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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與其說是怕開罪了天翔門,倒不如說是極力想把玉蝴蝶出現這件事情壓制下去。她并不怕別人知道寧天琪死了,只是怕別人知道寧天琪是死在玉蝴蝶手上的,會這么做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岳凌樓突然右手猛地一拍茶幾,那杯杏子茶瞬時翻空,不篇不斜,正好潑濺到寧霜的身上。“你這是……”這次發話的人是朱砂,一邊抱怨著,一邊替寧霜把茶水擦拭干凈。看到這副情景,岳凌樓心頭已經明白了大部分,問朱砂道:“你到底和玉蝴蝶是什么關系?”朱砂的動作停止了,沒有答話也沒有抬頭,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迷惑,岳凌樓諷刺道:“我想‘破綻百出’這四個字拿來形容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岳凌樓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道:“這杯杏子茶可是很燙的,被這種guntang的茶水潑到還能端端正正地坐著,甚至連叫也不叫一聲的人,不是皮太厚,就是——根本沒感覺。”朱砂站了起來,走到岳凌樓面前,邪邪地笑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一臉厭惡的表情,說道:“不過,你這樣貿然潑茶過來,就不怕猜錯了嗎?”“不會錯的。因為我正好聽說過一種叫做‘腹語術’的江湖小把戲。寧夫人白紗掩面不是因為生了疹子,而是怕被人看到她說話時嘴巴竟不會動。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說話,而替她發聲的不過是身旁小丫鬟的‘腹語術’罷了。這也正是她不能讓這個小丫鬟退出房去的原因……”“好得很。”朱砂的聲音聽上去怒氣不小,“我想我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想來騙你。”“你明白就最好。”“但是,你也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什么?”“揭穿我。”“為什么?”“因為你根本抓不住我!”說罷朱砂自腰帶出迅速地掏出一顆銀白的彈丸,擲丸落地,頓生一股白煙,待白煙散盡,朱砂早已不見了蹤跡。這又是什么邪術?(看漫畫的都知道這叫“東洋忍術”,汗||||)不待岳凌樓有時間細想,寧霜的身體突然僵直地倒在了地上,岳凌樓上前一探鼻息,才發現她已經早死多時了。這時候,門口突然嘈雜起來,岳凌樓剛抬頭,房門便被踢開了。門外站著江城,寧天陌,還有瀟湘館的眾人。而這門內,卻只有岳凌樓和寧霜的——尸體。同一時間,寧府外,朱砂自言自語道:“岳凌樓,誰讓你自作聰明。這寧府兩條人命的罪名,就由你替玉蝴蝶背了吧……”玉蝴蝶之瀟湘第十五章獨自走在背街的一條荒徑上,朱砂心里正盤算著以后怎么辦?剛才情急之下逃出了寧府,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后悔。如果岳凌樓對寧天陌說出了真相——自己是潛藏在寧府里的jian細,那么,即使寧天陌心里不信,表面上也會下令找自己過來對峙,但若發現自己不在府中,心中必定生疑,這樣自己以后想再回寧府就難了。想到這里,朱砂猛地轉過了身,打算立即趕回寧府去。但是,她的雙腳卻在轉身的瞬間僵住了,站在她眼前的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一個人,朱砂不禁退后了兩步,待她的頭腦從那一瞬間的驚嚇中冷靜下來時,荒徑的入口處又多出了一伙人。這個時候,朱砂的身后也嘈雜起來,不等她有時間掉頭逃跑,退路就已經被瀟湘館的一干子人堵住了。前后有敵人擋道,左右又有灰墻高聳入云,縱使朱砂有沖天的羽翼,也難以逃脫這個逐漸縮小的包圍圈了。不過,還有最后一個辦法,朱砂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向腰帶處,指間一轉,一顆銀白色的煙霧彈如變戲法般地出現,但還不及落地,就被臨空截住。“你!”朱砂心里自是氣憤萬千,但迸到嘴邊的話卻只吐出了一個字就不見了聲氣。這種情況下還有什么好說的,偷雞不著蝕把米,損了夫人又折兵。岳凌樓你好厲害,我碰到你算我前輩子造孽的報應。岳凌樓右手一翻,把從空中截住的那顆銀白彈丸握于掌心,嘲弄地取笑朱砂道:“剛才你走得太急,我忘了告訴你……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腳底濕濕的嗎?”腳底?經岳凌樓一提醒,朱砂的注意力才放到了腳底,腳底留下了什么破綻嗎?朱砂皺起了眉,想不透徹。“還不明白嗎?我倒是奇怪了,以你這種腦筋,你的主人怎么會放心讓你潛入寧府的……”聽到這話,朱砂臉上的怨氣又深了一層。于是,岳凌樓把話講明了:“我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可以讓人憑空消失的妖術,你逃得雖快,但每踏出一步都留下了痕跡,這痕跡不是別的,就是那碗打翻在地的杏子茶的茶水。”朱砂頓時醍醐灌頂,想起剛才在寧府廂房內,自己急著替寧霜夫人拭去身上的茶水,竟忽視了地面的水。鞋底沾了水,踏地必有水痕留下,尋著這些痕跡,要找到自己的藏身之處當然就不難了。不過,這水痕消失極快,在方才那種緊張的情況下,岳凌樓還能冷靜地觀察,想好對策,這一點不得不令朱砂佩服。這個時候,寧天陌突然從岳凌樓的身后閃了出來,“沒想到是你啊,朱砂,把她押下去。”朱砂被岳凌樓滅了威風,倒不想再反抗了,順從地跟著瀟湘館的人走了。不過在她經過岳凌樓身邊時,恨恨地在岳凌樓耳邊說了一句:“你這種人,真不該活著……”不知不覺中,夜已漸漸深了下來,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朦朧,偶爾落在寧府里閣子高高翹起的屋角上,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便變成了一個猙獰的圖案,交疊在院子里常青榕投下的暗影上,愈發怪異。突然,一聲凄厲的鬼叫刺破了闃靜地陰氣深深的氣氛。寧天棋撕扯著嗓子狂叫著從夢中驚醒過來,閉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雙眼還來不及掙開,一只手已經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叫!是我……”那人沉聲說著,手也漸漸松了勁道。寧天棋對那人的氣息非常熟悉,乖乖地點了點頭,說道:“天陌哥,你怎么會在這里?”話剛一出口,寧天棋才突然發現這里不是他的房間,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