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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這孩子聽多了父母的抱怨,對老爺子也毫無親近之心。見孩子畏縮的樣子,卞老先生皺了皺眉頭,倒是也沒有多說什么,說到底,他這個長輩都快出了三輩了,哪里還管得住他們。不過等看到另一個人,他的眉頭更是緊鎖,回頭就瞪了一眼張國良,冷哼道:“把人帶走?!?/br>站在張國良身后的年輕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這位老爺子這般不給顏面,臉色頓時也是一僵,抬頭看了眼張國良,眼中帶著幾分威脅。張國良連忙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飛快的走到卞老先生身邊,低著頭說道:“師傅,這孩子真的有些天分,您不是要給咱們收一個小師弟嗎,我覺得他挺好的。”卞老先生倒是氣笑了,反倒是說道:“你看好的人,我就更不放心了?!?/br>見氣氛鬧得更僵,后頭那年輕人倒是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古禮,抬頭說道:“卞老先生,不如您先看看我的能力,再做決定如何?”對著張國良之外的人,卞老先生倒是沒有那么不客氣,但也沒啥好臉色,只是說道:“我認識你,你是嚴五一的兒子,之前壽宴上見過你一面。”嚴新宇聽了這話,倒是露出笑容來:“先生好記性,我爸爸確實就是嚴五一。”嚴五一是京都仁善私立醫院的院長,卞老先生與他自然也是認識的,表面上看起來倒也是和樂融融,沒有幾個人知道,卞老先生十分看不上嚴五一的為人處世,對著上頭就諂媚恭維,對著下頭就耀武揚威,對著病人沒有一點慈愛之心,這些年京都仁善私立醫院越來越不像話了。卞老先生當年與嚴家的老爺子還有幾分交情,在看見仁善醫院朝著距離仁善越來越遠的方向走,心中還惋惜過,不過那是人家的家業,他也不好多嘴,不過心底對那位嚴五一到底是看不上眼。嚴新宇是他的兒子,卞老先生深刻覺得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個人的品格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卞老先生從來沒想過要一個多么偉大多么為國為民的,但為人醫者,好歹得有一顆仁愛之心,否則的話,即使有一身醫術,也不能被稱為醫生。聽見他的話,卞老先生只是說道:“你們醫院走的是西醫的路子,你找到我門下算怎么回事兒,趕緊走吧?!?/br>嚴新宇卻說道:“卞老先生,我自小仰慕中醫風采,這些年自學了許多,自問有幾分天賦,還請先生考究考究?!?/br>卞老先生卻不相信這話,嚴五一是什么人,會讓自己兒子從小開始研究不能帶來極大利益的中醫才怪,這話里頭的水分可不是一般的多。卞老先生只是揮手說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br>嚴新宇見他完全沒有接受自己的意思,終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心機,但他到底也是年輕氣盛的孩子,臉上難免露出一些來,幸好很快想到這次拜師的重要性,飛快的壓抑住自己的心緒,忽然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還請老先生先考校我一番,告訴我哪里有不足?”嚴新宇自小也是順風順水慣了,對自己充滿了自信,覺得中醫這一路,他不說融會貫通,也算入了門,身后還有仁善醫院在,至少比許多人都占有優勢。如果不是他爸爸嚴五一說,現在京都的領導人都喜歡用中醫調理身體,他也不會花費那么多的心思研究中醫。嚴新宇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些,讓卞老先生看出他學中醫的心思不純,所以對他抱有幾分成見。卞老先生見他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也是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般堅持,我見考校一番,老孫頭,你讓那孩子也進來,我一同考校。”嚴新宇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朝著外頭看去,正好看見向安格走進來,因為方才在院子里曬了好長時間的太陽,臉色有些紅撲撲的,看起來有些可愛,倒是顯得更加年輕了。嚴新宇一看,他穿著簡單,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整個人年紀也不算大,雖然跟著孫教授來的,但卞老先生連徒弟加外孫的面子都不給,更別說別人了。這般一想,心中的防備倒是放下了一半。卞老先生也細細的打量向安格,方才粗略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孩子目光清正,模樣也俊秀,如今細細看來,倒是發現這孩子身上有一種難得的平和的氣息,是現在孩子們少見的,如今社會步驟快,許多人都顯得浮躁了一些。卞老先生注意到,向安格的手指甲里頭帶著些許草藥的碎末,猜他在院子里頭的時候,幫著幾個學徒整理草藥了,這般看起來,倒是真有幾分孫教授描述的影子,至少為人勤快這一點是沒跑了。向安格可不知道孫教授幫自己刷了許多好感度,聽說卞老先生要考校他們,自然也擺出最認真的態度來。兩個都是年輕人,模樣都還端正,往那兒一站倒是挺有氣度,相比之下,向安格氣質溫和,嚴新宇卻帶著幾分銳利,卞老先生吃過張國良的虧,自然不喜歡銳利的更加偏愛前者。既然要考校,卞老先生也不會做什么手腳,直接開始問問題:“傷寒論第六卷,你背給我聽聽?!?/br>向安格還來不及說話,嚴新宇就郎郎背誦起來,看那流利的程度,就知道他對傷寒論肯定是研讀過一番的。旁邊的張國良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對于師傅會考校的內容,他自然也猜測過一二,對此來之前專門對嚴新宇做過一番培訓,讓他足以應付過去。其實張國良也不愿意卞老先生收徒,畢竟以他們的親戚關系外加師徒身份,老先生若是過世,留下的東西都是他的,只是礙于嚴五一那邊的事罷了。嚴新宇飛快的背完,卞老先生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轉而對著向安格問道:“你覺得他背的如何。”向安格只能說道:“一字不差?!?/br>卞老先生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你就把第五卷背一遍。”向安格整了整精神,也跟著背誦起來,他背的不是很快,但有一種奇怪的韻律,在場的人都是學習過中醫的,自然知道這是斷句斷的非常對,比起嚴新宇一股腦兒的背誦出來,他倒像是融會貫通了一般。嚴新宇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心覺得是他用了小伎倆,如果不是他先背,在等待的時間內,自己恐怕也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等向安格背完,卞老先生又問道:“你覺得他背誦的如何?!?/br>嚴新宇微微一笑,看起來倒像是不在意的樣子,只是說道:“一字不差,先生,下一場考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