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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人是誰家小姐,還說是千年等一回的皇后命,將來要去宮里當娘娘的。”搞得四周百姓都來圍觀,嘖嘖羨慕了大半天。楚淵:“……”楚淵:“……”楚淵:“……”“就說信不得,信不得。”四喜公公依舊哭笑不得。楚淵咬牙道:“來人!”“皇上。”御林軍應聲進門。“傳旨回去,將那顆梅樹給朕挖了。”楚淵怒氣沖沖,拂袖進了船艙。御林軍與四喜公公面面相覷,這才剛種好沒幾天,又來啊……第八章劉府變故螳螂捕蟬春末正是農忙耕種時,百姓休養了一整個冬天,個個都是渾身干勁。沿途經過諸多城鎮,運河兩岸皆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一派盛世之相。楚淵看在眼里,心頭也舒坦了些。“皇上。”這日四喜公公上前替他加上一件披風,又道,“下一處就該到云水城了。”楚淵點點頭,也并未多語,繼續看著遠處出神。云水城的知縣名叫劉弼,是劉恭一房遠親。雖說只是個小小七品,但朝中卻有不少人眼熱這個位置。運河一開便能來財,南下的鹽北上的糧,往西洋運的茶葉瓷器,可都要經過這小小云水城,哪怕不是存心想要貪,也處處都是來銀子的機會,比起別處窮鄉僻壤之地,不知肥了多少倍。得知楚淵要下江南,劉弼倒是沒有多過擔心。賬目上看不出任何問題,府衙內又都是自己的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不怕會有誰告御狀。再者王城里頭還有個劉太爺,那可是劉家人的大靠山,一時半會不會倒。于是這日一早,他便沐浴更衣,帶著下屬前去碼頭接駕。四周百姓也聚集了不少,個個眼底興奮,都等著見皇上。正午時分,大船總算緩緩駛近,明黃色的旗幟在桅桿烈烈飄揚,船舷兩側御林軍持刀而立,鋒刃在日頭下泛出寒光,教人忍不住就心生忌憚。“下官恭迎皇上!”劉弼率眾跪地相迎,百姓也跟著嘩啦啦跪倒一片。不遠處的小院子里,葉瑾依舊在曬藥,像是沒聽到嘈雜聲。“當真不去看?”白來財很心里癢。“你要去便去,我又沒拉著你。”葉瑾端著小筐站起來,“皇上也是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為何要專程去跪著看。”“倒也是。”白來財蹲在椅子上,想了一陣又站起來,“但我還是要去看,萬一能有銀子領呢。”畢竟那可是皇上。葉瑾很后悔自己將他從山里救出來。楚淵走下船,劉弼笑容滿面抬起頭:“皇上。”四周一片寂靜,有膽大的百姓偷眼看,然后心里忍不住就稱贊,皇上相貌生得可真好啊。玉冠豎著黑發,眉眼明朗如星,鼻梁俊挺,周身氣質華貴不怒自威,便又趕忙老老實實低下了頭。“愛卿平身吧。”楚淵親自上前,伸手將他扶起來。劉弼笑得滿臉褶,又打招呼道:“四喜公公,沈將軍。”“這云水城真是熱鬧繁華。”沈千帆道,“劉大人果然治理有方。”“沈將軍過譽了,這本就是下關分內之事,分內之事。”劉弼側身讓開路,“府內已備好宴席,還請皇上移駕。”人群里,一個老頭正在嗑著瓜子看熱鬧,還使勁伸長脖子踮著腳,一看也是個好事之人。直到鑾駕離開百姓散去,才戀戀不舍回了家。“沒領到銀子?”見他垂頭喪氣進小院,葉瑾揶揄。“皇上也能這般小氣?”白來財坐回石桌邊,憤憤道,“看著與大夫你挺像,還當也是個善心人,結果莫說銀子,連個包子也沒有。”“你說誰和他長得像?”葉瑾目露兇光。白來財迅速道:“我!”葉瑾冷哼一聲,仰著下巴施施然回了臥房。白來財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真是兇啊……楚淵不喜鋪張,劉弼自然不敢大擺筵席,菜式雖多卻都是家常口味,酒也是最普通的紹興黃。楚淵與其余人聊了幾句運河改道之事,也并未多問其他,散席后便早早回了臥房休息,甚至連別處官員都未召見。劉弼倒是松了口氣,還當多少要查賬,卻沒料到提都沒提一句。按照先前的計劃,楚淵只會在這里待兩天,待到船只補給充足后,便要繼續一路南下前往千葉城。誰料大抵是因為前幾日在河上吹風受了涼,自打來這云水城的第二天便開始發熱,隨行御醫調養了整整五天,才總算來了些精神。“聽說皇上染了風寒。”小院里,白來財用胳膊肘搗搗,“你是大夫,可要去毛遂自薦?若是撞大運治好了,說不定還能進宮去當御醫。”“老子去給他當御醫?”葉瑾把一瓢蠶沙怒拍過來,叉腰道,“想得美啊!”白來財抱著腦袋往外跑。大夫這是要吃人啊……劉弼對此亦是有些慌,他倒不是怕楚淵會在此出事,畢竟也不過是個風寒而已。他慌的,是不知這場風寒是真是假,若是假,那背后又有何目的。“大人多慮了。”衙門里的管家名叫劉滿,看上去倒是比他要鎮定許多,慢條斯理揣著袖子道,“皇上染病,你我自當盡心照料,又豈可多想其它?”劉弼欲言又止,一時搞不清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想多問又不敢,整個人都惴惴不安,直到晚上歇息時還心事重重,輾轉反側搞得姨太太滿臉抱怨。直到天亮時好不容易睡著,卻閉眼就被御林軍從床上拎了起來。“沈將軍,沈將軍這是何意啊?”劉弼大驚失色。“來人,將此逆賊投入地牢。”沈千帆冷冷下令。逆賊?劉弼面色慘白,還欲喊冤,卻已經被卸掉下巴,一路拖入監牢。御林軍將知縣衙門團團圍住,有早起的百姓看到,心里紛紛納悶不知出了何事。回家跟媳婦一合計,都覺得大概是劉弼近年貪污腐敗的罪行敗露,所以才會被皇上捉拿下獄,直到晚上才又有消息傳開,說是因為御醫在劉府的飯菜里查出了毒。給皇上下毒啊……百姓聞言臉色煞白,這等誅九族的滅門罪,也有人敢冒天下大不韙去做?消息傳到葉瑾耳中,白來財小心翼翼盯著他:“皇上中毒了,大夫也不去給瞧瞧?”葉瑾狠狠放下藥杵:“我與他又不熟。”“這天下病人多了去,大夫哪能個個都熟。”白來財道,“還不是誰生病就替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