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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酒,直到天色完全漆黑,才派四喜將人送出宮。“若是文官倒也要送,末將一介武夫,就不麻煩公公了。”走到崇德門前,沈千帆笑道,“還是請回吧?!?/br>“也好,那沈將軍早些回去休息。”四喜公公笑呵呵的,“我也該回去伺候皇上服藥了?!?/br>沈千帆點點頭,轉身繼續(xù)往外走,卻被人從半道截住。“……章畫師?”看清來人是誰后,沈千帆松了口氣,這不聲不響的,還當又是劉大人要說媒。“沈將軍。”章畫師與他向來交好,因此也未曾拘束,“我聽小福說將軍在與皇上一道用膳,就知道能在這等到將軍?!?/br>“好端端的,你等我做什么?”沈千帆不解。“有件小事想要求將軍?!闭庐嫀煹?,“今日皇上宣我去御書房,有一幅高麗公主的畫像,說是嫌原本畫上的人不好看,要重新畫一幅?!?/br>“那你重新畫一幅便好,難不成還要我?guī)兔Ξ嫞俊鄙蚯ХΑ?/br>“我已經畫好了,但那高麗公主姿色平平,想來原本的畫師已經美化過,現如今我再一改,怕是沒有半分相似了。所以我想問問將軍,你可曾知道此事?若是能告知在下皇上想用這畫像做什么,我也好有個譜要怎么改,否則現在這樣,實在是心里沒底啊?!闭庐嫀熞豢跉庹f了一大串,憋得直喘。沈千帆幫他順了順氣,道:“畫像是劉大人送來的。”章畫師恍然大悟:“哦,說媒啊?!?/br>沈千帆忍笑:“你只管畫,畫得多不像都無妨。”反正也不是皇上自己娶,而且無論美丑,西南王想必也不會答應,胡鬧一場罷了。“是是是,這就行,那我這就去把畫像呈給皇上。”章畫師高興,又忍不住炫耀,“我這幅畫畫的好啊,是照著江湖第一美人畫的。”要多好看便有多好看,給誰說媒都能成。沈千帆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大步回了將軍府。另一頭的福多鎮(zhèn)上,段瑤正在客房里頭擺弄小蟲子,突然窗外便進來了四五個人,登時隨手甩過去一把飛鏢。“是屬下?!眮砣嗣Σ坏亩氵^去,心有余悸。“是你們?”段瑤疑惑,西南王府的殺手,怎會一路跟來。“西南府里頭出了些事?!眮砣死镉幸蝗嗣卸文睿嵌伟自碌男母?。“師父又活了?”段瑤緊張。“他老人家要是活了,第一件事便是來找你算賬?!倍伟自峦崎T進來。段瑤:“……”“如何?”段白月問。段念道:“不出先前所料,王爺離開沒幾天,珍寶塔便失了竊?!?/br>“那些假信函被偷走了?”段白月一笑。段念道:“是?!?/br>“甚好。”段白月點點頭,又道,“既然來了,便跟著一道去王城吧,切記不要泄露行蹤?!?/br>段瑤戳破一只小蟲子,心里撇撇嘴。可不是,連你都是偷偷摸摸去的,更別提是下屬。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西南。倒春寒越來越冷,天氣看上去完全沒有轉晴的跡象。段瑤把自己裹成一個包子,整天鉆在馬車里不肯出來。段白月倒是不忙不趕,甚至偶有雅興,還能去歌坊聽個小曲兒。段瑤:“……”時間一晃過去二十來天,段瑤又被大半夜拎出去,從驛館“取”來了一道圣旨。……“本來便是要送往西南王府的?!倍伟自伦谧肋叢鸱?,所以不算偷。段瑤翻了個白眼,抱著熱茶踱過來:“又怎么了?”段白月展開圣旨。段瑤看完后吃驚:“楚皇還要管你成沒成親?”怎么和府里的嬸娘一個愛好。段白月又打開卷軸。段瑤更加吃驚:“楚皇要將無雪門主嫁給你?”“無什么雪,這是高麗公主。”段白月敲敲他的腦袋。“高麗公主和無雪門主是兄妹嗎?”段瑤拿著畫軸對燈火看,“這分明就是無雪門主嘛。”江湖第一美人,倒是挺好看。段白月笑笑,將卷軸與圣旨一道丟進火盆里,又將段念找了進來:“可曾探聽到什么消息?”“有一件事。”段念先是點頭,又遲疑了一下,“不過屬下也還沒查清楚。”“先說說看?!倍伟自碌馈?/br>“據說阿弩國的首領,沙達已經到了王城。”段念道。段白月皺眉:“他?”這有什么好吃驚的。段瑤在旁邊腹誹,你不是也偷偷摸摸來了,準你來不準別人來?“應該是他沒錯,在王城內一家典當鋪子里暫住,我們的人無意中發(fā)現的?!倍文畹?,“而且他的弟弟古力,在前不久剛剛被人暗殺在了王城一條巷子里,楚皇先是在查,最后卻不了了之罷手?!?/br>段白月搖搖頭,從桌邊站起來道:“走吧?!?/br>“去哪里?”段瑤很警惕,這三更半夜的。“王城!”段白月大步往外走。段瑤目瞪口呆,什么人啊都,現在去王城。段念也對此很意外,當真如此在意?“估摸著是暗戀那個沙達?!倍维帒崙嵃严x子揣進兜里,“所以一聽人在王城,便激動難耐覺也不睡,趕著去私會。”第五章宮中變動我去看了你的心上人從眾人先前住的客棧到王城,就算晝夜不停趕路,也得花上足足半個月的時間。駕車的馬匹皆是良駒,一鞭子抽下去,跑起來就差騰云駕霧。段瑤剛開始還堅持要坐車,在腦袋被撞了三四回之后,終于不甘不愿丟下暖爐,出來同其余人一道騎馬。山道上風嗖嗖一吹,只覺得連耳朵都要被凍掉,鼻子臉蛋通紅,于是又在心里將段白月狠狠蹂躪了一番。師父下次若是再借尸還魂,一定要讓他將哥哥也一起帶走!這一年的春寒似乎時間格外久,眼看著道兩旁已是柳飛花紅,空氣卻依舊清冷。熱乎乎的早點攤子上擠滿了人,一碗冒著魚片香氣的粥吃下去,手腳才總算是暖了起來。段瑤擦擦嘴付了錢,而后便一路回了錦繡坊——是西南王府暗中設在王城的聯絡點。明著是一家布料行,掌柜名叫鄒滿,媳婦是段白月兒時的乳母,十多年前才被派來這王城。“鄒叔。”段瑤拎著一包點心打招呼,“其余人呢?”“都在書房呢?!编u滿示意他小點聲,“王爺看著像是不大高興,小王爺可得小心著點?!?/br>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