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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那sao娘們進府第一天就想勾引九王爺,被紅綃夫人賞了兩個巴掌,趕到越王府去住了。”“越王府?”“就是九王爺的府邸,九王爺便是越王,不過他常年在咱們靖王府的露園里住著,自己的府邸倒空置了下來。”“原來如此。”榮喜頷首:“這樣好了,你們幾個幫我把玉荷送到越王府去,交到他jiejie手里,告訴他們尚書大人不要他們回去了,叫他們自行安頓。”“這……小人尚在執(zhí)勤。”“你等下?lián)Q班后來逸園接人。”榮喜撇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本公子自有賞賜。”“公子見外了。”那人立時三刻便殷勤了起來:“王爺早就吩咐過,榮公子便是這靖王府的半個主人,但有命令,誰敢推三阻四,小人這就跟公子前去接人。”榮喜將人帶回逸園,吩咐他們在外等候,自己則慢慢踱到了玉荷床邊。玉荷聽聞自己要被送走,頓時哭成了一個淚人,不顧傷勢未痊愈,起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榮喜微微俯身,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你雖曾經做過小倌,但總不能一生一世都依附他人過活,你也是個男子,還有jiejie需要照顧,況且我早已心有所屬,你即便再糾纏也是無濟于事的。”“公子心心念念之人也是個小倌,他可以做孌寵,為何我就不行,我可以奉他為兄,我們一同伺候公子。”“他不是孌寵。”榮喜緩緩搖頭道:“他與你不同,我這一生只要他一人便夠。”“公子難道不娶妻生子么?”“自然不娶。”玉荷驚訝抬頭,看見榮喜臉上堅定的神色,不由一時癡了。榮喜抬袖拂去他臉上的淚痕:“我雖然不能留你,但也不會虧待于你。”伸手往他懷中塞了一件物事:“你們姐弟已被逐出尚書府,往后總不能斷了生計,這一千兩銀票你且收好,尋那熱鬧地段開間鋪子,好好生活便是,切記財不可外露。”玉荷大哭,伸手拽住榮喜衣袖:“我不要銀票,我……我喜歡公子……”榮喜抿唇,深深地看著他,眼中蓄滿了哀愁:“你喜歡我……可我喜歡的人……卻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慢慢地,慢慢地,一點點將衣袖從玉荷手中抽走,隨即頭也不回離開了逸園。第45章第45章玉荷猶記得那個如夢似幻的晚上,酒宴間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而在那靠近看臺的地方,華麗的貴妃榻上斜臥著一名少年郎,生的眉目如畫,唇若點絳。只一眼,他便被整個的吸了進去。他自作主張,大著膽子靠近了那名少年,然后看見站在一邊的靖王爺,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與不快,卻并沒有出言喝止。于是他嘗試著摸了摸那少年的臉頰,隨后更是如著了魔一般的去親吻那少年的朱唇。少年回應的那一刻,玉荷驚覺自己渾身顫抖,他在風月場中廝混了這許多年,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一天,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起來。散席時分,他聽到了自己姐弟倆要被送去靖王府伺候的消息,他從未有過像這天一樣感激上蒼的垂憐,似乎等了多年的幸福就在眼前。他想,憑借自己的容貌與手段,總能在那少年身邊掙到一席之地,哪怕沒有半點賞賜,只要能在那人身邊足矣。直到他被一群侍衛(wèi)送進了越王府。領頭的侍衛(wèi)將他奚落一番,丟給了門口等候的玉蓮。“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榮家的少爺是你想攀就能攀得上的嗎?”玉荷垂著頭一言不發(fā),任由額前的碎發(fā)蓋住臉頰,身體卻依舊站得筆直。“你還在這里發(fā)呆,往后咱倆怎么辦?”玉蓮懊惱地推搡了他一把:“現(xiàn)在尚書大人不要我們了,以前的樓子也除了花名,不能再做官妓,難道以后咱們要去做暗娼?”玉荷愣愣的看著自己jiejie,良久,慢慢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在玉蓮眼前抖開。“一千兩。”玉蓮兩眼放光,伸手來抓,卻不料玉荷很快便縮手,復又揣進了自己懷里。“這銀子不能花。”他喃喃道:“榮公子這是在考驗我呢,出手便是一千兩,哪有那么大方的客人,我知道的,他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那貪慕虛榮之輩,若我不花這銀子,他定會派人來接我回去的。”“胡說八道什么呢?這院子許進不許出,你都被送過來了,還想著能再被接回去啊?”玉蓮頗為不滿地看著自家弟弟:“再說了,你被那榮家公子打破腦袋趕出房間的事,連我這里都聽說了,為此我還被那些守門侍衛(wèi)取笑半天,就只有你,還在那做著清秋大夢。”“許進不許出?這是為何?”“誰知道。”玉蓮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達官貴人們的事,也不是我們這些低賤之人可以非議的,現(xiàn)在這個府里都由紅綃那賤人說了算,只有她每日里可以出去半個時辰采買所需物品,咱們都得看她的臉色吃飯,她還說了,什么時候這里的事了了,什么時候就把我們趕到大街上自生自滅。”“這紅綃怎的如此霸道?”玉荷蹙眉道:“大家都是一樣的出身,難道她就沒有失寵的那天?”“誰說不是呢!”玉蓮喜滋滋地拉起弟弟的手往回房路上走:“不過現(xiàn)在可不怕她了,咱們有了一千兩,置辦幾畝薄田,再盤間鋪子,過得幾年,還能給你說門親事,往后就跟尋常百姓一樣生活,別看那紅綃現(xiàn)在蠻橫,以后指不定還不如我們。”玉蓮把弟弟帶到自己住的地方,指了旁邊的屋子給他:“你就住我隔壁,沒事咱倆可以說說話,這就比那紅綃強多了,她除了每日里出去的那半個時辰,其他時候都沒人理睬于她,只能去跟望春閣里關著的那個錦繡說話!”“什么?”玉荷猛地站住了腳步,身體跟著劇烈顫抖起來,而后緩緩身:“你方才說了什么?跟誰說話?”“不就是那個錦繡,關在這兒十來天了,恐怕這輩子都出不去咯。”“錦繡?是不是榮公子一直在找的人?”玉荷嘴唇微微發(fā)顫:“我聽說他被恭王府抓走了,榮公子還在重金懸賞能救他出來的人。”“那是在靖王府里這么說的,咱們這兒都知道閣樓里關著的是什么人,可是知道有什么用?誰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告密,給再多銀子也不及自己小命重要啊,況且這守門的侍衛(wèi)都是王爺的人,便是紅綃那賤人出門身邊至少也得跟兩個侍衛(wèi)看管,王爺早就發(fā)過話了,這里的消息但凡傳出一星半點,所有人都得死。”玉蓮神色古怪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你該不會想憑這個去榮公子那兒邀寵吧?趁早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