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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是出不去的。”“邀寵?邀寵……”玉荷雙拳緊握,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于用力而微微泛白:“怎么可能,那個錦繡,最好就死在這兒……”他緩緩轉(zhuǎn)頭:“姐,我想見見他。”玉蓮驚駭?shù)乜粗约业艿茉絹碓娇刹赖哪樕请p原本勾人心魄的明眸中充滿了怨毒:“你要做什么?王爺說了,這人不能出事,留著興許有用。”“放心,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玉荷咬牙切齒地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輸在哪里?”第46章第46章一只芊芊玉手溫柔地撫觸著那頭如云飛瀑般秀發(fā),隨即手腕一翻,綰了個漂亮的發(fā)髻,用銀簪穩(wěn)穩(wěn)固定在了頭頂。玉荷執(zhí)筆,親手為自己點了個眉間砂。他轉(zhuǎn)頭望向玉蓮,淺笑嫣然:“姐,我好看么?”玉蓮執(zhí)梳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半晌,秀眉一蹙:“你是不是瘋了。”玉荷不答,只是笑著起身,整了整身上素色的長袍:“帶我去吧!”此時錦繡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一本神怪志,雖說那書破破爛爛,字跡不全,但好歹圖文并茂,多看幾次總能看出個大概意思來。“你就是錦繡?”聽見有人說話,錦繡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只見送飯用的氣窗被人從外頭扒了開來,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貼在那窗上望著自己。“你是何人?送飯時間還未到,紅綃姐呢?”見錦繡走了過來,那人連忙向后退了幾步,退到閣樓的扶欄處站定。“我叫玉荷,是榻上服侍榮公子的侍從,聽他有幾次說起你,故而好奇,前來看看你。”“你胡說。”錦繡想也不想便道:“榮喜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他正在想辦法救我出去呢,你定是那靖王派來,挑撥我倆關(guān)系的,是不是。”“呵呵。”玉荷笑了起來:“是挑撥又如何,我愛他,想要得到他,況且我剛才看見你了,長的丑不說,還是個瘸子,你這樣的如何配得上榮公子那般人物。”“你愛他?為……為什么?”“翩翩美少年哪個不愛?況且榮公子家世好,性子溫柔,人又心善。”玉荷像見了傻子般嘲笑起來:“只你會挑人?別人都是瞎的不成?”“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為了這些。”錦繡薄怒:“況且,我哪里丑了,當(dāng)年我也是個頭牌。”“呿,鄉(xiāng)下土包子。”玉荷輕蔑地撇了撇嘴角:“實話跟你說吧,榮公子早就把我收房了,他那樣的人,身邊多幾個人伺候有什么稀奇的,我且問你,他左邊鎖骨下面有一條半尺的紅痕,是也不是?”錦繡大驚:“你怎么知道?”鎖骨以下屬于私密部位,非得脫了衣服才能看見,那條紅痕乃是當(dāng)初月憐樓的龜奴用鞭子打的,打得狠了些,至今印子還未全消。“你問我怎么看見?”玉荷神情古怪地笑道:“當(dāng)然是侍寢的時候看見的啊。”,隨即臉色一變,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想到那晚他去爬榮喜的床,正將衣服褪至腰間時,人卻驚醒了,然后便抄起一個玉枕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頂。“不可能……不可能的。”錦繡呆愣,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終一個箭步上前,趴在了送飯的窗口上。透過那扇窄小的氣窗,他極力向外去看那人。只見一個絕世美少年倚欄而立,素衣纖纖,光彩照人。“你……你的確漂亮。”錦繡自慚不如。玉荷非常滿意地看著氣窗內(nèi)露出的那雙漸漸黯淡下去的眸子:“咱們京城的官妓跟你這種鄉(xiāng)下來的暗娼可不一樣,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都要會,我聽王府的丫鬟們說,你只會給榮公子唱那些不入流的yin詞艷曲,旁人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怪不得榮公子一見我,便直夸我跟你不一樣,他現(xiàn)在或許對你還有些許情分,想著把你救回去,但假以時日,憑我的能耐定能教他忘了你。”房內(nèi)傳出錦繡嗚咽咽的哭聲。玉荷一愣,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他自覺獲勝,仰天大笑著揚長而去,卻并未看見身后玉蓮那憂心忡忡的目光。第47章第47章傍晚紅綃前來送飯,聽見房內(nèi)錦繡嗚嗚哭個不停,慌忙放下餐盤詢問緣由,錦繡如實相告。紅綃聽了噗嗤一笑:“那個玉荷臉皮子可真厚,怕是白日夢做太多,自己也分不清現(xiàn)實與妄想了,我本是怕你多想,就沒把這對姐弟的事跟你說,現(xiàn)在看來倒不得不讓你知曉了。”當(dāng)下便原原本本將玉荷如何勾引榮喜,如何被打,又如何被趕出靖王府一事告知錦繡,說到興起處指手畫腳,倒好似是她親眼所見。錦繡原本還在啼哭,聽到后來卻忍不住莞爾,一會兒想到自己與榮喜被人用計分開不得相見,一會兒又想到榮喜對自己一往情深,最后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起來。再說那玉荷,前一日在錦繡處占了上風(fēng),心里頭一直美滋滋的,總想著幾時再去將人羞辱一番。次日清晨,連早飯也不吃,整了衣冠袍帶,便徑直往錦繡處去。到了望春閣,還未等他打好腹稿,便聽見紅綃在那里大聲調(diào)侃他們姐弟二人,又說他們現(xiàn)在是府里吃干飯的,那玉蓮整日里搔首弄姿勾引府衛(wèi)就為了多得幾盤蚊香,早晚要將他們趕了出去。倒是錦繡在房內(nèi)不停地勸,說道不過是多兩張嘴,若是王爺不發(fā)話趕人,便是一直養(yǎng)在府內(nèi)又如何。玉荷聽得羞憤欲絕,驀地跳出來指著房門大罵:“你算什么東西,也配來安置我的去留?”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推開門口的紅綃,瘋了似的去踹那房門:“有本事你倒是出來說話啊,只會縮在房內(nèi)編排我的不是……”“跨擦”一聲房門轟然倒地,揚起了一陣灰塵。門里門外的人六眼相望,俱都驚呆了。原來這越王府不常住人,望春閣又建的早,有陣子沒有修葺,玉荷雖說是個小倌,但到底是個年輕男子,發(fā)狂一般上前亂踹,竟是把那門給踹倒了。玉荷看見門內(nèi)呆立的錦繡,嫉妒得兩眼發(fā)紅,“嗷”地一聲撲了上去,片刻間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紅綃望著房內(nèi)二人打作一團,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忙趴到欄桿處高呼:“來人……來人吶……”錦繡聽見紅綃喊人,頓時驚醒,他轉(zhuǎn)頭“啊嗚”一口咬在玉荷的耳朵上。玉荷吃痛,“啊”地一聲把人放開去捂自己的耳朵,錦繡便趁機一個貓腰,從玉荷肋下鉆出,推開擋在身前的紅綃,一溜煙跑了。說來也巧,此時正值侍衛(wèi)換班,四下里無人看守,況且府內(nèi)又相安無事了許久,人人都覺得看守一個小倌何須費那么大的力氣,久而久之均是懈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