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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里知道的那個關于我們的預言……我希望他能,同時又希望他沒有。就像我希望他暴跳如雷的發脾氣,離開,但同時又希望他留下來。是的,這很矛盾,我不想深究為什么會這樣,但我只是這么想,僅此而已。長久的沉默之后,他再度開口了,還是那么輕柔得讓我毛骨悚然的語氣:“好。”什么……?他說“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低低的歌聲已經開始在房間里回蕩。“As,mylove,youdomewrong,“Tocastmeoffdiscourteously.“ForIhavelovedyouwellsolong,“Delightinginyourpany“……”綠袖子,一首如此熟悉的老歌,我從小聽到大的旋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魅惑,唱得也極其認真,但是偏偏唱出來就是完全的跑調。明明是一首優美動聽的曲子,被他這么一唱,我差點沒能聽出它的原型。但是,即使是這么難聽的一首曲子,我還是聽得想哭……幸好我已經哭不出來了,沒有真正在他面前丟臉。“別唱了,難聽死了——我懷疑你有沒有學過唱歌,隨便找個麻瓜都比你唱得好聽。”我無情的評價。“……這首歌還是我很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聽人唱的。”他承認得倒是很坦然:“已經過去太久,有些記不清了。”我短促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真想擯棄自己,明明都決定要折磨他,但卻立刻輕易的被一首老掉牙而且難聽的歌擊得潰不成軍。但我只是……無法忍受他跑調的唱腔而已……對,就是這樣。麝香和蘭花混合的香味突然迫近,緊接著一只溫暖的手插|進了我的頭發里。“harrison……我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我發誓。”他迫近了我的臉輕聲說。“嗯……”我感覺自己大腦空空,除了應承似乎想不到別的話。“harrison……我想殺了他們。”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眼眶,聲音冷得像冰。我稍稍轉過頭,避開他的手指:“但是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不是嗎?”“……我不會讓你因此死去。”他強硬的回答,卻沒說出因何,為何。我們都知道是因何,為何,只是我不愿明說,他也不愿。命運,預言……它們太過可笑和虛幻,我不想就此長篇大論。“……晚安。”最終,他只是在厚厚的紗布上烙印了一個吻,然后起身離開。“等一下,”我伸手胡亂抓住了他的衣擺,再也掩飾不住疲憊和絕望:“父親……陪我一起。”“好。”☆、十二月在我七歲的時候,有那么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視力比班上任何人都差。那時我曾經一度惶恐不安,直到佩妮漠然的丟給我一副極其難看的眼鏡。“你這個笨蛋,近視了當然得戴眼鏡,不然怎么可能看得清東西!”她冷冰冰的說道。當然,她不止說了這句話,還有一大堆的喋喋不休,例如老師,例如廚房,例如他們一家是怎么慈悲的撫養我還得給我買眼鏡。但是這些其他的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這一句,清清楚楚。近視了就得戴眼鏡。在我的世界里,這就像梅林——不,陽光,一樣自然而然。我以為我也能像當初接受自己近視一樣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失明和其它缺失。但是,近視了還能有眼鏡彌補我的視力,失明了……我該用什么彌補缺失的視覺?不能走路……誰又能代替我的雙腿?父親沒時間花費全天的時間陪我。他一向很忙,實際上,因為某些事情他現在更忙了。取而代之的,照顧我的是羅賓。我發瘋了一樣讓他給我念書,他念,我學,自我感覺進步比還未失明時還要快了一倍。我不知道這是什么道理,或許是自覺已經先天落后不少才更想要努力,也或許是公平的梅林決定在給我一件東西之前先讓我付出了代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進步,否則我將一無所有。在我蘇醒之后第二天,赫敏和德拉科他們就跑來探望我了,赫敏哭了我一身的鼻涕眼淚,她還很熱心的告訴我她會幫助我。但是……她畢竟是她,她不是什么屬于我的東西,她還有自己的生活,我又怎么好讓她成天的陪著我?——我這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萬圣節那晚德拉科興奮的闖進寢室,就是為了告訴我他成功的吻了她,而且沒有被痛揍一頓。除了他們倆,我的一些新交的朋友們也找了時間來探望我——除了格瑞塔。羅賓告訴我格瑞塔好幾次要來都被父親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所以只有她我至今還沒見著。斯萊特林們的某種特性讓他們驚駭于我的傷勢,但我的鎮定自若和接下來父親的如常寵愛讓他們明顯安下心來。十二月初的一個暖意襲人的早晨,肖爾特帶著他叔叔的信函來找我,并當面為我朗讀出來。這封信大抵說的是魯道夫斯先生終于成功讓他家老婆懷孕,所以貝拉“不得不”乖乖回家養胎去了,要我不要擔心“任何形勢”。以及,他希望我能成為他未出世的孩子的教父。“這簡直是理所因當的”——他就是這么寫的,也不知算是感謝還是討好。哈哈……這一對奇葩夫妻,成家這么多年了就顧著打打殺殺連養孩子這件事都沒想到,要不是那次我——雖然有點居心不良,但結果是好的——好心提醒他在這個方面加油,他大概現在還在綠帽子的陰影之下。所以,讓我當他兒子的教子真的是理所因當——我很開心的答應了他。現在我也是馬上就要擁有第二個教子的人了啊!喜悅之后,我再陷入憂愁……自從堅定了追隨父親想法之后,我就一直想要孩子。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一個身上流著我的血脈——最好還有父親的,雖然這個理想最可能實現的可能性讓我發抖——的足夠優秀的繼承人。在脫離危險之后,這個念頭像執念一樣越發強大起來,而且同樣是因為這次遭遇,我對自己懷孕這件事惡心到了極點。換句話說——我越來越想念格瑞塔。這無關愛情,只是單純的“想念她”而已。所以在再一次接到格瑞塔的拜訪帖之后,我不顧父親的臭臉色——哈,反正我已經看不見了——回了一封欣喜若狂的邀請函。我故意挑了父親不在的那天邀請格瑞塔進入莊園。我坐在溫暖的東翼小餐廳里,捂著身前的一小杯蜂蜜紅茶,準備和她好好的談一場。這場談話可預見的還有幾個加入者——死爬蟲納吉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