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銳。 姜媃拿著長頸,將尖銳的一頭對準厲致遠:“MMP,來啊,來互相傷害?。〈蟛涣送瑲w于盡!”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遠比厲致遠還瘋狂的斗志,眼中的決絕仿佛火山烈焰,誰都澆滅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厲致遠還是頭一回見這樣兇的小姑娘,魚死網破的決心,誰都不能小覷。 他后退,收斂了情緒:“如你所說,動了你會很麻煩,本公子最討厭麻煩?!?/br> 話畢,他緩緩退到了門邊,以示誠意。 姜媃不為所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厲致遠心生惱怒,他揮手示意房間里另外兩小姑娘過來。 兩小姑娘眼里含著淚,慘白著臉,畏畏縮縮地過去。 姜媃仍舊不動,自身性命難保之際,她對誰都不會心軟。 見識了姜媃的狠辣帶勁,厲致遠對兩小姑娘就不耐煩起來,磨磨唧唧的沒有半點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br> “不需要!”姜媃果斷拒絕。 但那小姑娘已經朝姜媃走過來,姜媃皺起眉頭,緊了緊手里的青花瓷長頸。 正在這時,一聲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覺眼前一花,卻是厲致遠將另一小姑娘像擲石頭一樣丟了過來。 姜媃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裂疼,青花瓷長頸落地。 “哐當”瓷器破碎的清脆聲。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邊忽然出現,死死鉗著她手腕的侍衛。 “噗”被丟過來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渾身是血,凄慘無比。 鮮紅的血色緩緩蔓延出來,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渾身泛涼,像有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連骨頭縫里都泛著冰寒。 厲致遠緩緩近前,他退下侍衛,一把掐住姜媃下頜:“看在你如此與眾不同的份上,本公子決定讓你多活幾日。” 姜媃捏緊了拳頭,直視厲致遠:“我保證,你會后悔的?!?/br> 厲致遠哈哈大笑起來,指尖從姜媃脖子落到鎖骨,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等著,不過,約莫你是沒機會的……” 風進窗牖,吹拂起從橫梁垂落的輕紗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惡。 姜媃倏的嘴角上翹,露出一對甜膩梨渦:“人渣,都該死!” 她說著,手頭白光一閃,偷摸藏起來的尖銳瓷片就朝著厲致遠胯O下刺了過去。 她要廢了他! 恰此時,電光火石間—— “嘭”一聲巨響。 瓦當碎片和著木頭屑從天砸下來! 漆彩墨花紋的房頂竟是驀地破了個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現,從上而下,仿若圣光階梯。 一道單薄但睥睨的人影從天而降,自圣光中一躍而下。 他面容冷肅蒼白,緊緊抿著薄唇,一身戾氣蓬勃,還有那雙琥珀鳳眸,布滿猩紅血絲,駭人的像是人形兇獸。 姜媃心跳驟停,跟著又瘋狂跳動起來,劇烈的像揣了一窩發瘋的野兔子在蹦。 啊啊啊啊??! 是……秦野! 她大松了口氣,一直繃著的兇狠跟遇火的冰刺一樣,軟和融化的一塌糊涂。 嚶嚶嚶,大佬來救我了! 感動! “小叔……”姜媃眼淚汪汪地望著他,軟塌塌地喊了聲,像見著主人的狗子,發瘋地搖著尾巴,既是欣喜又是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姜媃:嚶嚶嚶~~~~~給大佬瘋狂打CALL!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 大佬:允許你只說后面那句。 姜媃:…… 第20章 嫂嫂怕嗎 小姑娘很慘。 半邊臉紅腫著,臉上有血跡,眼睛也是紅的,包著淚,可憐極了。 她委屈地撅著小嘴,眼巴巴地望過來,叫人想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去哄她。 “小叔……”嬌嬌軟軟的聲音,甜膩膩的,像粘稠起絲的金黃色蜂蜜。 秦野僅存的理智,在這聲“小叔”下,轟然傾塌。 “嘀,嘀,嘀,嘀……” 一聲接一聲。 在他腦海里,有血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答聲入耳,血點越來越多,越滴越快,最后滿眼都是猩紅色的。 他摸出匕首,頭一回清晰的明白,自己又犯病了。 每回犯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腦海里就像有血落下來,滴答滴答……直至他沒有理智。 他緩步上前,指著厲致遠問:“嫂嫂,他打你了?” 姜媃黑瞳緊縮,敏銳看出秦野的不對勁。 秦野偏了下頭,對厲致遠甚是干凈地笑了笑:“你哪只手打的?左手右手?” 口吻輕飄,仿佛在問今個天氣如何。 厲致遠一驚,回頭就想叫侍衛。 但秦野的動作更快! 他迅疾如黑豹,猛地撲上去,一把捂住厲致遠嘴巴,手上匕首就往他腰子上捅! “噗!噗!噗!” 連捅數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深! 血色飛濺,溫熱迷離,在空氣里散發出鐵銹一樣的腥味,然后啪嗒落到地上,綻開朵朵炫目紅梅。 姜媃渾身冰涼,像墜入了冰窖,手腳僵的沒法動彈。 她睜大了眸子,眼睜睜看著幾刀下去,厲致遠軟軟倒在地上。 但秦野仍舊不放過他,他騎O他身上,抓起他手問:“是不是這只手?” 厲致遠嗬嗤嗬嗤說不出來話,嘴一張就吐出洶涌的鮮血。 秦野臉上身上全是對方的血,但他毫不在意,只勾著薄唇,揚起鳳眸:“你除了打她,還想對她干什么,嗯?” 話未說完,他一匕首下去,正正切在厲致遠手腕關節處,輕松削落他的手,動作老練的根本不像生手。 “我嫂嫂頭發絲我都舍不得碰,你還敢打她?” 前一句口吻溫潤,下一句戾氣爆棚。 “嗤”又一刀下去,秦野挑斷厲致遠手筋。 厲致遠痛到麻木,已經沒有知覺。 他眼里迸射出怨毒,喘著粗氣,如破舊老風箱般道:“我……我爹……爹不會放過你……” 秦野刀尖已經抵到對方腿O根,他轉頭小心翼翼地問姜媃:“嫂嫂,這個骯臟的玩意兒碰過你么?” 那目光,清冽干凈下潛藏著深沉如墨的偏執瘋狂,排山倒海,兇獸在淵。 姜媃一個激靈,像身上的某個開關被按了下去,她的手腳終于能動了。 姜媃深呼吸,光腳踩著血上前。 黏糊糊的血液,沾染上白皙的腳心,紅和白的對比,有一種極致的美感。 她緩緩握住秦野的手:“夠了。” 簡單兩個字,像是高僧念叨的安神咒,腦海里的血色消退,理智回籠,秦野又清醒了。 但這一次的犯病,顯然和從前很不同,至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