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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端正又有天賦的人,卻不太容易。改革開放之后,人人都奔著錢去,就算是醫(yī)生這個行業(yè),大部分人也都鉆進(jìn)了錢眼子里頭出不來,固步自封自尋死路,卞老先生之所以這么多年沒有找到可心的弟子,就是因為要求的太多。見他似乎心動,孫教授便說道:“我也不是逼著你收下這孩子,只是看著好,帶過來讓你看看,若是看不中,我就自己收下這孩子,那樣的話,我還覺得高興呢。”卞老先生一聽不干了,拍著桌子說道:“感情你還巴望著我看不中呢。”孫教授一想也笑了,搖頭說道:“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卞老先生冷哼一聲,只說道:“先把人叫進(jìn)來我看看吧,真有你說的那么好,怎么樣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徒弟。”孫教授正要去叫人,卻見外頭一個人走進(jìn)來,卻是原本在曬藥材的其中之一,只見他臉色有些古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卞老先生,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公,三師叔過來啦,您,您要不要見見?”卞老先生一聽,臉色就陰沉下來,冷著聲音喝道:“不見,讓他滾。”倒是孫教授的臉色未變,怕了拍卞老先生的手背,笑著說道:“成啦,都是自家弟子,你就消消氣,再說了,我那事兒也怪不得他。”卞老先生卻說道:“他這個人,本事沒幾分,心思卻太靈光,以后遲早得惹禍,若不是看在我死去meimei的面上,我早就把他逐出門墻。”原來卞老先生的第三位徒弟,還是他已經(jīng)過世的meimei的親孫子,所以這幾年來,雖然師徒倆的關(guān)系十分僵硬,卞老先生始終都沒有開口驅(qū)逐他。孫教授也是知道,卞老先生一輩子最疼愛的就是這個meimei,偏偏這個meimei早年吃多了苦頭,又是個想不開的,以至于英年早逝,沒到五十就熬不住去了,卞老先生救助了那么多人,卻救不了自己的meimei,心中一直有愧。所以后來張家求上門來,他見張國良雖然有天賦,但心思不正,到底還是收了下來。孫教授知道卞老先生不可能放著這個三弟子不管,所以還是勸道:“左右你先看看他上門來到底為了什么再說。”卞老先生也是氣悶,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先讓他進(jìn)來吧。”來傳話的弟子如蒙大赦,連忙跑了出去,只見門口站著三個人,當(dāng)頭的一個四十不到的模樣,戴著一副眼睛,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只是臉色有些難看,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年輕人,一個也就是二十出頭,另一個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都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有一些耐性,十五六歲的先嚷嚷起來:“爸,舅爺爺根本不想見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當(dāng)頭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冷聲喝道:“閉嘴,待會兒進(jìn)去別亂說話。”小孩兒撅了撅嘴不敢再說,幸虧很快的,里頭來了傳話的人,三人連忙往里頭走,沒走幾本,卻見院子里頭有一個生面孔,張國良好歹跟著卞老先生多年,自然也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兩個師兄的弟子,便皺眉問道:“那個人是誰?”帶路的弟子只說道:“是孫教授帶過來的,聽說也是想來拜師的,師公還沒見他呢。”張國良一聽才微微放心,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輕人,連忙往里頭走進(jìn)去,誰知道人還沒進(jìn)去,就見一個杯子砸了出來,卞老先生冷笑著罵道:“又在外頭闖了什么禍,想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第47章較量被卞老先生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張國良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過他到底對這位師傅還有幾分畏懼和尊敬,只是諾諾說道:“師傅,瞧您說的,我什么時候惹過麻煩了,您別冤枉我。”卞老先生卻顯然壓根不吃這套,只是恨恨罵道:“你在外面弄的那套玩意兒,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全是騙人的,早晚都要出大事兒,你要是還認(rèn)我這個師傅,就早早的全推了,不然的話,以后就別再進(jìn)我的門。”張國良臉色閃過一絲難堪,在他看來,自己當(dāng)名醫(yī),上電視,那是多么風(fēng)光八面的事兒,最多就是將一些東西的藥效說的夸張了點,偏偏老爺子死腦筋,就覺得他是出去騙人了。不過師徒兩個因為這件事吵過無數(shù)次,誰也說服不了誰,老爺子對外頭放了話,只說他的那些東西,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這般一來,張國良的事業(yè)便受到了打擊。張國良心中也是知道,論醫(yī)術(shù)的話,他是拍馬都趕不上自己師傅的,甚至因為為人虛浮,他連兩個師兄都比不上,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要用到他們,所以幾乎有唾面自干的本事兒。不過這會兒被一個兒子一個晚輩看著,張國良心中也是惱怒起來,忍不住說道:“師傅,你還講不講道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yè)。”卞老先生差點沒氣死,指著他罵道:“就你還事業(yè),你那是騙人,什么抗衰老能治癌,你倒是不嫌自己胃口大,當(dāng)年讓你好好學(xué)你不干,搗鼓出來的糖水當(dāng)仙丹賣呢!”孫教授在旁邊聽了一耳朵,隱隱約約也猜到什么事情,猛地想到,前段時間電視里頭轟炸式播放的廣告,可不就是這家伙搗鼓出來的嗎。他們學(xué)醫(yī)的,其實都知道這些東西是騙人的,不過保健品大部分就是那么一回事兒,夸張點宣傳那是常事兒,只要吃不出毛病就不相干。卞老先生這般生氣,也是因為當(dāng)初對這個徒弟寄予厚望,誰知道他天分倒是有,偏偏不肯用到正途上,學(xué)醫(yī)的時候三心兩意,一門心思賺錢去了。卞老先生中氣十足的罵了一會兒,好歹覺得過了癮,注意到孫教授在旁邊也是尷尬,才停了嘴,冷哼一聲問道:“你來到底有什么事兒。”就這個徒弟什么德行他還不知道,總不可能是想他了回來孝敬他的,張國良心中忿恨師傅對他嚴(yán)厲,非打即罵,卻不知道卞老先生正是把他當(dāng)做自己人,才會這般沒有收斂。張國良見他好不容易停了嘴,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氣,讓了讓身后的人,卻見自家兒子跟鵪鶉似的縮在那兒,生怕老爺子看見他,倒是另一個巍然不動,倒是有幾分好氣度,心中難免感慨一聲:“師傅,我想讓你看個人。”卞老先生的眼光從后頭兩個人身上掃過,按理來說,張國良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圓孫,關(guān)系應(yīng)該親近才是,不過當(dāng)年張國良就是娶了那個商人妻,才先是不聽他的勸導(dǎo)走了歪路,后來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卞老先生對張國良的妻子有偏見,連帶著對這個晚輩也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