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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還有個吧臺,然后一陣油煙味和滋啦滋啦的聲音讓章柳朝著聲音來處望去,只見吧臺后面竟然還有一個鐵板燒的鐵板臺子,飛訊集團(tuán)的董事長,崔家老二崔尚昆,正圍著一個圍裙站在吧臺后面,用刀在煎一塊牛排。很是熟練的刀法,崔尚昆很從容甚至有點兒小優(yōu)雅的將牛排正反兩面慢慢的細(xì)煎,需要的時候用鏟子壓一壓,等到牛排熟度夠了,輕快熟練的用刀將一刀一刀在牛排劃下來,將整塊牛排切成大小相等的小方塊,又用刀將這一小塊一小塊的牛rou翻著煎著,最后拿著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液體的瓶子,向著切成小塊的牛排上倒上去,一股火呼的一下子燃起來,崔尚昆站在那里,很平靜的在火中翻著牛rou,然后等火滅了,一塊一塊的將牛排用刀弄起來,擺放在已經(jīng)拼好花的盤子上。整個過程里,崔尚昆很專注,很是專注的去烹飪這道菜。當(dāng)崔尚昆解了身上的圍裙時,章柳看到崔尚昆穿著很是筆挺的西裝襯衫三件套,只是沒穿外套。給自己倒了杯酒,捏著酒杯的細(xì)杯腳,崔尚昆側(cè)坐在吧臺后面的圓的高腳凳上,指了指吧臺前的高腳凳,道:“坐,今天新空運過來的和牛,對了,我忘記問了,你能吃葷的嗎?還是吃素?”章柳走到吧臺前,在崔尚昆指著的地方坐下來,那份剪好的牛rou正好擺在他面前,香氣陣陣撲鼻,章柳看著這份牛排,抬頭看向崔尚昆,問道:“為什么問我能不能吃葷?”崔尚昆喝了一口酒,然后上下打量了下坐在自己對面隔了一個吧臺的章柳,道:“我以你們這種人餐風(fēng)飲露,是避食血rou的,對了,我稱呼你‘人’失禮嗎?”章柳用吧臺上的叉子叉了一塊牛rou,送入口中,入口即化,齒頰留香,端起一旁的酒,章柳把牛rou咽了進(jìn)去,道:“很多人不吃葷,不吃血食,我不避諱,還有,我是人,稱呼我是人不失禮。”崔尚昆的背脊微微向后靠了下,他有些懶散裝的倚在吧臺上,手半支著半擋著下巴,道:“你多大?我知道章柳的年紀(jì),但是我問的不是章柳,我問的是你,你多少歲?”第109章章柳沒有馬上回答崔尚昆的問題,而是道:“如果有其他人聽見你的話,他們可能會以為崔大總裁你瘋了。”崔尚昆沒馬上回應(yīng)章柳,而是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rou入口。少卿,崔尚昆放下手中的叉子,左手用捏著酒杯的手支著額頭,微仿酒吧式的的昏暗燈光,襯著嘴角還掛著點兒禮貌微笑的崔尚昆的五官陰影有些深邃,眼睛里卻有些莫測情緒,微笑著的崔尚昆道:“我瘋了嗎?我瘋沒瘋,我想你能給我一個答案。”說著,崔尚昆伸手,掌心里有一股能量在聚集,那是一種邪氣和香火和些許魔氣混合的能量球。章柳看著那個能量球,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緊繃起來了。似乎察覺到了章柳的緊張,崔尚昆反手一揮,那能量球散了,崔尚昆笑著道:“好了,別這么緊張,不想這么快回答我也沒關(guān)系,今天我請客,讓客人不舒服可是做主人的罪過。”舉了舉酒杯,他道,“吃rou,喝酒,咱們聊點兒輕松的話題,對了,剛才你還沒說呢,你多少歲?”章柳覺得很不舒服,這是一種節(jié)奏被別人掌控了的不舒服的感覺。