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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陣陣發花。 她等著流火,依稀覺得身邊好像站了什么人,不等她反應過來,人一個顛晃,后頸驟疼,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流火端了熱湯過來,但見空無一人的桌椅,她手一松—— “哐當”粗陶大碗落地,湯水四濺。 少夫人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樞:三嫂…… 大佬:再喊一聲揍死你! 封卿:小嫂嫂…… 大佬:閉嘴,她不是你嫂嫂! 姜媃:…… 大佬:嫂嫂~~~~~ 第19章 圣光大佬 “只是一般風寒,并無大礙。” “大善!本公子就喜歡綿軟小白兔,揉著哭出來才叫真真好看。” …… 姜媃意識沉浮,身體沉重,想清醒過來,眼瞼卻怎么都睜不開。 模模糊糊間,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陌生,語帶惡意,讓人膽寒。 是誰? “秦大,本公子行事風格你明白,本公子給你機會,若是后悔了,人你帶回去,本公子可以當誰都沒見過。” “厲公子,不后悔,我不后悔,就是那手札,公子這邊……” “哈哈哈,本公子省的,不就是一本破畫技冊子么,已經同繁花樓支會過了,就這兩天同你拿回來。” 不要!那是秦野的! 姜媃在焦急喊著,迫切的想清醒過來。 緊接著,是蓬勃的暖意從四肢百骸蔓延涌進來,那種慵懶舒適就像是整個人泡在溫泉里,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 于是,姜媃陷入了更深一層的黑暗中。 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肚子給餓醒的。 還沒睜眼,就感覺到有人在摸她手背,姜媃本能的揚手一巴掌抽過去。 “啪”響亮亮的聲音清楚回響,跟著是一聲輕笑。 姜媃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輕紗搖曳的偌大拔步床,分里間和外間,垂掛層層帷幔,精致又奢華。 她一臉發懵,這是什么地方? “嗤,來瞧瞧,小兔子睜眼了,眼睛果然好看,就不知道哭起來的時候是不是更好看。” 姜媃循聲看去,身穿杏黃底團花錦衣的青年斜靠在床的另一邊,他身邊還圍著兩名衣不蔽體的小姑娘。 那兩名小姑娘年紀都不大,胸口都是平的還沒開長,可脖子大腿上淤青的掐痕觸目驚心,叫人生怒。 兩人戰戰兢兢的,白著小臉打著抖,一人拿小銀叉插了水果小心翼翼喂過去,一人就捏著帕子給青年揩嘴角。 想起昏迷時模模糊糊聽到的話,姜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桓之那個老陰比!我去他祖宗! 姜媃氣成河豚,恨的咬牙! 說到底,和平年代長大的姜媃之前到底還是低估了人性險惡,從沒想過秦桓之會致她于死地。 在她想來,怎么都是一家人,也是她這個孤兒不太懂“家人”的定義。 畢竟,你就不能指望一頭老畜生明白人的道理! “看來你都明白。”那青年瞇著眼道。 姜媃看他一眼,赫然才發現自己被精心打扮過了。 云白軟綢闊袖滾回字紋蘭花的柔軟長裙,襯著白嫩如豆腐的肌膚,美好的跟初晨微微綻放的白梔子一樣。 還有那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額發齊眉,沒有綰發髻,就那么齊整地披散在肩后,越發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軟糯嬌楚。 櫻花一樣的粉嫩小嘴,小巧的鼻子,會因為思考而皺一皺,可愛得讓人心尖發顫。 最為漂亮的,要數那雙黑亮的杏眼,又圓又大黑白分明,眨眼之間,霧氣蒙蒙,水汪汪的無辜又天真。 這樣的弱小和綿軟,還像白紙一樣純粹的年紀,卻是最能激起某些男人的變態心理。 姜媃一眼就看透了青年,她冷笑一聲,真是不管是封建王朝還是先進的現代,有些禽獸渣滓同樣存在。 簡直和陰溝老鼠一個模樣,叫人惡心。 “我是秦家二房少夫人,說出你的條件。”姜媃冷靜道。 厲致遠忽而覺得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誰?又是誰把你交給我的?” 姜媃眼梢帶出嘲弄:“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 炮灰! 不是男女主的炮灰,就是秦野這個反派大佬的炮灰。 她站起身,裙裾曳動,層層疊疊,恍如清輝銀月。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厲致遠道:“秦桓之那老豬狗,我是不會放過的,我的身份和你身邊那些小姑娘不一樣,動了我會很麻煩,我想閣下不會喜歡麻煩的。” 這樣不軟不硬的威嚇,不僅沒嚇退厲致遠,反而讓他眼底生出狂熱的光亮來,就像是看到勢在必得的獵物。 他低聲笑起來:“秦桓之說,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會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別莊休養,過幾日就不幸惡疾身亡。” 姜媃皺起眉頭,一邊暗中打量房間布局,一邊道:“你想怎么樣?” 厲致遠推開身邊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惡O欲O望不再遮掩,禮數道德悉數崩壞。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圣的去捧她的小腳:“如珠如寶,太迷人了……” 姜媃腳上沒穿羅襪,小小的粉粉的腳趾頭像顆顆飽滿的珍珠,腳趾甲也被修剪的圓潤整齊,透著健康的微光,好看極了。 姜媃被惡心壞了,她往后退,厲致遠卻一把抓住她腳踝。 “放開!”她抬另一只腳去踹。 厲致遠不松手,表情還如癡如醉,猥瑣又下流:“再踢一腳,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渾身一僵:“去你媽的,戀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掙脫不開厲致遠,力氣也比不過。 不遠處那兩小姑娘驚懼如鵪鶉,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張嘴咬了厲致遠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勁,幾乎撕下一塊血rou。 厲致遠吃痛,揮手一巴掌甩過去。 “嘭”姜媃整個人從拔步床上飛了出去,腦袋撞上屏風木架,痛的她眼淚水嘩嘩往外流。 厲致遠喘著粗氣,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獰笑道:“以為是小兔子,原來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邊臉頃刻就腫了,耳膜里嗡嗡的響,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厲致遠那一巴掌,竟是差點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雖說都是變態,可厲致遠和秦野不一樣。 秦野縱使兇,也喜怒不定,可卻從不會真正傷她分毫。 但是這個厲致遠,是最惡心沒底線的戀O童O癖! 她若示弱,只會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來,用誰都想不到的速度沖到墻角,抱起長頸青花瓷的瓶子往墻上一磕。 “嘩啦”瓶肚破碎,瓷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