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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遍或者少說一遍就變成了假的,你從那里狗急跳墻的也不嫌難看?。”賀知書推不開蔣文旭的手,憋的通紅的臉看著倒是比一味的蒼白還順眼一些。“真話?你可以啊賀知書,我才多久沒回家你就寂寞成這幅德行?從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還能有這么一面?”蔣文旭把賀知書推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侮辱意味很濃。賀知書話少溫和,但他也從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掙扎不開也回了句:“從前是你沒看到,怎么?嚇著你了?”蔣文旭一個耳光就狠狠扇過去,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賀知書留。賀知書有些懵,臉上的疼還沒覺出來就聽見腦袋里嗡嗡響,意識清醒著卻不知道飛去了哪里。他們兩個男人一起過日子,以前吵急了不是沒打過架上過手。但是蔣文旭從來都是有分寸留著力,他們磨著消耗光火氣,最常就是打著打著滾進床里。這是賀知書第一次一點回手余地都沒有的被蔣文旭打。蔣文旭此時的猜疑和占有欲讓賀知書沒有一點的滿足,他只覺得心寒。因為他知道蔣文旭對一個玩意兒的獨占欲和感情沒有太大聯系。左不過只是我的東西弄壞了也不讓給別人碰。蔣文旭愛他那會兒也常吃醋,他慣會裝可愛,明明就是只野性難馴的惡狼,偏裝了忠犬等他一個招呼就搖著尾巴往家跑。那時蔣文旭會裝的委屈,眼睛水汽汪汪的和他對視,聲音恰到好處的惶恐和坦誠:“我吃醋了…別和他們在一起,你都不理我了…”真正在乎的時候是不會像現在這樣陰陽怪氣惱羞成怒的。第八章蔣文旭其實也有點后悔了,這些年他長了本事,被外面鶯鶯燕燕環繞著討好著養大了脾氣。他受不得身邊人忤逆,卻也根本沒有真下手打賀知書的習慣。“都說了別因為外人和我鬧別扭。”蔣文旭雖然心虛,面上卻一派理直氣壯:“你那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別處了。”賀知書推開他坐直,輕輕觸了下紅腫的臉頰,云淡風輕低聲笑著:“你也不是個好人,咱們也別處了。”“我一開始只覺得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吃苦日子都過的飛快,滿心歡喜熬過了七年之癢行了十年之約,卻沒想到人總是會變。人變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想變。”賀知書閉上眼,他不想把所剩無幾的心力和溫熱的生命都投給蔣文旭了:“咱們先分開一段時間,我也不想自己守個破房子。”賀知書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微微勾著唇角的,聲音柔和清晰,冷靜的就像和愛人一場隨意的聊天。蔣文旭愣了半天才尖酸回道:“jian情被撞破就要破罐子破摔,想讓我放你和姘頭雙宿雙飛?哪有那么好的生意?”賀知書只覺得好笑:“我那些股份不夠你吃?難道還要我補償你那值錢的青春給你留筆分手費?”“說起股份我倒是想起來,當初這房子買的時候你不愿意去簽字,落得是我自己的名。”蔣文旭冷笑:“我也不用你補償我了,凈身出戶吧。也不對,你那姘頭舍不得你吃苦,說起來這破房子你也不稀罕才對吧?”賀知書終于皺了眉,眼神里滿是蕭瑟憔悴,他不笑了,輕輕嘆氣:“何必呢?十四年的感情,你要毀的這么不留余地?”蔣文旭心里莫名被刺疼了一下,他湊過去摟賀知書的肩,放柔了聲音:“知書,我瞎說的,咱們才不分。你知道我脾氣不好有些事就不能讓讓我?”“分了吧。”賀知書躲了一下,他還是這樣一句,他都想笑了,要不是一味地縱容忍讓,他也不會把自己糟蹋到現在這個地步。賀知書從茶幾上拿了手機給艾子瑜發了條短信——幫我安排化療吧。蔣文旭落空的手抖了抖,強行忍耐的火氣讓他額角都跳:“你別和我開玩笑賀知書。”“我認真的。我向來不是可以將就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擰。”蔣文旭咬緊后牙槽,一手攥緊賀知書手腕給他往門外拖:“你行啊!滾,有能耐現在就滾!”蔣文旭一開始只以為這是場比較激烈的吵架,卻萬萬沒想到聽見賀知書竟然敢說放手。他沒空去想心里的濃重情緒有多少是因為生氣又有多少是慌亂。他連心口都難受的糾結起來,只有不管不顧地發泄才能稍稍平復。賀知書被蔣文旭關在門外。身上只是薄衣單褲棉拖鞋。高檔公寓電梯樓里并不冷,但賀知書現在半點苦都受不起。他沒法走,蜷縮著蹲在門口。他抱著膝把臉埋進膝蓋里,不明顯的發著細小的顫栗。賀知書鼻子又開始流血,他拿自己的襯衣胡亂的擦,頭疼的連眼睛都發花。他覺得很冷,不光身體,心都像破了個口一樣呼呼的刮大風。他越來越不認識這個他掏心掏肺愛了十四年的男人。賀知書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是在漆黑陰暗的樓道里看到了光,高中時高大英朗的男孩子抱著球逆光向他走過來,笑的像只傻里傻氣的大狼狗。第九章蔣文旭和賀知書一開始兩人并無太大交集。蔣文旭體育好,卻是作為美術特長生考進來的。他不愛學習,上課除了睡的昏天黑地就是畫畫走神。賀知書是一個很標準的學霸一樣的人物。他不會說漂亮話和人交際,但逢人就溫和的笑,長得好看自然人緣不差。后來陰差陽錯的老師在一次重新排座時把蔣文旭和賀知書放在一起當了同桌。蔣文旭和賀知書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身上好香啊。”賀知書的爺爺養了一院子茉莉,花開的時候滿屋子清香,他身上估計染滿了。第二天賀知書摘了一小兜茉莉給蔣文旭,蔣文旭笑出一口白牙,大手從賀知書發頂使勁揉了揉:“謝謝啊。”蔣文旭很不討人厭,他知道賀知書不喜歡上課被打擾,還是乖乖的睡覺安心的畫畫,下課滿血復活和一群男生去打球。班里的女孩子喜歡蔣文旭的很多,天天下課三五一幫聊這些八卦。蔣文旭也怕班主任,有時候早自習會很早來抄英語作業,別人的都不要,死皮賴臉的求:“小書,給我抄抄作業~小書~”。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好像一直都不溫不火,直到有一天他上樓的時候看到蔣文旭,那人不知道怎么走神踩空了,直接磕過去在膝蓋上摔了個長長的血口子。賀知書嚇壞了忙過去扶。蔣文旭趴在賀知書肩上,忍著疼嘶著冷氣:“你今天身上好香。”“我今天光顧著看你才踩空了的。”這是下一句。賀知書一瞬間竟然愣了愣。兩人關系突然比以往親近了很多,蔣文旭常拉賀知書去看自己打籃球,所有人都笑說每次只要賀知書在旁邊看蔣文旭都像嗑藥一樣來勁。也沒有小女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