誠然,章柳活得歲數(shù)不小,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比崔尚昆這個生意場上打滾了這么多年的又正當(dāng)壯年的人更加精明,相反,因為活得久了,有些方面的觸感反而更加鈍化,用世俗的話來說,就越老越敢說話越直接,因為“老人”早已經(jīng)有了不用小心翼翼拐外抹角的資本,所以早就不習(xí)慣玩這套把戲的章柳有些不耐煩的把手里叉子放下,道:“有話直說。”崔尚昆也看到章柳的神情了,也沒生氣,笑了笑,把手里的酒杯放下,道:“直說?也好,那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我這是怎么了吧?我知道我沒瘋,但是換了個其他神經(jīng)弱一點兒的人,沒瘋也會被這些搞的逼瘋了。”說這話時,崔尚昆的聲音很輕,人在笑,但是眼中有隱隱鋒芒劃過,整個人的感覺也變得有幾分冷冽,這讓章柳下意識的低眼不太敢去看對方,顯然,這段時間的種種變故,是真的給崔尚昆造成了很大困擾,而對此,崔顯然是有幾分憤怒的。對精神力的強(qiáng)弱有比常人更敏銳的感知,章柳當(dāng)然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無意中泄露給崔尚昆大量的修為、邪氣和一絲絲魔氣后,本就命格奇葩的崔尚昆此時的精神力更加強(qiáng)大了,加之,雖然是無意的,但畢竟是還是他把“核廢料”不小心扔給了崔尚昆,所以略心虛的章柳對面眼前的崔老二,略有些氣短。抬手支著下巴擋著嘴,章柳掃了對面的崔尚昆一眼,正在猶豫該怎么開口,卻突地定住了。崔尚昆身后,“崔尚昆”正站在那里,看著章柳,在笑。握著就酒杯支著額頭,始終有幾分像是居家悠閑之態(tài)的崔尚昆臉色突然一變,他看著章柳身后,忽忽然很是閑散的邁步閃身出來一個人——看著他笑的揶揄的“章柳”。崔尚昆微微繃住了嘴角,這是他第一次在不是夢境的情況下看到“章柳”。一瞬間,隔著吧臺對視的兩人,像相對立面鏡像,本來是兩個人的對話,此時似乎變成了四個人兩對“雙胞胎”的聚會了。“你約他吃完就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點兒其他的想法都沒有?”章柳身側(cè),“章柳”上前一步貼著坐在吧臺前的章柳的腰身,環(huán)著章柳的肩膀,一只手輕輕勾著章柳的下巴,用一種很浮夸扭曲的表情“章柳”看著崔尚昆咧嘴笑,道,“多好看的一張臉啊,你一點兒想上/他的想法都沒有嗎?”崔尚昆的整個人都繃緊了,眼神很冷,冷冷的看著“章柳”。“章柳”似乎對崔尚昆的怒火熟視無睹,裂開嘴,血紅的像蛇一樣的舌頭緩緩的舔舐著章柳的像白玉觀音一樣漂亮白皙的下巴,沿著下巴緩緩的舔舐那弧度很美的頸子,血紅的眼睛看著崔尚昆很是惡毒的笑著,道:“懦夫,懦夫,懦夫……”一句句的懦夫,像回聲一樣從四面八方不斷的涌入崔尚昆的耳朵,緩緩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崔尚昆的背脊挺得很直,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暴怒的邊緣又強(qiáng)自抑制的狀態(tài),然而在暴怒之下,崔尚昆知道,他掩蓋的是一絲植根于他少年記憶里最深刻的恐懼,那恐懼被他深埋心底,除他以外無人知曉,可是對面那個有著一對血紅眼睛的“章柳”卻是知曉的,所以“章柳”在笑,在一句句輕聲的道:“懦夫,懦夫,懦夫……”久遠(yuǎn)的記憶被翻攪開來,那是一個夏日,帝都的天氣很干燥,那時他是整個大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