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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尋到了第二戶人家,只是這戶人家貌似早就沒人了,只剩一把生了紅銹的鐵鎖和滿院子瘋長的雜草。既是給門上了鎖,那必定是有準(zhǔn)備之后才出門的,也就是這戶人家早有離開的準(zhǔn)備。謝子居將已經(jīng)卷邊的冊子一頁頁馬平整,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中間少了一頁,他淺眸一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誰!”巷子里有人偷窺。“啊啊啊,唔!”小女孩自以為自己躲得很好,卻不知道謝子居早已尋著氣息繞道了她的身后。謝子居顯然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是個小孩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貧道松開手,你不要叫”。小女孩點點頭。謝子居看她眼神蒙霧,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她,卻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女孩眼中的人販子。松手的一瞬間便聽到一串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爹爹!”“......”再捂她的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個中年男人不知道從哪聞聲趕來,卻是急忙喝住女孩:“乖女,別叫!”小女孩看了看身后空蕩蕩的巷子,輕咬嘴唇,委屈巴巴不敢說話,那男人想來也不會安慰人,干巴巴地瞪著自己女兒,半天才悄悄說了句話,小女孩聽后怯怯地跟著離開了。謝子居修道感官比一般人要靈敏很多,所以他聽清了那男人說的話------大聲說話會被雜碎咬死。他們所說的雜碎是什么,為什么大聲說話就會被咬死?零碎的線索讓人完全摸不清頭緒。謝子居回到客棧,多點了兩盞蠟燭,斷臂,鎖,女孩......他本想將今日所見一一畫出來,濃墨剛?cè)拘垼麉s忽然感覺眼前有些恍惚,一陣?yán)Ь氲母杏X頓時侵入思緒,然不等他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陷入黑暗。‘噗嗤’房間里傳來一聲輕笑,陰暗中一白發(fā)少年緩緩走出,道長的戒備真是越來越松懈了。他將謝子居手中的筆輕輕抽出放在一旁,靈動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伏在案前的人:“久別重逢,不算太晚”。也不知是淚痣晃了人眼,還是燭火太過燙心,指腹描繪著他的輪廓,欣喜的聲音里卻顯露出一絲顫抖。古笙余光瞥到他剛剛沾墨的紙上,臉色卻是變了變,他的道長果然是聰慧過人,只可惜,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知道真相。“古公子”。古笙拿著宣紙的手懸在空中,心中頓時漏了一拍,謝子居竟然這么快就醒了?僵硬地偏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謝子居還如剛才一般伏在案上,安靜的睡顏依舊養(yǎng)眼迷人,并無半點清醒的意思。“嘖,看來本妖還是挺遭人惦記的”,發(fā)現(xiàn)道長睡著后,嘴里竟還呢喃著自己名字,古笙心情意外地大好。舌尖惡劣地在謝子居耳邊輕輕拂過,看著他不輕易流露出來的顫栗,古笙才好心放他一馬:“就當(dāng)是道長剛才嚇我的補償了”。“難得能睡一個好覺,我就不打擾你了”,古笙握住謝子居的手,在他身旁枕下,銀白色的頭發(fā)仿若月夜銀灰鋪散開來。一夜安眠。妖力這種東西畢竟傷身,古笙也未敢在謝子居身上施加多少,所以天還沒有透亮,謝子居就已經(jīng)醒過來。動了動差點落枕的脖子,剛想起身,卻又發(fā)現(xiàn)整個腿都麻掉了,就好像有人在上面枕了一夜一樣:“我昨晚竟是睡著了嗎?”雖然最近有些奔波,可也不至于直接昏睡了一整夜吧,謝子居越想越奇怪,運功活絡(luò)了一下四肢筋脈才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除了已經(jīng)燒盡的燭心,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什么。真是奇怪。謝子居回身去看案上的宣紙,卻不知什么時候打翻了案上的硯臺,宣紙當(dāng)然無所幸免,嘆了口氣,將桌案重新收拾好,又拿出小冊子,準(zhǔn)備去另外幾家看看。☆、第70章墮入深淵謝子居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銹鎖,已經(jīng)是第七家了,他拿出冊子在上面畫上了了叉叉。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卻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人。“冒昧打擾,請問......”他的話還沒有說話,一記拳風(fēng)就已經(jīng)擦過自己耳邊,謝子居絲毫沒有料到他會這么果斷地砸過來,好在自己尚存一絲戒備,這拳頭才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只是他還未站定,那人便又發(fā)起了下一波攻擊,招招直戳要害且狠厲毒辣,謝子居出手格擋,他卻步步緊逼,本想同他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開口的機會的都沒有,謝子居淺眸冷意乍現(xiàn),從容接招。實在不是謝子居故意占便宜,而是這壯士只知一味蠻干,也不懂伺機收力,一會下來,謝子居倒是沒什么事,而這壯士倒是氣喘吁吁,累得不行。只是壯士毅力尚可,明知自己落于下風(fēng),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可謝子居卻沒有這么多時間再與他周旋。“這位壯士,可否暫時停手”,話雖是向壯士詢問,但謝子居的右手卻是直接截住壯士蓄滿力的鐵拳,其中蘊含的力量恐怕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知道。壯士忍痛用力抽了抽手,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抽不出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可否聽貧道一句”。壯士聽后似是很不屑,甚至于厭惡,只是謝子居的態(tài)度和手段都很強硬,他也自知自己不是對手,便暫時安靜下來。壯士是安靜下來了,可謝子居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干巴巴道:“貧道不是壞人”。“哈!”壯士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若不是自己的手還被制服著,就應(yīng)該當(dāng)場嘲諷了。會有壞人說自己是壞人?腦子有病!“能放開我了嗎?”壯士有些咬牙切齒,這道士看起來塊頭不大,但手上這勁兒著實不小。謝子居見壯士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這才放過他。“你為何對貧道大打出手?”“打你就是打了,哪來那么多廢話”,壯漢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那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壯漢不耐煩地吼道:“少那你們衙門那一套來審我,老子不吃”。謝子居看他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收起了冊子,淡淡道:“那你吃哪一套?”壯漢卻沒有像前兩次一樣立刻回答,他的眼神有點飄忽,似是在找什么東西,又不想太過刻意,所以瞟了兩眼又收了回去,看起來不太自然。“你在找什么?”壯漢都落了兩下身后的包袱,倔強著沒有開口。“你身后背的是什么?”謝子居鮮有這般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