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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有點懷疑到底是埃蒙德對他自己的記憶造了假,還是自己認錯了人。但是從西里斯和萊姆斯的出現來看,自己沒有弄錯才對。 可是……等一下,這些事不都是他該考慮的。斯內普閉了下眼睛,想起黑魔王給自己的話,腦海里還沒有徹底做出決定。也許,他可以選擇不用索命咒,改用自創的神鋒無影。只要他不用反咒去救她,那么這兩個咒最終的效果是一樣的,只不過神鋒無影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過程更痛苦一些。 要么,就改用神鋒無影? 斯內普還在猶豫。 他不確定同樣性質的事情,被他換了一個方式來做能有多少欺騙性的安慰作用。他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善良之輩,如果對面站的是詹姆·波特,斯內普估計都不知道甩了幾次神鋒無影了,但是他也還沒在十八歲的年紀就學會用不相干的生命來鋪墊出自己想要的路。 盡管他很需要這樣。在他看來,這是唯一的路。也許在決定成為食死徒的那一天起,斯內普就該想好這一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所有選擇負責,不管是用什么辦法。 他遲疑了一陣,面前不遠處的女孩仍舊一無所知。然而還沒等他有任何的動作,一個無比熟悉又蒼老沉穩的聲音忽然在斯內普身后響起:“我不知道你和這孩子的父親也有淵源?西弗勒斯?!?/br> 斯內普回頭,看到鄧布利多正站在身后,穿著紫紅色的華麗巫師服,剛施完隱形咒和靜音咒的接骨木魔杖還沒收回去。鄧布利多就著魔杖沖他晃了晃,算作打招呼:“還是你認識這個孩子?” 斯內普忽然就慶幸了自己剛剛的猶豫,然后面不改色地回答:“是她的父親,鄧布利多教授。” “哦,我猜也是。西里斯和萊姆斯那兩個孩子也是這么說的。”鄧布利多微微一笑,閃亮的藍眼睛直直地看著斯內普,“你來看這個可憐的小家伙了,是嗎?” “是啊?!彼箖绕諢o比熟練地運用起大腦封閉術,這對他來說實在太容易太順手了。撇開別的方面不談,在鄧布利多面前用大腦封閉術蒙混過關他還是有把握的,因為他已經這么干了很多次了。 “她笑起來很像她父親?!?/br> “是,眼睛也像?!?/br> “我好像忘了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埃蒙德在一起意外里救過我,就是一年前的對角巷那次?!?/br> 鄧布利多的眼神又變了一下,閃爍在水晶眼鏡背后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那為什么不上去跟她打個招呼呢?我看你在這里站了挺久了。” 說真的,有時候斯內普在面對他們這位校長的時候,總有一種好像在面對洗白版的黑魔王的感覺。 “我也就和他父親見過一次,找不到什么好說的?!彼箖绕疹D了頓回答,“何況來的人越多,她的心情可能更糟?!?/br> “說的也是?!编嚥祭鄧@了口氣,“埃蒙德真的是弗立維教授很看中的學生,他到現在還在傷心難過,難以相信這是真的?!?/br> “真抱歉?!彼箖绕赵噲D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同情,但是沒能成功。然后,他意識到不管自己現在是用哪個咒語都不可能了,所以朝鄧布利多說道:“我就來看一下他的家人??赐炅艘苍撟吡??!?/br> “真的不去打個招呼嗎?”鄧布利多溫和地看了看還在河邊發呆的奧羅拉,“你要知道很多事是沒有后悔的機會的,要么就別做讓你后悔的事?!?/br> 斯內普克制住了去看他的動作,然后轉頭看著奧羅拉的纖瘦背影很配合地說道:“還是算了,等她心情好一點再說吧?!?/br> 鄧布利多理解地點點頭:“也行,斯拉格霍恩教授剛剛好像還在找你。你回去看看他有什么要你幫忙的吧?!?/br> “教授再見?!?/br> “再見?!?/br> 斯內普快步朝回走著,腦海里設想著該怎么把這件事圓到讓黑魔王滿意的地步。身旁的小路上,一個雙目幾近失明的女人顫顫巍巍地走過來,茫然地朝斯內普的方向喊了一句:“羅斯?” 她感覺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經過。 奧羅拉回頭,看到自己的mama正在對面,然后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光著腳朝她跑過去:“mama!” 天空灰蒙暈光,陽光綿軟悠長。 …… 四年一晃而過,斯內普在掛職斯萊特林院長大半年后,終于正式宣布就職。 一大群新生被麥格教授帶著走進霍格沃茨的餐廳里,對著周圍一切的事物都充滿好奇。 斯內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被周圍過分活躍的氣氛弄得有點心煩了。他厭惡地抬頭,看了看那群好像把他們的驚嘆聲吞咽下去就會把自己噎死一樣的新生。 然后,一個有點眼熟的淡金色腦袋闖進了他的視線。 斯內普頓了一下,感覺自己應該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有種很朦朧的印象。 還沒等他想出答案,對方跟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笑了,暖棕色的眼睛彎成可愛的月牙。 她一笑,斯內普瞬間想起來了,那個拉文克勞菲爾德的女兒。 “赫奇帕奇——!” 分院帽嘹亮歡快地宣布了奧羅拉的學院,斯內普看到她舒了口氣,跳著就跑到了赫奇帕奇學院的餐桌旁邊坐下。餐廳的璀璨燈光墜落在她的頭發上,隨著她長發的搖曳蕩開水晶海浪一樣的弧度。 斯內普把視線重新別開。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考完試……累成狗……爬走 第37章 校友 七月中旬的一天,昨晚雨下了一整夜。 奧羅拉起床后推開窗戶,感受到有溫涼的透明雨絲零星地墜落在她臉上,清新濕潤的空氣還帶著從森林里卷出來的草木氣味,雨后的一切都顯得濕漉漉的。 這里是倫敦郊區的一處出租屋,主人是一對已經白發蒼蒼卻依舊保持著健康年輕心態,并且非常深愛對方的夫妻。他們的孩子們都已經成家立業,搬往了別的城市或者別的國家。因此這對夫妻決定把空余的房間租出去,希望能有容易相處的年輕人搬進來為這座房屋增添活力。 老先生叫杰弗里·霍桑,年輕的時候是一位樂器店的主人,同時也是一位手工樂器制□□好者,家里許許多多的樂器都是出自他之手。他在退休以后依舊保留了制作樂器的習慣,多到家里都快塞不下。后來他的兒子兒媳教會了他如何將這些過多的樂器通過報紙廣告位賣出去,吸引來了許多前來購買的人。 霍桑太太則曾經是倫敦歌劇院的一位歌唱家,一直名氣平平不溫不火。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霍桑先生為歌劇院提供樂器的時候,他帶著自己新做好的小提琴去到正在排練的劇院廳,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臺邊閉著眼睛的約瑟芬。 少女睜眼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