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笑,修長的雙腿里地,蹬著小自行車上了小路。“什么事?”“你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傳來微慍的聲音。“關你什么事,我愿意在外面快活。”諾凡調動相機里的照片,滿臉的報復快感。“混賬!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喲,我什么都不是,那您是什么?”這幾句徹底觸怒了諾伊:“我凍結了你所有的賬戶,我就不信你不會乖乖回來求我!”“那你看我會不會求你。”諾凡口氣變冷。“呯!”他摔掉手機,下頜繃得緊緊,二話不說把照片一股腦的發到了網上。現在的新聞媒體跟政府勾結一氣,搞不好會被半途銷毀,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發到信息擴散迅速的網絡上才是最好的辦法。報復,他感到了肆意報復的快|感。他恨,恨這些年拋棄他的至親。他不稀罕諾伊將來能夠醒悟,和他重修父子關系。因為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再怎么挽救也是于事無補。在最需要的時候不曾出現的人,以后也不會需要。風吹起他的黑色棉衣,單車上的諾凡,倔強中帶著一絲孤獨。***“你們聽說了嗎?諾大將軍竟然和十年前跳樓自殺的人魚住在一起!”“聽說那條人魚是他十年前買回來被他逼得自殺的那條!”“天吶不敢相信,諾大將軍竟然是做這種事的人……”“哎哎,你們看,這里有一個同人……”暴風雨般襲來的新聞席卷了各個媒體和報紙,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諾大將軍的形象顛覆了大家的認知,一時間跌入谷底。政府也在徹查這件事,關于“死去的人魚”為何以活人的身份被高官豢養……大家談論的興高采烈、津津有味,就連一些根本不關心時事的工人也會來上那么一兩段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野史”。“我看這人就是不自覺,那條人魚也夠賤的哈。”“可不是么?”一家不算很熱鬧的小飯館里,幾個人圍坐一團打牌,嘴里飆著行里臟話,把整個飯館弄得烏煙瘴氣。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靠門口的那一桌,桌上只有一個人,悶聲不響的一個勁灌酒。桌子邊上的酒瓶恐怕都有了一打。他的手邊兒是一疊報紙,正翻在“人魚”那條新聞上。只見那人睫毛緊閉,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酒瓶,分明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滿意坐收成果的諾凡正準備去醫院看郝天,經過醫院門口一家小飯館時,渾然一瞥間,被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本來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醫院,他又縮了回來,換了個方向走進了小飯館。自覺的坐在郝天對面,握住了他準備往嘴巴里送的酒瓶。“別喝了。”“你他媽管我!”郝天頭一次發這么大的火,怒瞪的眼睛充滿血絲,一時間竟震懾了諾凡。他抱住酒瓶又咕咚咕咚喝了一瓶,然后又開始打開另一瓶。“怎么了?不開心?”諾凡這回沒阻止他,而是搶過他喝過的酒瓶自己也灌了一口。“要你管。”郝天雖然話里不客氣,但明顯放軟了語氣。甚至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給諾凡,讓他也喝。有了個人陪他喝酒總比沒有好。諾凡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有力的腮幫子一上一下的咬合,直接撬下了瓶蓋。“啪嗒”一聲吐到地上,大口開灌。“真夠爺們兒!再來一瓶!”“老板上菜,有什么好的都盡管上上來!”郝天傻笑,臉上的兩坨紅色更加明艷,和諾凡你一瓶我一瓶的對吹。兩個男人一旦喝開了,管他什么深仇大恨,統統拋腦后邊兒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干什么!從未說過的話也像倒豆子一般的往外滾,交心交肺的。“嘿嘿,我知道你為什么老纏著我跟我過不去,不就是喜歡我么……”諾凡不可置信地看著郝天,“你可真壞,心里原來跟明鏡似的啥都知道,還藏在心里不說。”“我知道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是……”諾凡哭笑不得:“還真不是,在知道你是那啥之前我就喜歡你了。”“為什么呢?你們有錢人的品味都這么奇怪嗎?”郝天臉上兩坨紅色襯著他好奇茫然的表情,可愛的不得了。“是真的。”諾凡望進他的眼睛深處,敢對天發誓這句話是他這輩子說的最認真的話。郝天埋頭不去看他眼睛,獨自抱著酒瓶抱了一會兒后,指著報紙上姜明的背影哈哈大笑,“我剛知道這人的相好是你爸爸!”“好巧,我也剛知道我爸爸的相好是你母父。”兩人說完哈哈大笑,任啤酒的苦澀在舌頭深處無限延伸。怪不得,他們的孽緣從上一輩就開始了啊。“你知道嗎?我母父他是愛我父親的……”郝天說著說著眼睛垂了下來,似乎想掩飾眼中的淚水。“我小時候,他總是笑瞇瞇的看著我父親和我,不管做什么,他都無限的支持,似乎只要有他,我們家就不缺快樂。”諾凡伸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輕柔撫摸。無聲的安慰令人動容。也許身份不同、階級不同,但他們的孤單和寂寞,卻能相互連通。“喂,諾凡,你說,我母父他心中還有沒有我,還有沒有我父親……”諾凡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回答:“有,肯定有。不然他不會為你父親跳樓自殺,也不會把你買回來。”“那他也會愛你父親嗎?”郝天像孩子一樣懵懂的眼睛望著諾凡,濕漉漉的像極了小狗。“人都會變的。”諾凡像摸寵物一樣拍拍他的頭,“養一只小狗的話,這么久了也會有感情的。”“你難受嗎?”郝天安靜了一陣忽然問。“什么?”“你看到你父親跟我母父在一起,你會難受嗎?”諾凡似笑非笑,“即使他不跟你母父在一起,他也從不回家,早就不難受了。你呢?”“我呢,我可是難受得很。”郝天只想把心里的實話一股腦的說出來,“我一想到十年他都沒有找過我我就難受,但是我對他說了那些話后我就更難受,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我還沒敢告訴我父親……”隔壁桌的人兇狠的抽著煙,煙霧繚繞,有些刺眼,郝天揉了揉眼睛。這一揉就止不住了,淚水兇狠的決堤而出。諾凡心疼的坐到他旁邊,托著他后腦勺用力帶到自己懷里,“那我們也在一起啊,你母父,我父親,他們在一起,我們也在一起……”話一說出口,郝天像孩子一樣抱住了諾凡的腰,“你以為我那么好到手么哼!”一直聽他說話,安慰他,郝天突然覺得這