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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解釋?”賀知書忍不住又咳嗽起來,臉色更不好了。他沒多浪費時間,蔣文旭才頹然的放了手他就吃力的自己進了浴室。蔣文旭揉了揉太陽xue,什么都沒說出來。只能出了臥室去廚房又熱了熱粥,然后去陽臺抽了半包煙。蔣文旭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的知書第一次生這樣大的氣,可能…是攢了很久很久的悲傷委屈。人就是這樣,自以為的萬無一失一旦被打破,從前的淡然和漫不經心都沒有了,火急火燎的想補救的法子,懊惱萬分從前的做為。賀知書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蔣文旭已經熄了煙,高大的男人沉默的走進廚房盛飯,頹然的樣子像被主人無端打罵的狼犬。賀知書低著頭,他很想哭,于是一遍遍告訴自己,都是假的,假的有什么可值得留戀的?等自己走了,這里還會坐上另一個人。但他還是痛恨蔣文旭,明明早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卻偏偏還要試圖用那個十多年前的少年面容勾的自己飛蛾撲火,甚至一想起離開整個靈魂都會撕扯著一樣疼。“稍微涼一點再吃,要不嘴里更疼。”蔣文旭輕輕攪拌著碗里的稠粥,聞著很香:“果然,我還是最擅長熬粥。”自然沒有回應,蔣文旭就笑著自答自話:“好吧…可能是因為煮粥最簡單。”蔣文旭是想喂賀知書的,結果被拒絕了。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撐著下巴專注的看賀知書。這老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深邃的眼神含情看人的時候特別撩。賀知書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不抬頭。他吃的不多,實在是口腔疼的受不了了,含一點東西都疼的要命,再加上也沒什么胃口,吃了連小半碗都不到就夠了。蔣文旭有些心疼,也沒勸賀知書再多吃些。就站起來去牽賀知書的手:“我去給你抹些藥,好的快一點。”賀知書沒多余力氣拒絕一個死皮賴臉的男人,被牽到沙發旁坐下。蔣文旭拿了藥過來,輕輕捏賀知書的臉頰,低沉的男音溫柔到要溺死人:“乖,張嘴。”果然傷得很嚴重,昨晚景文處理的時候蔣文旭光顧著走神了,今天仔細一看更心驚。鮮紅的口腔內壁十幾處泛白破皮的傷口,舌頭的咬痕很深,還留著牙印。這是想咬舌自盡還是怎么?“你對自己下手真狠。”蔣文旭皺眉,手腳輕的不能在輕的給賀知書把藥膏涂上。賀知書感受著嘴里奇奇怪怪的藥味,心也感覺到了那種苦味。他想——蔣文旭,你對我下手更狠。第三十八章那天過后賀知書和蔣文旭的生活方式變了很多。蔣文旭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過分,所以總是抱著內疚補償的心思想和賀知書多溫存親昵一些。賀知書卻前所未有的冷淡,他傷了舌頭后就更不愿意說話,抵觸蔣文旭的擁抱親吻,最后鬧到非要去客房睡的地步。“你到底想干什么?”蔣文旭看著正收拾東西打算在客房常住的賀知書,終于忍不住黑了臉。賀知書仍是不說話,動作絲毫不停。“你這都幾天沒和我說話了!我打電話問景文他都說該沒事了。你天天自己悶著尋思什么你和我說,別從這折磨我折磨的沒完沒了!”蔣文旭越說還越覺得委屈,一把扯了身上的圍裙扔了鏟子:“兩個大男人之間哪兒那么多麻煩,你從這和我矯情來矯情去的,冷戰個沒完,怎么歲數越長還越像個女人了?”賀知書愣愣的站了一會,很久才緩過來身上那股寒意。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愛情里占了弱勢的,忍的越來越沉默的,傷得越來越脆弱的,不僅僅只是女人啊。“蔣文旭,你是不是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成了?”賀知書很久沒開口了,聲音粗糲且嘶啞,竟有了那么一些字字泣血的意味。蔣文旭卻不鬧了,他擦擦手去盛飯,語氣拐著彎變成了溫順的討好:“不會不會,我家知書怎么過都一生順遂長命百歲。”他的本意似乎只是想讓賀知書和他說幾句話。什么都行,即使是謾罵也能讓他感受到還擁有這個人的心安。賀知書眼睛都氣紅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變的暴戾而失控:“我cao你媽蔣文旭!你以為我在和你撒嬌逗你玩?你以為我受了冷落和委屈在博你關注?你真以為我就離不了你,不就十四年嗎?不就十四年嗎?!”賀知書突然的爆發讓蔣文旭都怔住了,他還沒來得及聯想更多,只是本能的覺得這事發展成這樣很罕見且莫名其妙。賀知書壓抑了太久,情緒一旦宣泄出來就收不住。他砸了兩個客廳里插著干枝梅的花瓶,碎瓷片摻著破碎的花的尸骸散了滿地,手邊沒東西了賀知書就沖廚房去,直到他把蔣文旭手邊的碗砸在地上的時侯蔣文旭終于才反應過來。“賀知書!行了,別鬧,別鬧了好不好?乖,不要鬧了…”蔣文旭牢牢的用懷抱箍住賀知書的身體,那一瞬間他真的怕了賀知書會再往里沖沖拿了菜刀。賀知書用力的掙扎都沒有掙開,他氣急了就狠狠咬蔣文旭的胳膊。蔣文旭吃疼,條件反射就松了手。賀知書回身反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你給我滾!”蔣文旭下意識就想回一巴掌踹一腳,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不可以,他哪敢,哪舍得再動賀知書一下?高大的男人抿緊唇低著頭,喪家的惡犬一樣夾著尾巴想進臥室找個不被人發現的旮旯。賀知書卻厭惡的一點半點都不想忍,怕聲勢不夠又摔了個碗,一指門口:“你給我滾出去!”然后蔣文旭就被攆走了。賀知書虛脫的坐在地上,不經意間手被碎瓷片劃了幾條血口子。他出神的想,他真是長了出息,曾經無數次的當笑話想的事情成了真。他對那個男人摔盤扔碗,惡狠狠的讓他滾出家去。賀知書呵呵的笑。笑完了就起身,他還得自己收拾起這一地的狼藉。其實這滿屋子的碎片和他自己也差不多,最唬人的也不過落地的那一聲脆響,然后就沒有了意義,掃掃干凈,明天桌子上同樣位置還會有新花瓶。賀知書用手撿著瓷片,劃傷也不疼,其實當人麻木了之后什么傷都沒多少傷害了。他出神想,依蔣文旭的性子,又要多久不歸家。放著自己自生自滅也有可能吧。蔣文旭這種強勢的性子,要是有情人敢這么對他他估計什么整治人的惡毒法子都能想出來。但如果是賀知書就真得好好想想,其實放在以前賀知書這么鬧也好辦,左不過把人拐床上半罰半逗的狠狠欺負一頓,最后再好好哄哄,外面的人不過逢場作戲,你乖,我以后多陪陪你。可這次蔣文旭是真沒這個臉了。又或者說,賀知書這些日子真把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