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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騙,你只要讓人知道江南榮家是站在你這邊的,到時不怕他老子不乖乖拿銀子出來。”頓了頓又道:“說句老實話,當(dāng)年我去見那榮衡,先是以禮部侍郎門下名義前去拜訪,他倒還滿熱情,后來聽我隱隱透出賢妃與靖王府的名號,就一下子就對我冷淡了下來,說是不介意與朝廷官員往來,但是絕對不想?yún)⒑咸旒抑隆T俸髞硪娢艺f話有些沖,那老兒竟然請出了太宗皇帝的丹書鐵卷,丹書鐵卷哪……我朝開國以來也不過賜下了十余冊,那姓榮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能從太宗爺爺那里弄到一本。”趙熙一聽之下也是吃驚不小:“竟然還有太宗爺爺?shù)牡F卷供在家里,照你一說,這個榮小子我是非拉攏不可的了?”“那是自然。”趙元祈哼笑道:“五皇兄不過睡個覺,榮家的金元寶都能自己從床底下爬出來,難道說這不是天意,是天要助我皇兄坐上這太子之位啊!”兩兄弟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第36章第36章錦繡這輩子都沒想到他一個小倌居然能在靖王府這種聽起來就很駭人的地方沐浴更衣,那浴池比之前他在月憐樓住的房間都要大,池子的四周雕刻著祥云珍獸,浴具精美華貴,連搓澡用的皂胰子都散發(fā)著一股沁人的香味。他一邊舀水,一邊忍不住這里摸摸那里碰碰,口中還時不時發(fā)出各種贊嘆,把幾個在紗幔外頭伺候的侍女逗得不住竊笑。榮喜嫌他丟人,不停用腳趾在水下勾他:“小祖宗,你莫要再嘆了好不好,我榮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他伸手掬起一把池水湊到鼻下聞了聞:“這水是外頭燒好了引進來的,又不是天然的溫泉,那看似金燦燦的盆子是銅制的,外頭鍍了層金,那用來擦身的綢子是舊的,洗過不下三回了,這些東西哪里值得你大呼小叫成這樣。”錦繡被他勾的咯咯直笑,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伸手去撓那腳心,兩人遂在池水內(nèi)打鬧嬉戲起來。榮喜趁機抱住錦繡,在他臉上“吧唧”偷了個香吻,舒心笑道:“這下總算是遇到好人了,那個九皇子是我爹故交,咱們馬上就能回杭州了。”“他說自己是好人就是了?”錦繡拿指頭敲他的爆栗:“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是個王爺,能圖我什么?”榮喜不服:“再說了,他連我家客廳里擺設(shè)都能說得頭頭是道,肯定是來我家拜訪過的故人。”錦繡撇嘴不以為然,心下總是有些不安,他在歡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對人心變化極為敏感。尤其是那個五皇子,先是兇神惡煞般拿劍指著他們,一轉(zhuǎn)眼又溫柔似水,一迭聲喚榮喜做“賢弟”,只是那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榮喜抱著錦繡,臉上浮現(xiàn)一絲回憶般的喟嘆:“要說熙大哥,還真是善良,他的太子弟弟得了重病,他急的跟什么似的,而且他為人又仗義,我跟他說了夏進龍賄賂兵部,冒領(lǐng)軍功一事,他立馬拍案而起,義憤填膺地說明天早朝就要上奏皇上,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人才配將來繼承皇位。”錦繡聽他一說,頓時三魂嚇走了七魄,立刻撲上去堵他的嘴:“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當(dāng)今太子可是正宮娘娘所出,是正統(tǒng)嫡子。”榮喜被他捂住口鼻,小臉憋得通紅,急忙用力去掰他的手,復(fù)又把腦袋靠近小聲說道:“也就咱倆私下說說,我這不是聽說他快死了么。”“私下說說也不行。”錦繡哼道:“這官家的事是咱們老百姓可以妄議的?”其實他這話說得委實底氣不足,以前在倌館賣笑,那些客人喝多了也是三五成群在一起議論朝政,讀書人尤甚,一個不快便寫首詩詞借古諷今,官府管也管不過來,最后便由得他們?nèi)チ恕?/br>這邊廂榮喜又在感慨五皇子仗義重情,九皇子古道熱腸。錦繡神情古怪地望了他良久,心里也不知到底該不該說,半晌才悠悠道:“其實你說的那個肺癆是有辦法治的,只不過按宮里那種整天人參鹿茸的吊著可不行。”榮喜一聽之下來了興趣,急忙催促著錦繡快說。“以前咱們做小倌,也有得了肺病的,云姨自是不肯治,把人扔到后院等死,幸而有個弟弟的恩客是個草藥商人,他教我們采一種叫做狗麻藤的草藥,莖稈點火在床邊熏,葉子煎水服下,反復(fù)幾次倒是把人給治好了。”錦繡停了一會,又道:“狗麻藤溧陽后山上就能采到,可是那畢竟是太子,茲事體大,萬一……”“能救人當(dāng)然要試一試啊?”榮喜興奮得連連拍手:“我得把這事告訴熙大哥,他肯定高興壞了,他為了太子的病情都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了。”榮喜濕著身子爬出浴池,隨手召來外頭的侍女伺候更衣,他在家使喚丫鬟慣了,此刻光溜溜的四處亂跑也不介意,倒是錦繡,不怕光著給男人看,卻在看見那幾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侍女時手足無措起來,一時鬧了個大紅臉,只把榮喜看的哈哈大笑。第37章第37章書房內(nèi),趙熙不緊不慢地合上手中的折子,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滿是陰鷙。對面坐著的趙元祈懷中抱著一個紅衣美人,捏住嗓子學(xué)著榮喜說話:“孔融七歲便知讓梨……熙大哥比起他來也毫不遜色啊……可嘆我怎么就沒個兄弟……唉……”趙熙把手中的折子狠狠拍在桌子上:“你給我滾出去。”趙元祈哈哈大笑,連帶懷中的紅衣美人也是一陣花枝亂顫。“那小子蠢得跟豬一樣,你叫我如何再忍。”趙熙把一肚子怨氣都發(fā)泄到了自家胞弟身上,他五更天早起上朝,回到府里連早膳也來不及享用便被那榮喜拉住,顛三倒四地講了半個多時辰的兄友弟恭,還有什么治肺癆的良方,先不說這民間的方子能否越過太醫(yī)院送到太子床前,單是這宮里,除了皇帝皇后,就沒人希望太子禎能活下去。“要成就帝王霸業(yè),怎能沒有這點帝王氣度。”趙元祈逗弄著懷中的美人:“皇兄你剛才餓著肚子,強迫自己聽那榮小子胡扯時的種種表現(xiàn),真是讓小弟我大開眼界啊,我在后堂都聽得憋笑不已,你居然還能做出頻頻點頭認可,時而恍然大悟這樣的表情。這簡直就是……”趙元祈抿唇,最終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簡直神了……”趙熙冷冷掃了一眼胞弟,哼道:“我已讓他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杭州,好教那榮衡知道自己獨子正在我府上接受精心照料,接下來我便要帶著他四處露面,做那兄,友,弟,恭,狀。”說到這四個字,趙熙恨恨地咬了咬牙。“那夏進龍……?”“不過是個三品武將,手無兵權(quán),不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