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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會兒:“我就剩這一個兒子了。”夫妻倆生了兩女一兒,小女兒比男孩還小,帶著她逃難簡直就是作死,是以很久之前就被夫妻倆丟下了。后來經過某個縣城的時候,又把長相清秀的大女兒賣給了鎮子里的富老爺,換了幾天的口糧。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兒子了。葉君歌敏銳地發現“睡著”的男孩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陰冷地看了夫妻倆一眼,又繼續閉上眼裝睡。夫妻倆光顧著密謀怎么易子而食,絲毫沒有察覺。“我們吃兒子,萬一被人發現怎么辦?”男人還是有些猶豫,“這兒子就這么點rou,可不夠那么多人吃的。”說著還悄悄瞟了一眼不遠處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睡著的難民們,少說有幾百個人。女人點點頭:“我們帶娃兒走,去弄口鍋,不然沒法煮。”葉君歌聽著這些話,心里奇異地有些憤怒。在日頭上來之前,夫妻倆推醒了兒子,拽著他遠離了大部隊,自己找小路走。他們運氣好,沒走多久路過了一個村莊,雖然已經人去樓空,但是找口大鍋還是不成問題的。男孩身子瘦弱,七八歲看著像三四歲一樣,往鍋里一丟,正好。想來這家原本就不富裕,災荒之前也吃不上什么飯,不然唯一的兒子不可能這么嬌小。到這個時候夫妻倆開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把二妞兒丟了,那也是好幾頓rou呢!”再次聽聞這種話,葉君歌可能是習慣了,心里沒什么波動。他淡淡地看著夫妻倆架鍋燒水,哄騙男孩說找到糧食了,要給他做好吃的。男孩似乎很早熟,根本沒信,只拿淡然的眼神看著他們,與葉君歌的樣子如出一轍。葉君歌突然對這個孩子多了點興趣。男孩其實有能力逃出去的,但是他不能這么做,他要在這里等他的師尊來接他。師尊肯定在附近。“水燒開了。”女人松了口氣,看向兒子,又忽然有些心虛。她這樣的老百姓哪里殺過人?更何況是自己兒子。她雖然餓瘋了,卻仍然不敢動手。夫妻倆本來想把兒子殺了,然后在切下rou來做成熟食,可是兩人沒一個敢親自動手的,最后干脆決定直接把兒子丟進熱水里燙死。可是現在,女人看著兒子洞悉一切的眼神,有些膽怯了。“你...你莫怪娘親,娘親實在是沒辦法了,再不吃東西會餓死的!下輩子你投胎成少爺就再不用受這苦了!”男人也碎碎念著,企圖讓自己心里的罪惡感少一些,然后夫妻倆伸手朝男孩抓來,想要把他丟進翻騰著水泡的鍋里。男孩無悲無喜,也不反抗,他在等。葉君歌看著這個場景,心猛的一縮,覺得十分眼熟,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明白自己的心疼是怎么回事。等他回過神來,男孩的右手手肘已經被按入了沸水里。他大驚失色,連忙揮手將人救出來,抬手把那對鬼迷心竅的夫妻掀翻在地。“你...你沒事嗎?”葉君歌緊張地看著他,已經顧不得這個小孩全身臟兮兮的了。只見他□□的手肘被燙得通紅一片,很快就起了大片的水泡,恐怕疼痛異常。然而男孩卻顧不得這些,他只癡癡地凝望著葉君歌,一切疼痛都比不上他當年失去摯愛時心中的痛。這點痛又算什么呢?葉君歌卻心疼得不行,趕緊拿出了藥膏給他抹上,很快水泡就消了下去,那塊皮膚甚至變得白皙,和周圍黑黃的皮膚格格不入。“疼嗎?”男孩頓了頓,小小聲地說道:“好疼。”像是撒嬌一樣。雖然這輩子比上輩子多遭受被水燙的罪,但是感覺不錯的樣子。最起碼上輩子他師尊從未如此溫柔待他過,也從不曾這樣關心過他。男孩突然像打開了某種關節一樣,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裝可憐和撒嬌。葉君歌被他小貓一樣的聲音弄得心里異常難受,非常自責,他要是不發呆的話,這個孩子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這么小的孩子,面對父母要吃他的事情,居然能淡定如斯,早熟成這樣,是得遇到過多少磨難啊。葉君歌只想把他帶回去好好寵到大,再不讓他受一點傷害。男孩特別乖巧懂事,他在葉君歌懷里窩了一會兒就主動下來了。他知道師尊有潔癖,他再不下來說不定就會被對方丟下來。那樣就丟人丟大發了,咳咳。看了看葉君歌身上依舊干凈整潔的衣服,男孩松了口氣,幸好是弄不臟的法衣,不然師尊一個不爽說不定會抽他一頓。葉君歌這才想起來男孩身上很臟,他壓下了把人直接丟進鍋里去洗洗的沖動,先收拾了這對夫妻再說。夫妻倆早就嚇傻了,葉君歌突然出現,而且根本沒碰到他們就把兒子給弄到了身邊,揮揮手就能把他們掀翻在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難道是因為他們要易子而食,閻王覺得他們喪心病狂,特意派了白無常來懲罰他們了?一身白衣被當成白無常的葉君歌:...雖然不知道對面兩個愚蠢的凡人在想什么,但是他們一臉震驚害怕的表情如同見了鬼一樣,葉君歌也差不多能猜到對方誤會了。不過他沒打算解釋,直接動手想要殺了兩人,忽然又頓住了。對方再怎么說也是男孩的親生父母,就這樣殺了似乎不太好?葉君歌看了看身邊小心翼翼拉著他衣服的男孩,少見地大發慈悲了一下,收回了手。“還不快滾?!”如蒙特赦,夫妻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頭都不敢回一下。男孩也不在意葉君歌放走他們的事情,左右這倆人已經找不到吃的東西了,遲早是要餓死的,不過多留他們活兩天罷了。葉君歌看了看男孩,又看看還在燒著的熱鍋,感覺給男孩一個除塵術根本清潔不干凈。于是,葉君歌非常淡定地把火熄滅了,給鍋里丟了幾個法術凝成的冰塊。很快,鍋里水溫就降了下去,葉君歌拖著男孩走過去,摸了摸,正好,拎著男孩的領子就把他丟進了鍋里。男孩一直都沒掙扎,只睜著黑珍珠一樣的眼睛看著他,神情異常的專注。葉君歌略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他誤會自己也要吃他,連忙解釋道:“洗干凈。”男孩聞言垂下頭,乖乖地脫了衣服開始搓洗。葉君歌不知為何覺得尷尬,剛想背過身去,轉念一想自己憑什么要回避,于是硬是忍住了轉身的欲-望,掃了眼認真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