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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什么,最后會如何,就不是他關(guān)心的了。 當然光靠完顏希亮這個金國王子作證還遠遠不夠,他到時候會派人進入金國協(xié)助,最好攪得金國亂成一團才好! 完顏希亮振奮精神,他的確有一二好友,而且在金國也有過老師,他們的人品都不錯。只要有一二能采取些行動,也算是他盡了一份力了! “好,好,我馬上就寫信!”完顏亮忙不迭的點頭。 “你寫好了信,給我的人就是,我會處理的!”韓縝站起身,他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留個人等信就是了。 見韓縝要走,守在外面的獄卒立即殷勤的前來相送,等著還有什么交代沒有。 韓縝走了幾步,回頭道:“對了,給他加件秋衣。”畢竟還要人家寫信,真的凍病了得不償失。 獄卒忙點頭哈腰的應(yīng)下。 韓縝走出房外,立即有隨從送上披風,坐騎已經(jīng)在一旁等候。 翻身上馬,望著路旁樹葉飄零,禁不起升起飄零之感! “統(tǒng)領(lǐng),我們?nèi)ツ睦铮俊弊o衛(wèi)問道。 早在完顏希亮吐出林侍郎時,跟著的人就分出人手去抓人,想必林侍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們手中了。 “去軍情司。”軍情司明面上是單屬于軍部的情報部門,由闌曉接管,其實私底下是監(jiān)管整個京城內(nèi)外朝堂上下,甚至遍及全國的密探機構(gòu)。 像林侍郎這等沒有直接證據(jù)的,只會交由闌曉經(jīng)手。 至于說京城中的蒙古人,韓縝苦笑,早在局勢緊張之前蒙古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悄悄溜走了。至于剩下的,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路人,就是無足輕重丟出來掩飾的棋子,根本挖不出什么來。 說實話蒙古人在開封的人數(shù)不多,大多數(shù)是行商的商人,而且一向不受孟朝人士的歡迎。誰能想到其中竟然會跟孟朝的朝臣,甚至是嘉安帝扯上了關(guān)系? 韓縝趕到地點隱蔽的‘軍情司’時,闌曉正邪肆的拿著毛巾擦著臉上沾上的血跡,一絲不茍地打理著儀表。 顯然,他剛經(jīng)歷了一場刑訊。 有心情處理外表,收獲想來不錯! 闌曉瞧見韓縝,愉快地打了個招呼:“來了,是為了林侍郎這個家伙!” 韓縝點了點頭,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叭绾危俊?/br> 林侍郎是在措手不及中被帶走,落到闌曉手里自然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像完顏希亮一樣因為心有堅持,恁是憑著一副小身板從闌曉手中存活,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 闌曉意興闌珊的道:“招了。” 林侍郎又不是什么硬骨頭,幾下下去就鬼哭狼嚎的問什么答什么,半點不帶停頓的。 原來一切是從那日松帶著蒙古使團進京開始,在孟朝高層對蒙古拒之門外的時候,那日松更弦易轍轉(zhuǎn)而對那些中低級官員使力。 他當時隨身帶了很多的珠寶,用金錢開路,敲開了很多心智不堅貪圖錢財?shù)墓賳T的門。先時人們并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病急亂投醫(yī),在先帝有意和金國結(jié)盟冷落蒙古的情勢下,走投無路只能找那些無足輕重的官員結(jié)交,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就無可不可地接受了‘饋贈’。 誰知在那日松人離開了孟朝,對那些接受了錢財好處的官員們卻一直沒有斷了‘進供’,把他們的胃口養(yǎng)的越來越大,欲斷難舍! 然后那些留在京城的蒙古人借著些小事出了紕漏就上門求助,因為都是在職位上隨手可以解決的事,看在收了那么多的好處的份上,所謂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就無可不可的借著職權(quán)便利以權(quán)謀私。 幫了蒙古人就又送上豐厚的謝禮,如此周而復(fù)始就像是滾雪球似的,他們的牽扯越來越深,漸漸的,他們曾經(jīng)濫用職權(quán)的事就成了對方的一個把柄,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金錢驅(qū)使下,加上那若有若無的威脅,不幫著蒙古人就有被丟官殺頭的風險,他們干脆縮起脖子當起了蒙古人的保護傘。 蒙古聯(lián)系上嘉安帝,就是通過林侍郎的手,畢竟他曾經(jīng)有瑞王屬官的身份,念著舊主進宮拜見嘉安帝也屬平常。 “所以,皇帝和蒙古到底達成了什么目的,就只是勸說完顏希亮寫這么一封信嗎?”韓縝雙手抱胸,譏諷的問。 他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他們一起撞上金蒙使臣對峙的場面,當時的嘉安帝和那日松可是相見相厭,毫無好感!何曾想到,他們轉(zhuǎn)眼能握手言和,聯(lián)合在一起? 他該佩服嘉安帝的能屈能伸嗎?為了未知的目的可以犧牲國家利益,不顧大局。不,嘉安帝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是個偏執(zhí)瘋狂的瘋子,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測度他才是天真! 闌曉遺憾的搖了搖頭:“林侍郎真是個‘乖孩子’,蒙古人讓帶信就帶信,讓傳話就傳話,其余的一概不知。而且,他說蒙古人只吩咐了有關(guān)完顏希亮的一件事,其余的都沒有讓他插手,他懷疑京中另有其他人和他一樣做了相同的事,如果還有別的內(nèi)情,負責接觸的一定另有其人!” 這就是說,蒙古人沒有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一個人辦,而是一人執(zhí)行一件事! 韓縝站直身皺起了眉頭,想到京城中不知還有多少官員受到了蒙古‘糖衣炮彈’的腐蝕,隱在暗中為蒙古人做事,恨不得立時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而且,只有在京中才有人被收買被控制嗎?地方上呢?軍中呢?一想到這韓縝就涌上了nongnong的危機感。 先前他們排查過了一遍蒙古留下的釘子,誰知道會是他們孟朝自己人呢? 是他們疏忽了,誰料到蒙古不僅打仗勇猛,在用起陰謀詭計來時也一樣不差! “事不宜遲要盡快排查所有和蒙古人有過接觸的人,特別是那些官員,還有身負要職的人。”韓縝嚴肅道,眼神冷了下來,“我會馬上寫信給父親,讓他也留意身邊的人,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把手伸到軍中?” 闌曉贊同地點頭,同時道:“我已經(jīng)讓人查了!” 在審問的同時,他就馬上意識到還有不少和林侍郎一樣的人,重點放在了那些進過宮接觸過嘉安帝的人。 其實眼前就已經(jīng)有一個明顯的目標了,就是嘉安帝本人,他邪氣的瞇眼:“或者問問皇帝本人更快!”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255、第2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