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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來,詢問道:“你怎么了,甜心?” 他的手中握著一只筆,不知道在記錄什么,眉心深深的擰出一道溝壑,顯然是不太快樂的模樣。 看到他這樣,阿霜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勸他好好的休息了——那或許是為了他好,卻并不能讓他重新變得開心。 這么想著,小姑娘滿懷心事的走過去,把手里的水杯遞給他,頓了頓,沒有勸他休息,而是小小聲對他道:“斯塔克先生,我有點睡不著。” “你呢,你在這里做什么呀?”想了想,她歪歪頭,又這么問道。 托尼聽到她的話,放下手中的筆,從工作臺上跳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他走過來,眨眨眼睛,輕輕的揉了揉阿霜的頭,溫聲的詢問道,“是因為不習(xí)慣這里嗎?” 阿霜抬著頭看著他,又環(huán)視一圈冷冰冰的,仿佛沒有一點溫度的實驗室,摸了摸自己的小水杯,輕輕的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她原本只是想說點什么話轉(zhuǎn)移一下托尼的注意力,到后來是想要留在這陪陪他,但如今看著冰冷一片的實驗室,卻是真的有點低落起來了。 小姑娘毛絨絨的腦袋在心愛的先生掌心里輕輕的蹭了蹭,試圖去安慰他。 忽然的,她的目光好奇的停留在了托尼身后的桌子上。 那里有一塊極漂亮的晶狀體,清澈透明,像是櫥窗里展覽的寶石一樣,正在實驗室里散發(fā)出微微的藍(lán)色光芒。 阿霜探了探頭,好奇的看它。 托尼偏頭看到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輕輕的笑了笑。 “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托尼想了想,這么解釋著這塊藍(lán)晶的來歷。 他第一次說起這種事,還有些不熟練,但面對著目光清澈明亮的小姑娘,說出來仿佛又沒那么難。 他笑了笑,繼續(xù)道:“這是一塊非常神奇的能量體,似乎蘊(yùn)藏著極大的能量,但我始終沒能弄懂它的秘密,不知道它到底是做什么的。” 這么說著,他揉揉眉心,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最近資源緊缺,所以我才想著拿出來看一看。” 阿霜眨眨眼睛,忍不住走的近了一點。 淡藍(lán)色的晶狀體清澈透明,不僅僅會發(fā)光,仔細(xì)看去,里面仿佛有漂亮的煙霧在流淌,簡直符合小姑娘對美好事物的全部幻想。 “斯塔克先生,我能摸摸它嗎?它實在是太漂亮了。”阿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它,雙手平放在心口的位置,微微偏過頭,雙眸亮晶晶的請求。 “當(dāng)然。”托尼站在她的身后,唇畔微微彎起來,縱容道,“它是安全的,你甚至可以把它拿起來隨便的玩。” 阿霜得到男神的寵愛×1,一下子彎起眼睛,她美滋滋的重新轉(zhuǎn)過頭,小心翼翼的輕輕碰了碰淡藍(lán)色的晶體,然后輕輕的把它捧起來。 藍(lán)晶有一個雞蛋那么大小,散發(fā)出微微的藍(lán)光,阿霜拿的小心,但還是不經(jīng)意的讓它和小本本碰了一下。 阿霜忙低下頭,有點擔(dān)憂的去檢查它們,不料剛剛碰到小本本,便被托尼忽然的給拉到身后,手中的藍(lán)晶也被拿走,迅速的丟在工作臺上。 阿霜懵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抬頭看忽然變卦的小胡子先生,卻看他的唇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嚴(yán)肅的抿起來,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工作臺的方向。 阿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就看到晶體原本平靜的藍(lán)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變的明亮起來,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光線愈發(fā)的明亮,逐漸形成了小漩渦的模樣。 小漩渦一樣的光線里面逐漸凝聚出了一個淡淡的人影。 那是一位同樣英俊的小胡子先生,他穿著得體的西裝,微瞌著雙目,對比起稍微有些散漫的托尼,他看起來似乎要更加嚴(yán)肅一點。 阿霜呆呆的看著他,很真實的懵逼了。 要知道,對于瘋狂熱愛鋼鐵俠的小粉絲來說,這并不是副陌生的面容。 我們或許應(yīng)該稱呼他為霍華德·斯塔克先生。 阿霜呆了幾秒,等到確定了這是真實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她迅速的回頭去尋找托尼,面容上是抑制不住的震驚之色。 臥槽!鐵爸爸我們好像心想事成了!!! 第50章第五十只小可愛 托尼快速的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水,他微抬起頭, 目光垂斂, 一眨不眨的去看前方虛渺的人影。 隨著光芒的愈發(fā)明亮, 工作臺前原本虛弱透明的影子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像是一副終于被填充了色彩的畫卷,讓記憶力原本陳舊的時光染上了顏色。 托尼微抿著嘴唇看他, 腦海里有混亂而紛雜的東西一閃而過,這讓他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看起來稍微有一點茫然。 托尼幾乎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 他上一次清清楚楚的打量面前的這位先生到底是在什么時候了。 或許是很久之前,在他人生的低谷, 他曾身中劇毒的時候。 那是一段并不美好的日子,他任性又焦躁的把自己封閉起來,坐在雜亂的工作間里,散漫而頹唐的翻看著據(jù)說是父親留給他的東西。 這道聲音便從電視機(jī)傳出來,他認(rèn)真的抬頭看他,看他像每一個忐忑而不成熟的年輕爸爸那樣,隱秘而躊躇的喚他的名字。 那是他秘密的, 從沒告訴過別人的心聲, 宛如普羅米修斯盜向人間的火種, 帶著種烈火般的希望,將人的心臟灼燒的guntang。 又或許是再往前一些, 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天氣里, 并不成熟的一對父子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 這讓他們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 ——仿佛要把對方無比可惡的嘴角全部刻在心里。 那時候他近乎兇狠的看了他的父親一眼, 而他的父親喚同樣兇狠的喚他的名字:“托尼。” 然后同樣倔強(qiáng)的兩個人再沒有對視過一次。 非常不可思議對嗎,不過那的確是他們倆的最后一面。 于是,在這此后漫長的數(shù)十年時間里,這位先生在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他卻從來沒能這么仔細(xì)的看過他。 像是一場永遠(yuǎn)充滿著遺憾的噩夢。 走神的時間里,工作臺前的漩渦已經(jīng)逐漸的變小,像是終于完成了要做的事,讓蓬勃的能量場重新回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