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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算一家人,禮數還是要周全才好。段白月點頭:“將你送去宮中伺候他如何?”段瑤頓時瞪大眼睛,啊?段白月視線往下掃了掃:“或者跟著四喜做個公公也挺好。”段瑤果斷抱著琉璃盅往外跑。段白月從身后拎住他:“坐好,還有事沒說。”“又要做什么?”段瑤不甘不愿,快些說完,我要回房用新的盅養蟲!段白月道:“當日在九玄機,你是如何解的機關?”自己雖也曾暗中跟進去,但也僅僅是為了防他出意外,并未做太多事情。倒覺得那塔并不像傳聞般恐怖,暗器是有,但也僅僅是暗器而已,遠不像能吞人性命的魔窟。段瑤默默道:“在闖進去之前,我壓根就不知道那里頭有機關。”段白月咳嗽了兩聲。“有暗器就躲,有機關就拆,不然還能如何。”段瑤道,“多拆兩個,便也能拆出經驗。”段白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按照木癡老人所言,那機關塔也并非他一人所建,而是只負責修繕了其中一部分。九玄機真正的陣門在焚星,能破陣者,都是焚星的有緣人。段瑤單手撐著腮幫子:“還有沒有別的事?”“去易容。”段白月道。段瑤瞬間苦兮兮:“易容作甚?”段白月道:“隨我一道去泰慈路,試試看能不能破那局殘棋。”段瑤想了想,問:“你去破,我陪著,對吧?”段白月搖頭:“你去。”段瑤:“……”段白月道:“還愣著做什么?”段瑤指著自己的鼻子,艱難道:“你什么時候見我下過棋?”段白月道:“你先前也從未破過陣。”但照樣徒手拆了九玄機。段瑤被堵了回去。段白月道:“焚星與焚星局,一聽便知有聯系,你既能拿到焚星,說不定也能破了焚星局。”段瑤繼續猶豫。段白月道:“況且易容之后,也并無人認得你是誰。”輸了亦不丟人。段瑤只好答應。當然,為了配合此行的目的,段瑤將自己易容成了一個小書生,瘦瘦弱弱,一看便知風吹倒。那賽潘安依舊曬著太陽在打盹,聽到有人上臺,方才慢吞吞睜開眼睛。段瑤往他身側的箱子里丟了一兩碎銀,而后便坐在棋局對面。周圍百姓趕緊圍上來,看熱鬧。賽潘安微微點頭:“這位小公子請。”段瑤隨手拿起一枚棋子,裝模作樣苦思冥想半天,然后落了下去。賽潘安眉頭一皺。段瑤心中喜悅,莫非真的是?賽潘安搖頭:“這位小公子,若是對棋道一竅不通,就莫要來搗亂了。”在圍觀群眾一片“噓”聲中,段瑤淡定地落荒而逃。段白月在后街小巷,笑得胃疼。回到客棧后,段瑤將面具丟到一邊,氣鼓鼓喝了三大碗涼茶,瀉火。段白月安慰他:“也不丟人。”段瑤“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臥房。段白月靠在床上,看著窗外彩霞出神。他也并未奢望如此輕易便能解局,只是想著試上一試,既然瞎貓碰不上死耗子,便只有想別的辦法。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段瑤卻又推門進來。段白月道:“有事?”“紫蟾蜍似乎有些亢奮過了頭。”段瑤道,“一直滿屋子蹦跶。”段白月皺眉。段瑤繼續道:“昨日才喂過,按理說會一直睡到下個月。”而如今如此反常,十有八九都是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這只紫蟾蜍從出生開始,便一直是吃各類蠱蟲,別的東西從未碰到過。“你是說那賽潘安身上有蠱蟲?”段白月問。段瑤點頭:“我自己養的蟲全部封在罐子里,紫蟾蜍不可能會覺察到。”“這便好玩了。”段白月摸摸下巴,“蠱蟲遇到了蟾王,估摸著此時早已炸了窩。”果不其然,第二日探子便來報,說那賽潘安像是生了病,連擂臺也沒擺出來。誤打誤撞,段白月心中倒是有些好笑。段瑤道:“應該是他身上的蠱蟲受了驚,過幾日就會自己好。”畢竟不是每一種蠱都像你的金蠶線,別說是靠近紫蟾蜍,就算是被一口吞了,只怕也會懶洋洋繼續睡大覺。“正好。”段白月道,“這幾日高麗王要進王城,讓他在床上多躺幾天,免得又生事端。”雖說只是個小小的附屬國邊疆王,但楚國禮數還是足夠周全。進城當日,楚淵親自率眾在宣文門前迎候,街兩邊百姓也是起個大早占位置,生怕晚了沒熱鬧看。段白月坐在客棧二層靠窗的位置,與師父一道喝茶。南摩邪嘖嘖:“你看看別人這派頭。”段白也手下一頓。南摩邪繼續道:“富麗堂皇又講究,人山人海等著歡迎。按理來高麗國說也不比西南府闊氣,為何你與人家差距便這般大?”段白月誠心建議:“師父為何不肯去街上走走?”“高麗王想來樣貌不會差。”南摩邪道,“而且說不定還會腌泡菜,與他一比,你堪稱一無是處。莫說是你那尚未到手的心上人,說不定就連為師,也會忍不住想將他收入門下做你師兄。”段白月揚揚下巴:“喏,那就是你愛徒。”南摩邪趕忙聚精會神向下看去,就見八名壯漢正抬著高麗王往過走,看著約莫四十來歲,打扮奇異,一笑便找不到眼睛在何處。……南摩邪冷靜道:“果然英俊非凡。”段白月也懶得接話,只是道:“今日想來宮里會很熱鬧。”南摩邪潸然淚下:“這句話,真是怎么聽怎么心酸。”段白月:“……”高麗王名叫金泰,在諸多附屬國主里算是消停,人又長得喜慶,因此楚淵倒是不煩他,時不時還會有封賞。因此這金泰自從繼位以來,幾乎每年都會來一回,吃吃喝喝回去還能拿一些,無本生意誰都愛做。這回更是鐵了心,還要提替自己的meimei尋個夫婿。大殿內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楚淵舉杯與眾臣慶賀,一飲而盡后卻覺得有些不對,于是扭頭看過去。四喜正樂呵呵伺候著——皇上還生著病吶,西南王與太醫都叮囑過,酒不能沾。楚淵挑眉,又讓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