當務之急,是趕緊給為師弄個千回環。”聽都沒聽過,更別說是造,要是露餡可如何是好。段白月道:“明晚子時,我會替師父送往客棧。”南摩邪點點頭,又問段瑤:“紫蟾蜍可有帶出來?”段瑤道:“帶了。”“借為師幾天。”南摩邪摸摸胡子,一派邪相。皇宮里頭,楚淵好不容易才將手里的事情處理干凈,四喜公公趕忙道:“皇上,該用晚膳了。”“等會吧。”楚淵又拿起一摞折子,頭也未抬。四喜公公在心里頭著急,又往外頭看,西南王怎得還不來,皇上都等到了現在,若再不用膳,也就該就寢了。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遠處轟隆隆傳來一陣驚雷,看著要下暴雨。四喜公公心想,得,今晚西南王想必是不會來了。楚淵也皺眉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皇上。”四喜公公又試探,“傳膳吧?”楚淵搖頭:“今日不用了。”四喜公公:“……”什么叫今日不用了,怎生沒有西南王,就連飯都不吃了。那將來王爺若是回了云南,皇上可不得三天就瘦一圈。楚淵頭有些暈,也沒胃口,于是站起來想回寢宮,段白月卻已經跳入院中,滿身都是水。“啊喲,王爺。”四喜公公被嚇了一跳,趕忙打開門,“快些進來。”“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段白月抹了把臉上的水。楚淵遞給他一塊手帕。“知道我會來?”段白月問,“一路過來都沒見幾個侍衛。”楚淵道:“今日木癡老人回來,說在街上見到了段念,像是發生了什么事。”“說來話長。”段白月道,“先回寢宮?”楚淵點頭,又吩咐四喜去準備些姜湯,免得著涼。“習武之人,這些雨算什么。”段白月笑。四喜公公在心里嘆氣,西南王怎么連裝病都不會,一直這般剛健,旁人想照料也沒機會。與熱氣騰騰的姜糖水一道送往寢宮的,還有沐浴用的熱水,又說晚膳稍后便會送上。四喜公公笑呵呵點頭。只是下人心里都納悶,為何皇上這幾日不管是沐浴或是用膳,都要待在寢宮里頭,門都不出。屏風后水聲嘩嘩,楚淵趴在桌上,一直在心不在焉想事情。待到段白月擦著頭發出來,見著他這副模樣,卻沒忍住笑出聲:“怎么了,陶仁德今日又來煩你?”楚淵抬頭,然后皺眉:“去穿衣服。”“都濕了。”段白月只穿了里衣坐在他身邊,“有新的嗎?”楚淵頓了頓:“宮里為何會要有你的新衣?”段白月攤手:“你看,我想穿,你這又沒有。”楚淵:“……”“困了?”見他一直趴在桌上,段白月道,“那便早點歇著,有事明日再說。”楚淵道:“晚膳還沒傳。”“怎么又沒吃飯?”段白月果然皺眉。楚淵打了個呵欠,一動也不想動。段白月又往他身邊坐了坐:“明日不上早朝了,好不好?”楚淵道:“不好。”段白月道:“你睡一天懶覺,我送你個寶貝。”楚淵道:“不要。”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楚淵懶洋洋道:“拖出去斬了。”段白月笑出聲:“早知如此,那便該做些更過分的事情,否則豈不太虧。”“你敢!”楚淵終于坐起來,覺得有些餓。四喜很快便送來晚膳,卻不是以往的葷素各半,而是一桌子西南菜色。段白月有些意外。“都是你西南府送來的。”楚淵道。“我送來是想讓你多道菜換換口味,可沒說一頓都只吃這個。”段白月道,“西南菜色偏酸辣,你會受不了。”“是嗎?”楚淵舀了一口湯。段白月將勺子拿回來:“都說了,會辣。”“那這頓便不吃了?”楚淵好笑。“吃這個。”段白月喂給他一勺飯,“甜的。”楚淵咽下去,道:“原來你是吃花長大的。”段白月:“……”楚淵道:“我想吃辣,西南府平時吃的那種。”段白月只好替他拌了一小碗魚,加了香葉干料與炒芝麻:“吃一口便成。”楚淵嘗了半勺,臉上果然一變。段白月將手伸到他嘴邊:“吐出來。”楚淵勉強咽了下去,然后抱著一壺茶喝了大半天。段白月:“……”楚淵面色通紅,額頭上也有些冒汗。段白月與他對視:“又要拖出去斬了嗎?”楚淵將那碗甜糯米飯端到自己面前,而后道:“其余的都給你。”段白月叫來四喜,吩咐替他做了幾道別的清爽小菜。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楚淵抱著碗,看段白月在對面面不改色,將那些又酸又辣的菜色吃了個干干凈凈。……段白月也不知此事有何值得炫耀,但看他滿眼驚奇,便覺得……再辣也無妨。若是讓南摩邪知道,估計又要痛哭流涕,教出此等三歲半的徒弟,有何面目去墳里見老王爺,簡直連死都不敢死。楚淵探究:“好吃嗎?”段白月放下筷子:“好吃。”楚淵:“……”“你特意準備的,什么都好吃。”段白月笑笑,“真挺好吃。”屋內氣氛很好,莫說是外頭電閃雷鳴在下雨,就算是下刀子,那也一樣是氣氛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